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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吗？有三个孩子，她当然是幸福的，傅明嫣闻言点了点头。

看到傅明嫣点头，顾以安的心情很複杂，明明应该高兴的，却又实在笑不出来，因为她的幸福和自己无关。

“明嫣，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顾以安捏紧筷子，一瞬不瞬的看向傅明嫣，问出了他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如果，当年不是傅家出了事，你会和靳澍言分手吗？”

会吗？

傅明嫣这样问自己，应该会吧，那时候她已经不再想要活得不似自己，她努力的想要从靳澍言身边逃离。

傅明嫣没有骗顾以安，她思考之后点了头道，“会！”

“那”顾以安吸了口气，“你们正常分手后，我们有可能在一起吗？”

“以安，我不想骗你。”傅明嫣很认真的看着顾以安，“我承认，我那时候对你有一点心动，也的确想过要和你恋爱。”

顾以安的眼底瞬间熠熠生辉，因为傅明嫣的那句曾心动，但他尚未高兴多久，傅明嫣接着开口了，声音十分的沉重，“但就算我们在一起，也只会非常短暂。”

“为什麽？”顾以安压低声音。

“因为”傅明嫣咬着唇瓣，心下一横，说出了自己直到现在都不想承认的事实，“因为我爱靳澍言。”

“不是的。”顾以安摇着头，他不相信，他还能想到第一次见到靳澍言的场景，明嫣面对着他更多的是害怕，“明嫣，你只是因为有了他的孩子，你并不爱他。”

“不是的顾以安。”傅明嫣打断他，她紧着手指，唇角带着苦笑，“或许我以前也觉得自己不爱靳澍言，可是，在美国，我开心的时候，想到的是他，不开心的时候，想到的他，孤独的时候，想到的是他，甚至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期待从天而降的人还是他，如果这都不算爱的话，你说什麽叫爱呢？”

是啊，如果这都不算，什麽才算呢？

顾以安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终于可以死心了，那些明知不可能的期待，终于在眼前化成了泡影，心髒像是瞬间破了个大洞，痛的他难以自持。

但他还在担心，自己难过会让傅明嫣难受，脸上拚命的挤出笑容来，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自然。

可他越是这样，傅明嫣越难受，她甚至宁愿顾以安，站起身指着她大骂一场，但她也十分清楚，顾以安是什麽样的人，他是那种，温柔到宁愿自己难受也要让她高兴的人。

“以安，对不起。”傅明嫣眼眶已经泛起了红，她愧疚且心疼眼前的男人。

顾以安沖她笑，“明嫣，你没有对不起，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要觉得愧疚，你愧疚我就更难受了。”

傅明嫣咬着唇，拚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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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嫣，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这一次，换顾以安落荒而逃了。他深知，他再不离开，傅明嫣就要难过到掉下眼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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