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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婆惊讶的忙朝我走过来,“怎么回事,什么她抢了你男朋友?”
袁玉珊眸色渐深,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自嘲的笑道:“外婆,你记得刘楠皓吧。”
外婆点头,我继续说:“现在是她男朋友呢。上次你住院,她其实是带着她的男朋友去看你。”
外婆大惊:“什么?”
我妈一边听了也吃了一惊,“珊珊,言言说的可是真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袁玉珊脸上,此刻她一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吧。我以为她至少会当着我外婆、我爸妈的面象征性的忏悔一下,没想到她只是坦然的点了点头:“嗯,是真的。”
我妈和我外婆顿时没话了。她们长辈自然是不好指责袁玉珊什么,我爸却落井下石:“我早就说过那个刘楠皓不靠谱,你们有人听我的了吗?”
我没理我爸,而是对袁玉珊说:“我挺佩服你的,还有勇气来我家,如果我是你,会躲得远远的,毕竟这确实不是件多么光彩的事。”
当着我家人的面,我也没把话说的多难听。不是替她留面子,而是不想让家人担心。
袁玉珊自知理亏,也没多说什么,朝我外婆颔首,然后说:“新年快乐,外婆你多保重身体,我就先走了。”
“这就走了?怎么不留下来吃顿饭?”我故意嘲讽,袁玉珊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太过复杂,既不想讨厌也没有歉疚,大有一种走就走谁稀罕的感觉。
袁玉珊经过我爸身边时点了一下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前脚刚走,我妈就过来问我,“言言,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苦笑道:“我不是说的很明显嘛?”
“珊珊怎么会......?”我妈说了一半戛然而止,明显是不相信,但又不得不信。
“反正都过去了,我累了,上楼睡会。”我也不想多说,转身就往楼上走,随他们自己去猜去想。
回到房间,我把自己摔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到了什么,就爬起来去翻箱倒柜的去找以前上学时候的同学录,有一本专门的相册,全都是我和袁玉珊两个人的合影。
看着年轻的自己和袁玉珊相亲相爱笑的纯真无邪,真觉得时光荏苒恍如隔世。
我摸上照片的一角,想要撕扯下来却还是停顿了动作。犹豫了一下将整本相册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又抓起书桌上几张草稿纸盖在上面。
接着便去翻找其他任何跟袁玉珊有关的东西,像是发泄,想起书架上还有个相框,是我和她抓完娃娃时的合影。可是去找,却没有了。
刚好我小舅上来,我就问他:“这上面不是有个我和袁玉珊合影的摆台吗?放哪去了?”
小舅大概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脸茫然的摇头:“不知道啊,印象中一直放在那个位置的。”
小舅手指的空格处已经空空如也,我走过去一看,光滑的木质表皮似乎还残留着相框的痕迹。我灵光一闪,问:“袁玉珊刚才上来过吗?”
小舅点头,从书架上随手捞了一本《老人与海》,“嗯,在这等了你一会儿,见你一直没回来,就下去了,怎么,你刚才上来没看到她?”
我摇了摇头,转移话题:“你拿那书干嘛?”
“给江朵看看,她有些无聊。”小舅朝我嘻嘻的笑,从阳台上绕回江朵的房间了。
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念头,总觉得那个摆台被袁玉珊拿走了,因为刚才在楼下她的态度明显有些异常,面对我的那些嘲讽她既不替自己解释也不开口辩解,八成就有文章。只不过是张上学时候的照片而已,至于她这么用心良苦的来‘销毁’吗?
看来她也是厌恶我的,也同样希望把我从她的回忆里清除。我又何尝不是呢。
抽了一本我和她曾经都爱看的小说,从里面翻出那张照片的复印件,那时候的我们只有十六岁?还是十四岁?有些记不清楚了。照片里我我们都笑靥如花,两个人四只手里抓着八九个娃娃,都是我们刚抓上来的,还记得那家游戏厅的老板特意为我们留下这张合影,说是要挂在他们店留纪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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