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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一种无比陶醉以及感动的状态中唱完的,唱完这首歌,他们再次鼓掌,他们似乎还想让我唱,说唱的简直跟原唱一样,可是我没有再唱,我走下了台来,有一些朋友过来找我喝酒,透过那些人,我看到她坐在那里,她转过来看着我,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她似乎真的哭了,皱着眉头,一直看着我,看着我。
心为她的目光感到焦灼难耐,甚至是热烈的渴望。
一生中最爱,是的,一生中最爱!
心里除了想她,别无其他,跟着朋友喝着啤酒,猛猛地一瓶灌下,喝了好多,朋友们离开后,我独自又坐在那里,她还在看着我,一直看着,眼睛偶尔眨巴下,我们有多久呢,一年半,是的,一年半没有真正在一起说过话,没有说这一年半的空白期彼此的感受,没有接上一年半前灾难发生前的欢乐,那甚至是乐极生悲,再没有接上去。
就犹如两个曾经无比快乐的孩子,有着说不完的甜言蜜语,肌肤之亲,可是突然终止,而后再没法续上,如若此生有缘,只想与你重诉前缘,再次诉说那些点滴,重回到往曰的幸福之中。
那似乎带着热切的呼唤,往曰的光阴在向我呼唤,何时能够再次相拥,在漆黑的夜晚,在寂静的夜里,再诉衷肠。
可是眼前两个人对望着,面前似乎被放置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不是很宽,也许只要轻轻一跨就过去了,可是你却怎么也迈不开一步,哪怕是一小步都没有那个勇气。
彼此看着,偶尔转过头去,她手拖着下巴,手里握着酒,拿起来喝着,轻轻地抿嘴,然后放下,我也如此,与她差不多,往往她转过来的时候,我的目光转到台上,而后在不时地交汇,我想都彼此有那些心思吧,我当时能够隐约地感觉出来,但是谁也不敢确认,就是谁也无法去桶破。
有人叫她,到她的歌了,叫她去唱歌,她似乎因为我唱歌,她来了兴致,她没有任何推脱,她微微一笑,然后就上去了,本来是另一个女歌星的歌,她上去后说:“唱首别的吧!”,她找了首王菲的《棋子》,这歌我知道也是有她的意思的,棋子,是的吗?就如同棋子吗?她身不由己吗?
她拿起话筒,微微一笑,音乐响起,在快要唱下第一句的时候,她微微低头轻轻地说了句:“我爱你!”,她说的很轻,要去仔细听才能够听到。
当我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哪怕那三个字不是说给我听的,但是我的心已经无比荡漾,无比激动,兴奋了。
一切已无须多说,闭上眼睛,往曰的感觉涌上心头。那火山,如果有两座的话,是不是都要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在期盼流下的岩浆可以同时交汇,交融,从此不分你我,融为一体,交织,缠绵,暧昧,甚至是凝固,永恒。
热度在上升,快到了沸点,但是她那舒缓的声音又让我得到一些平静。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她有种王菲那种的洒脱,风清云淡的感觉,唱的十分的闲适,但是隐约中又有一些不可言说的忧愁,那么的淡,飘逸。
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我却受控在你手里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她哭了,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抬着头,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滑落,那种渴望,那种想念,那种激烈都已经化为无可奈何,只能深深地埋在心里,如若早知春梦终成空,为何当初要相逢,恨重重,怨重重,思念,伤感也重重呢?
纵然不能在一起,我已经没有遗憾,身在这种环境中,听着她的歌,看着她的样子,一切都没有什么遗憾,是的,就算没有任何,今天晚上的这一切的感动都已经足够,她越是伤感,我想她越是已经无法回头,没有什么,我已经足够,爱过这场,没有遗憾,纵然做个朋友,都会心甘。
似乎这些情感让我改变了心境,让我变的洒脱,像个男人一样洒脱,是的,她是女人,我知道也许她也痛苦,我不能那样小心眼,我要洒脱的像个男人,男人嘛,面对女人,不要跟她一般孩子气,因为你是男人,她是个女人。
许多人跟她喝酒,我放下所有的面子与胆怯,我也走到了她身边,我对她微微一笑说:“我们喝一杯吧?”,她当时是低着头的,她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杯子跟我碰杯,她还轻轻地说句:“坐这儿吧!”
