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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杜袭道,“主公错了,应该是:休若友若文若。荀衍乃文若三兄,荀谌乃文若四兄。”
这位次排的。
我笑了笑,不与他争持这细枝末节。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我不知道?”我看看淳于铸。
淳于铸去看杜袭。
杜袭低声道:“待晚些时候,与主公细禀。”
“何不请来一起进餐?”
杜袭面露难色。
我点点头,扬声说道:“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开席吧。”
阿樱和上淮子焉一席,淳于铸被赵玉赖到一起,剩下的,杜袭就只好向我谢罪,和我同席了。我一笑,想:“如果我还和阿樱一席,杜袭会不会跟上淮子焉同座呢?哈哈,恐怕他会要求再开一席的吧。”
军中不便饮酒,吃饭就特别迅速。
尤其杜袭最推崇的是孔夫子的教导:食不言,寝不语。现下肆无忌惮的上淮子焉在阿樱面前装淑女,最喜欢聊天打岔的赵玉又整个心思都不在吃饭上,他们俩不闹腾,其他人自然更是沉默。
我则一直在默默思索曹操给阿樱的私信和荀衍的来访这两件事,再说这些人都是亲近部属,聚在一起吃饭就很开心了,也实在用不着我去敷衍。
所以,不到半小时,大家都是汤足饭饱,我摆摆手,便各自鸟兽散。
跑得最快的就是赵玉。
淳于铸挂着军营里的事务,也很快走掉。
阿樱刚才听到杜袭说话,知道我有要事,拉着上淮子焉出去散步消食,上淮子焉左右无事,也便笑着应了。
我和杜袭返回我的寝帐。
杜袭还没坐定,就说了一句:“主公,休若此来,是想请你入许都的。”
我屁股刚落到坐垫上,闻言不禁一怔。
“子绪,你说什么?对了,你先告诉我,为何来许都?”
杜袭道:“此事正要禀明主公。主公出发以后,孟德公两次来函,希望我襄阳答应出售的一批军械能提前提供。其后夏侯老夫人也有私函抵达阿樱夫人处,诉说思念成疾之苦。阿樱夫人为难,将信交给元直,请他决断。元直与田公等商议后,同意了曹相的要求,并令我护送夫人前来,临行前叮嘱我,一定要先行面见主公,然后再定夫人去留。”
我明白了,曹操这是公私夹击,非逼着我入许都不可啊!
想起池早的话语,我暗暗不解:“这个许都,到底有什么重大秘密,一个翻来覆去地阻挠,一个则想尽办法,非要要我进去?”
“这是襄阳诸位军师给主公的密函,由元直执笔。”杜袭呈上徐庶的绝密信件。
我捏开竹管的火漆封腊,抽出纸卷,抻展开,阅读一遍,和杜袭说的没太多区别,只是信的最后说,他们预计此刻许都城内也并不安全,强烈建议我,不是特别必要,最好不要亲身进入许昌城里。
我心里大感不悦,问杜袭:“子绪,你们既然判断如此,为何又同意阿樱前来呢?”
杜袭忙道:“田公说,阿樱夫人入许都,并无大碍,对主公也许更有裨益。但是主公自己,最好不要进京。”
我点点头,心想:“老田头还真是他nnd……耿直。”
像什么“有危险夫人可以去,主公不能去”这种屁话,也就他能说的出口。坦坦的这也太放肆了。
疏不间亲啊你不知道?
摸摸脑壳,呼出一口长气,去了心头的无名之火。
算了,不跟他老家伙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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