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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闭着眼，在听到他的脚步后，缓缓睁开了眼。

目光对上，谁也没开口。

一秒……

十秒……

……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短，也许很久。

“是你吗？”他终于开了口，语气很冷、很沉，却偏偏很轻。

苏之风没感觉的看着小坏，一开始他是凭着感觉和那半清楚半模糊的五官确定的。

两天没进食，此刻仅剩的意识有多少连他自已都不知道。

一直没得到回答，凤小坏靠近了几步，更近的盯着苏之风的眼睛，不变的语气，“是你叫人去伤害小月的吗？”

面前的苏之风一点反应都没有，却在几秒后，他看到那毫无血色的唇微微上扬了一下。

冷漠，不屑。

不是第一次看到，也不是以往所看到的最冷漠或最不屑，却是他觉得最刺眼的一次。

所以，他伸手将人拉起。

他近近的盯着苏之风，语气重了几分，“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叫人去欺负小月？是不是？”

☆、番外之报复！【13】

“是又怎样？”苏之风淡淡的出声，那声音沙哑，同样也是冷漠的。“你又能怎样？”

“是我之前太没脾气了，让你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是吧？”凤小坏说着，唇角勾起一抹残酷而残忍的笑，对比苏之风以往露出的残忍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似乎忘了，你的双腿就是被我给废了。”

苏之风听了，神情刹那冷了十几度。

可此刻的凤小坏却是更冷绝，他拉近了两人原本就相近的距离，呼吸几乎缠绕在一起了。

“你怎么对付我都可以，但你不该那样伤害小月！”他重重的说，语气很冷，冷到骨子里去。

可苏之风却笑了，浅得很柔，柔很美，美得很冷，“你凤小坏要有种就杀我了呀。”

那是挑衅。

明目张胆。

凤小坏也笑了，带着几分心痛，可当心痛消失，瞬间变得嗜血。

“死，对你来说并不可怕不是吗？”他说着，握住苏之风的右手。

抬起一点点，在彼此视线范围中间。

“双腿废了，左手也半废了，如果……”他说到这，稍稍一停，“右手也废了呢？”

苏之风猛的明白过来他想干嘛，瞬间瞳孔睁大……

同时，一道刺眼的光映在他眼眸里，然后是血，匕首上的血，右手上的血……

没有痛。

一点都感觉不到。

因为心和身体都瞬间冷到极点。

只有意识在告诉自已，凤小坏挑断了他右手的手筋……

他听到凤小坏在说，残酷的，“你不该把我另一个身份忘了，如果你记得的话，就不该这么惹我。”

他听了却笑了，像孩童一样笑了。

很灿烂，很天真。

花曲扬赶到时，正好看到苏之风在笑，那笑容灿烂得却叫他心口一揪。

他看到了血。

在那苍白的手上，显眼而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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