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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牛郎（第1页）

林局长看了张辰良一眼，说：

“按规定不可以，但是上面有令，一切为你开绿灯。”

“您上面？上面是谁？”

“我的领导呀，新加坡内政部，怎么了？”林局长有点奇怪。

“没什么，没什么。”

回到酒店，张辰良通夜读了所以卷宗，没有发现一点破绽。这件事儿对张慧敏一家来说，都是一件奇耻大辱，不说张铎的妻子出去找牛郎这件事儿，就是当天因为争风吃醋还死掉了，就会让张家承受难以名状的压力，事实上，金德胜也是利用了这样的舆论压力，来让易安集团的元老给张铎施压，张铎对于这件事儿的发生是既气愤，又悲伤，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是卷宗显示一切都是符合逻辑的，难道说真的是意外或自杀？张铎这么做只是因为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如果真的是金德胜杀了董倩，他在什么地方做的手脚呢？而且可以让董倩自己撞上去？一切都顺理成章他是怎样杀人的呢。

事发当日董倩停留了四个地点：别墅、酒吧、夜店、出事地点。这里面只有两个疑点：面包车和一个她喜欢的牛郎。但是这里面只有一个真正和她正面接触过的人那就是酒吧的牛郎，卷宗上显示，这个人叫王永珍。

张辰良决定从这个牛郎王永珍入手了解一些情况。他开车来到了芽笼的那家表面上是酒吧，实际上是专门提供牛郎的牛郎店。芽笼（geylang）在新加坡金融区以东，位于新加坡河东部。芽笼是一个复杂的地区，它是一个庙宇多、会馆多、美食多、风月场所也多的地区，有十多个宗教、宗乡、业缘及体育团体。所以红灯区并不是芽笼的主体，这也是红灯区很难找的原因。上图便是芽笼的主干道，看上去和普通的街道没有什么不同。有不少在这里旅游，享受美食的人，也有慌慌张张在这里询问哪里有小姐的人。毕竟“食、色，性也”所以我不清楚是旅游业促进了性产业的发展还是性产业拉动了这里的旅游业。可是在新加坡法律这么严的地方，这里确实做那种买卖合法，也是新加坡公开的红灯区，在这里工作的妓女都要经过警察部的肃娼组与医疗中心的检验。身体健康达标才能拿“健康证”，因其颜色是黄色而俗称“黄卡”。而且要每2周做一次体检，还要依法纳税。她们的工作证（specialworkingpass）效期两年，两年一到就得回到各自的国家，不能跟新加坡人结婚，并且终其一生不能再以同样的身份再到新加坡。芽笼的妓女只有每个月不方便的几天可以休假外出，但是绝不能外宿。但并不是所有的红灯区都是合法的，也有一些非法的“站街女”。亮着灯的店才是合法的店，在芽笼，只有双号的巷子才合法，其余的站街女或者没有健康证的都属于非法的，因为没有合法执照，一旦被抓即被遣送回国不得再次入境新加坡。张辰良也是头一次来这里，他到了那个酒吧找到牛郎头子才知道王永珍早就已经走了好几个月了，现在不知去向。

“把你手下的那些小伙子们叫来，我问问他们情况。当然不能让头子白受累，如果有人能提供线索，这个就是你的。”张辰良点了十张大票新元，晃了晃。

“呦，好说好说。”头子立马出去了，一会工夫带进来几个小伙子。“这位小哥问你们关于王永珍的事，你们曾经认识的，知道的话有奖赏。”

“能回答我问题的就都有奖，回答详细的奖励二百，回答不详细的奖励一百。现在开始。”张辰良拿出一摞钞票在他们眼前。他拿出一张董倩的照片，“这个人谁认识？王永珍是不是认识她？”

“这个谁不认识呀，是董姐嘛，不是说前一段时间撞车死了么。以前来了就点王永珍的台，出手可大方了。”牛郎头子抢先说。

张辰良塞给头子二百，“王永珍和董姐怎么认识的。”

“我来说，”一个牛郎抢着回答，“这个事情我知道，先前有一位客人经常来，叫什么来着忘了，反正很早的时候是他包的王永珍，还是个男的！听说口味儿还挺重，后来他带了董姐来，就把王永珍介绍给董姐了，再后来自己就不常来了。”

“一个男的？找你们牛郎？他姓什么？是这个人吗？”张辰良拿出了金德胜的照片。

“对，对就是他，姓什么忘了。”

“我知道，姓金，我当时还用金豆的外号取笑他呢。”另一个牛郎说。

“王永珍现在在哪里？”张辰良甩出几张百元新币。

“我知道，其实他躲着我们不干了，听说开了一个好大的酒楼，可气派了。”

“很好，告诉我是哪家酒楼，我给你一千。”

“我还要打电话问呢。”

“两千。”

“好好，我这就去打电话。”杀马特造型的牛郎高兴的出去了，只等了一会就回来了，“在牛车水，我给你抄了一个地址和电话。”

张辰良接过纸条看看，往桌上甩了五千元，跟牛郎头子说：“这些钱你们自己分吧。”转身出了酒吧。

现在的事情正向他所料的方向发展着。牛郎王永珍确实不是偶然出现的，是金德胜安排好的，要说金德胜这个姑爷也真够恶心的，竟然给自己丈母娘拉皮条，张辰良想想就觉得像吞苍蝇一样恶心。那么金德胜安排一个牛郎给董倩又和这个车祸有什么关系？总不可能金德胜知道王永珍一给董倩打电话，董倩就一定会发疯去撞车吧。有一个疑问，一起出来做牛郎，别人还在牛郎店奋斗，为什么王永珍会有钱开酒楼？事发半年离开，拥有一笔收入，必定另有玄机，看来必须找到王永珍。

已经有了地址，那王永珍根本就不难找，三天后张辰良在牛车水找到了那家酒楼。一座两层的中国古式装潢的酒楼，从门口车的档次就可以看出这个酒楼的消费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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