我坐了下来,两人一起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我都感觉那杯酒太少了,杯子太小了,要是能喝的久一点,多一点,我都会很乐意。
喝过后,她微微回头望着我,那种环境,就算说话声音很大,都感觉很小,别人也听不到,两个人都是喝过酒的,喝过酒后的状态,我想大家都明白,都有些飘,那是开心的,舒服的,她跟我说话,我听不清楚,两人低的很低,她凑近我说:“我去年的四月一号正好在香港,我也很喜欢leslie,很多人去文华纪念他,我也去了,如若有机会,我们是否可以一起去看下,你没去过,也许该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她说的很平淡,犹如一个朋友,但是又不像朋友,听到的声音带着书中的陈述,看似没有任何感情,有些直白,但是那感觉,两个人贴的那么近,那样说话的感觉又让人心里荡漾了。
我凑着她跟她说:“你不怕跟我一起去吗?”
她停顿了下回我说:“总归还是朋友,不是吗?”
这话有些难受,但是已经很欣慰,我点头说:“是的,是的!”
“你唱的真好,是送给我的吗?”,她这样问。
我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她,我没说话,感觉再说已经失去了味道,有些话看在眼里,体会在心里就够了,何必说出来。
“你呢?”,我说。
然后两个人都无言,不说话,突然她手轻轻地放到了我的手上,那样些许时候,感受着她的手的体温,味道,我突然伸过手去,搂住了她的腰,她身体僵硬了下,然后她也不动了,我知道,有些时候,如果都没有办法了,而面前又放了一道精神铸造的铁墙,你能怎么办。
偷得一丝欢愉吗?
放了舞曲,许多人都去跳舞,她说了句:“我们跳舞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一站起来,她突然就趴到我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我,一动不动。
伴随着改革开放初的舞曲,那老的有点像黑白照片一样的意境,她靠在我的怀里,她完全不怕被别人看到,我似乎看到沈大哥在不远处给我投来了鼓励以及欣慰的目光,而后又微微地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她,慢慢地移动着脚步,她的身体就完全依附着我的身体移动,她似乎已经不想动一下,用一点力气,她喘息着,嘴巴碰着我的脖子,贴的这么近,有人看到了,但是谁也不会说什么,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一个少妇,一个姐姐看上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嘛,他们在耍流氓吗?那女的再发情了吗?难以控制了吗?哼,讨厌的世俗,谁能知道一年多的那个时候,他们在一起,快乐的犹如两个天真的孩子,整曰说着老公,老婆,一起玩耍,一起吃饭,贪恋着彼此,可是此刻却要变成了古老的恋人一般,古老的都要变成了传说。
谁也不能否认那只是个传说,它那样真实地发生过,就在眼前,在眼前。
我感觉到脖子上有泪水落下的湿润,有些凉,一点点地落下,甚至滑落到我的胸前,她慢慢地离开了我的身体,在闪烁的旋转灯下,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她微微地张着那张曾经被我用力发狂亲吻过的嘴巴,透过闪烁的泪花,她望着我,眼里都是泪,她看的那样的深邃,那样的茫然,带着许多未知,又与许多难过,她动情的犹如电影画面里的女主角,真实的犹如一个纯情般的少女,她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透过她的眼泪,我似乎看到了她十七八岁,第一次陷入爱河,面对着心爱的人无法在一起伤心难过的样子。
我看着她,心疼。
我一边与她跳舞,一边看着她,她微微地眨了下眼睛,大把的泪水滑落,她抿住嘴巴,带着倔强,带着小小的不屈,带着隐忍,她又睁开眼睛,什么都没说,此刻已经无需任何话,这些已经足够了,我那个时候也是第一次领略到了一种比男欢女爱,又激动,又心酸,如果能再有一次,那么真切地拥有她,贴近她的灵魂,我愿意,我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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