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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曾经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有一句台词。

“我愿意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当时觉得那个导演酸透了，现在却觉得这种享受，也不错。

“好凉快啊。”姚友芊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她张开双手，仰起小脸做了一个深呼吸。

“这个风吹得人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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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耀看了她的头发一眼，神情丝毫不动：“头发吹干了，你可以走了。”

他赶人，姚友芊也不恼，侧过脸看着他：“顾承耀，我发现你真的蛮会享受的。”

在北都的房子如此，在y市也是如此。

“你有意见？”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奋斗所来，他不觉得让自己住好一点，就是奢侈。

相反，比起北都许多二｜代来说，他已经算是低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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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姚友芊摇了摇头，指了指空旷的阳台：“这里要是放一个秋千就好了。那种大大的，像摇椅一样的。闲暇时窝在上面，看看书，听听音乐——”

“无聊。”只有小女生才会喜欢那些东西。一点也不切实际。

“无聊吗？”姚友芊专注的盯着他的脸：“你在这里呆呆的站着，就不无聊了吗？既然是这样，还不如放一把秋千椅在这里。不是更舒服，更享受吗？”

顾承耀只是睨了她一眼，抿了抿唇：“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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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完了，可以走了。

姚友芊摇了摇头，将身体倚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大海：“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想有一间公主一样的房间。有一个大大的阳台靠着海，上面摆着秋千椅，没事的时候，我就坐在上面，看看海。听听海浪声——”

顾承耀扯了扯嘴角，神情满是嘲讽：“以你爸爸的身价，不要说一间公主房，十间也能给你。”

他去过姚家，姚家别墅的花园占地千坪，里面的摆设也多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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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突显了姚大发暴发户的本性。虽然他没有去过姚友芊的房间，但是他相信疼爱女儿的姚大发，一定会满足她的愿望的。

“是啊。我爸爸对我最好了。”

不过，姚家发迹的时候，她已经差不多开始长大了。这些念头，也就剩下想想了。

沉默，对这个话题，顾承耀搭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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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印象中，对父亲实在没有过多的亲近。

偶尔年节碰一次面，他的父亲，甚至不像其它的父亲一样训斥他。

他做得好，没有得到过父亲的夸奖，做得不好，也没有得到过父亲的责骂。

他还记得他捧着自己考一百分的试卷去给顾学武看，他只是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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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故意考零分，父亲也还是嗯一声。

他在学校里跟人打架，出面的人是汪秀娥。

他要跳级，出面的人还是汪秀娥。

他甚至想不起来，父亲上一次夸奖他是什么时候。

又或者，顾学武从来没有夸奖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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