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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一时间,武器折断、盔甲破裂、刀锋入肉切骨的声音连成一片,十多名士卒被上官元让连人带甲横劈两截。张奉的刀并非什么宝刀,但是落到上官元让的手中,大刀立刻成了无坚不催的灵刀,断金碎石,锋利异常。
刚把前方的敌人扫倒,两侧的敌人又涌上前来,一根根的长矛如雨点一般猛刺过来,根本没有闪躲的空间。上官元让大喝一声来的好,他身形侧动,让其锋芒,随后张开的双臂猛的向回一缩,左右刺来的二十余根长矛皆被他夹在腋下,他腰眼用力一拧,喝道:“滚开!”
受其惯力,二十多名持矛的宁兵纷纷惊叫出声,一排向左倾倒,一排向右倾倒,摔成两大团。可没等他们起身,后面的宁兵已经踩着他们的身体继续对上官元让发动猛攻。
“哼!”
上官元让冷笑,左拳连挥,将左手边冲着近前的宁兵三人打翻在地,同时右手中的灵刀霞光乍现,还没等附近的宁兵看明白怎么回事,追魂刺已释放出去。只见漫天的灵刺飞射,数十名宁兵受其波及,身上的钢制盔甲被射的千疮百孔,人也浑身血窟窿,惨叫哀号着倒在血泊之中。
眨眼工夫,上官元让连砍带劈,又不时的释放灵武技能,周围的宁兵已被他斩杀二百余人,在他脚下,横七竖八都是尸体。不过,在他如此凶狠的进攻下,周围的宁兵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到后来,举目观望,四面八方都是宁兵,黑压压的没有尽头。
而跟随上官元让同来的那五十名士卒早就被宁军冲散了,不知是死是活。
这时,上官元让也管不了旁人,看着四周人山人海的敌人,他战意大起,手中的灵刀挥舞开来,轮的风雨不透,周围不时有宁兵士卒的惨叫声传出。
正当上官元让在与敌兵恶战的时候,忽听背后恶风不善,他本能的向下低身,随着嗖嗖两声呼啸,两支利箭从他头顶掠过,正射中身旁一名宁兵的胸口上。
“啊——”
那宁兵惨叫着倒在地上,上官元让回头一瞧,好嘛,原来大批的宁军神射手已经登上塔楼和谷仓顶端等高处,箭锋都已经对准了他。混战之中,弓箭手的威胁极大,时不时的射出冷箭,令人防不胜防。
上官元让断喝一声,轮刀向塔楼那边杀过去,但眼前的敌人太多,令他寸步难行,上官元让聚集灵气,猛然释放出灵乱·极,当在他前方的二百余名宁兵首当其冲,被灵乱·极扫个正着,二百多号的宁兵顿时之间肢离破碎,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被灵乱·极的灵波绞成肉块。
一招出去,在宁军的阵营当中硬生生地打出个大缺口,上官元让趁机向前急冲,到了塔楼下方,轮起手中的灵刀,全力横劈。刀未到,灵波先至,那犀利的灵波扫在塔楼下方的柱子上,四根木头桩子应声而断,塔楼倾倒,上面的宁兵神射手们尖叫着从塔楼上跌落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在地面。
上官元让只一人,不仅杀了宁将张奉,还把上万的宁兵搅的大乱,张奉手下的谋士吓的根本没敢靠前,只是远远的观战。
见刁民是修灵者,而且还是极为厉害的修灵者,他不由得暗打冷战,这若是让行凶的刁民跑了,上面怪罪下来,自己哪能承担得起啊?可是己方将士中根本没有能与这个刁民相匹敌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那谋士沉吟片刻,然后急忙找来一名侍从,令其马上去往潼门,把己方这边的情况汇报给下将军张萧廷,请求下将军赶快派人来增援。
那侍从答应一声,骑快马出了拒风营寨,直奔潼门而去。
宁军的拒风营寨距离潼门很近,之间不足二十里的距离,眨眼即到。当侍从见到张萧廷后,将拒风营寨的情况一说,张萧廷当场呆住了,自己的堂弟竟然被造反的刁民杀了,这怎么可能呢,别说拒风那里有一万多己方的士卒,而且张奉自身的灵武也不差啊,怎么可能会被风人的百姓杀了呢?可是此等大事,侍从绝不敢说谎,他愣了半晌清醒过来,急声问道:“具体怎么回事?哪来的刁民?张将军又是怎么被杀的?”
“将军,属下也不清楚那批刁民是哪来的,人数虽然不到百人,但其中有一人十分厉害,张将军是在疏忽大意的情况下被对方偷袭所害,死时,张将军都还没来得及释放灵铠……”说到这里,那侍从已哭的泣不成声。
“哎呀!”张萧廷闻言,是又悲又怒,险些背过气去。张奉就这么被乱民所杀,等日后自己回都城良州,如何向叔父交代?他挺身站起,顿足捶胸,又是埋怨又是哀叹,幽幽道:“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身处风地,为何就不能再谨慎一点?”
见张萧廷脸色铁青,在案前来回踱步,周围的谋士、武将们吓的纷纷把头低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张萧廷起伏不定的心情才算稍微平静一些,他厉声喝问道:“杀害张将军的的刁民可被抓住?”
“还……还没有!将军,那人十分厉害,兄弟们只是把他困住了,却战不下他!”
“一群废物!”张萧廷咬牙说道:“我倒要看看,此刁民究竟有多厉害!”说话着,他侧头喝道:“田凡、徐谆,你二人率两万精兵,随我出城去拒风!”
“是!将军!”
名叫田凡和徐谆的两名宁将双双插手领令,转身就向外走。这时,堂内的一名谋士眼珠转了转,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将军,这批刁民来的好蹊跷啊!以张奉将军的身手,即使是在不备的情况下,寻常人也难以伤他,何况我方在拒风的守军有万余,这么多人竟然战不下一个刁民,此人的身份恐怕是不同寻常,大人还是留在潼门的好……”
这名谋士的意思是怕对方另有图谋,甚至有可能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不过张萧廷误会了他的意思,闻言后,他双眉大皱,冷声质问道:“我会怕区区的刁民?难道此人还能伤我不成?”
“不、不、不!将军,在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担心,将军一旦带兵去往拒风,潼门就空虚了……”
“那又如何?附近可有敌情出现?就算我潼门空无一人,天渊军也打不到这里!”见那谋士还想劝见,张萧廷已摆手说道:“不要再说了,若是耽误时机,让贼人跑掉,我拿你是问!”
一听这话,那谋士吓的一缩脖,不敢再多言。其实张萧廷说的并没错,天渊军若想打到潼门,不仅得绕过盐城,还得穿过被风国割让给宁国的大片领地,根本藏不住行迹,何况现在天渊军连乐湖郡都没打下来,如何能到潼门?
道理虽然是这样,但身为谋士的直觉和敏感还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和诡异,但哪里出了问题,他也说不清楚。此时张萧廷因堂弟被杀又动了真怒,谋士们都不敢多加劝见,只能由张萧廷去了。
张萧廷带上田凡和徐谆二将,统帅两万精兵,出了潼门,直奔拒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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