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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江湖,一响贪欢。
苏丞相找楚言泽商谈之后,楚言泽并没有直接去求,而是打算再约灼灼一次,往后的路怎么走,这一次就是关键决断的时候了。
“有些事情或许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注定,一个人会为了谁念念不忘?我从未想过今日会站在你面前表明我的心意,但现在我想要一个答案。”
或许,从幼时相救,冥冥之中他们的缘分就已经定下,只是,那份缘实在是太浅了。浅到,让他求而不得!
灼灼听了这些话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心中更是平静如水,“答案,非你所愿。”
“我早知……我何尝没想过放弃,可我不舍。”楚言泽摇头自嘲,如果司南瑾没有出现,他一定不会这么快就要一个答案,可是有那么一个人的出现,还是拥有了她十几年的男人。
危机感油然而生,他原本想再争一争,可当他看到他们之间的种种默契时,无言。
大概是在京都待久了,再没有凡尘之气的灼灼也看懂了一些套路。
此时一片桃花飞落在手背上,她抬头看那大多数还是含苞待放的桃花,喃喃一句:“三月的桃花又开了。”
楚言泽也跟着抬头,忽然想到了她的小名,赞了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灼灼,你的名字很美。”
“是他取的。”不爱外露情绪的灼灼眼中竟浮现了一抹温和,淡淡的叙述一个事实。
“司南瑾?”
“恩。”
“呵,我懂了!”楚言泽自嘲一笑,站了起来,不再与她多言,转身离开。
人走茶凉,她还在原地,端起了那杯留着余温的暖茶慢慢饮尽,红唇倾吐,“浮生如梦,今日之后,终会放下。”
……
三月的桃花开了,白启水又立了大功,皇帝陛下赏了一块暖玉,据说有冰肌玉骨之效。白启水想着女儿生辰将近,欢喜的捧着玉打算送给女儿,灼灼也坦然接下。
白启水见她要收进盒子里,笑着问:“灼灼,怎么不戴起来?”
灼灼淡淡的回答,“我已经戴了一块玉了啊!”
“那怎么能一样呢,这可是外邦进贡的宝物。”白启水摆了摆手,说到这玉的好处。
灼灼将自己脖颈上配搭的玉佩提了出来,握在手心,“爹爹,我喜欢这块玉,可我更喜欢自己的美人玉。”
其实,什么玉佩对她来说都一样,因为暖玉是爹爹送的,她不愿意拂了爹爹的意思,所以喜欢。而美人玉已经戴了多年,她更加喜欢。
不过说到这个,白启水就酸了,他这女儿完全是被隔壁那小子吃得死死的,气得他真想抄起自己的金枪去将那小子拎出来暴揍一顿。
不过这些事情也只能想想,最后白大将军还是默默走了。
不过他一走,一个帅气的身影就从墙外翻了进来。
灼灼只开了一扇窗户,两人隔着窗户两两相望,司南瑾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轻笑,“玉养美人,美人如玉。”
“灼灼,还有两年!”
两年,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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