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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下雪的季节（第2页）

砰砰！

清脆的敲门声，从木门传到嘻嘻耳朵里。会是谁呢？是师姑吗，“来了。”

嘻嘻轻跃，门闩滑到底。外面是！

看着门里探进来的头，欢跃问:“嗯，正道还有人在吗？”

“你好，我找腐朽菌，”来者是个噩梦人，看他那黑色的过冬衣服，把自己裹了一圈，他拉开自己的兜帽，露出脸。

黑色头发油亮，怕是很久没洗头了，还是鸡公头的发型。厚脸皮被风吹成了红色，嘴皮子也干燥得皱起。褐色的瞳孔扫视屋内，而屋内只有嘻嘻，他一看，有些恼怒。

嘻嘻微笑道，“师...腐朽菌她不在。她说了如果有人找她，请去正道北的垃圾山。”

“好，”这人将身子全部进了屋内，正道可不只有精灵，门框大小是根据噩梦人的身高做出来的。“不过现在我不急，我找你。”

他拿右手手指指着嘻嘻，左手似乎拿了其他东西，“就是你。”

“我？干什么？”

看嘻嘻警惕的样，他赶紧摆手，“我介绍下我自己，我叫马稚，也是正义学院毕业的，现在也在正道工作。”

他，也就是马稚补了一句，“为正道免费工作，当然也可以说是...你不懂。”

完全就是马稚一个人在说话。嘻嘻那嘴跟不上，她用萌芽新叶般的双眼注目着马稚，“嗯？”

“来这是要干啥呢？”马稚记忆力又不好了，“哎！外面开始下雪了哦。”

他们两站的地方离窗户微远，嘻嘻跑到窗口边，“嗯，真的。”

她点点头，很开心。之后在窗边的桌子上站了很久，她看着:雪花慢慢、默默的染白黑田地。封锁了农田阡陌一排排，又抹掉了还在倔强抗争的梢头孤叶。

“有不错的心情吗？怎样的心情。”马稚点醒道。

马稚讲了一个故事:冬天，有个人像冻埋在地窖里的番薯，他之后在一个晚春碰到了一束阳光，阳光...

之后又讲不下去了，“不知是第几个年了，一个不够，我竟然还抛开了另一个，我也没辙啊。唯一我想给你说啊...”

不知马稚怎么回事，嘻嘻推测:噩梦人经常断失灵魂，他也可能是受天气影响。

“喂，你怎么了啦？”看他靠在门边的沮丧样，嘻嘻不忍，“需要我喊医生来吗？”

“不，别管我。我想问你这会儿的感觉，你会珍惜吗？”马稚说得莫名其妙，见嘻嘻不懂，开始等待。

“情绪，感觉？”她酝酿会儿，道，“可以用那首歌来表达...”

嘻嘻嘴里哼着那带着少许忧伤的曲调，下雪的季节很是应景。马稚在刚才偶尔捕捉到嘻嘻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是给自己唱的，“咳呵，先走了。”

“这是张很重要的纸，”他一直放在衣兜里的左手掏出了一张纸，不过他的兜里依旧很鼓，是藏了什么？

“给你的圆球朋友，别给其他人，当然你也可以试着看看内容，”他离开的很迅速。

随着楼梯脚步声音消失，嘻嘻打开了纸，纸上写着五个字:什么都没有。只有这几个字，甚至没有其余的符号标点。

嘻嘻横竖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确实什么都没有嘛！”

砰！门极速的被推开，马稚又悄无声息的进了房间，“哈哈，你果然在看那纸。”

嘻嘻没被吓到，有什么能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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