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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自救（第2页）

“是的。”钟宇光说。“还没能下决定吗，段先生。”

“什么决定，从这里逃离的决定吗？”

“当然。”

段律思考了一会，没有马上回答。

“你该不会还认为可以正当的摆脱罪名吧！你现在可是在监狱，连法庭都没去过，就直接来到这里了，而且你周遭也全是地鲛的人，你不会还……”

“我还没有那么天真。”段律打断了他的话。

“那是为什么？是什么让你犹豫了？有什么让你顾虑的吗？”

“不是。”

“那为什么呢？段先生。”

“我只是……觉得不太合理。”

“不合理吗？难道一直等待着就合理了吗？段先生，我看不到你的内心，我并不确定你所说的不合理是指什么，但这个世界，合理的东西难道有吗？你只是还没有接受眼前的事实而已。”

“确实。”钟宇光继续说道。“换做一般人，面如与你相同的境遇时，同样的心情也一定是会有的。为什么我会被陷害？这样明显是不对的！做这种事情的人不应该受到惩罚吗？难道就没有人来主持一下正义吗？诸如此类的想法，这都是很普通的。”

“但是！”钟宇光强调着说。“你是不是忘记了，段先生，你可不是一般人，你没必要遵循规则，去等待任何可以来救到你的人。”

“如果是一般人，现在也只能是一辈子待在监狱，洗脱罪名这种事情就是异想天开的，面对势力如此之大的组织，要怎样的一般人才能有面对的能力呢？不能！对吧！渺小的一般人是做不到任何事情的。这之后就只能是永远的承受这份不该有的罪名，一生待在监狱里面，谁也不会知道有这样一个被陷害的人。”

“不管是怎样的不甘，不管是怎样的愤怒，都是白费。”

“尽管如此，一般人依然会祈求着，祈求着能有制裁他们的人出现。”钟宇光问，“难道你不会憎恨他们吗？段先生。”

过去的时候，段律也曾认为地鲛这种东西或许是很有趣的存在，将这种东西当做一个有趣的故事，为他自己无聊的生活增添点乐趣，总想着去了解它，去旁观它，却从没意识到这种组织就只是一个灾难，而现在灾难在段律头上，段律才明白，这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素容染上毒瘾，被组织的人杀死过。议进为了救素容，做错了很多事，也只是因为在这个城市，不知道该向谁求助，就如钟宇光所说的，这里半数以上的人都可能是地鲛的人。雨末的父亲也是，即便已经去世了，欠下的债依然被被记在雨末的身上，下次雨末如果还想来到这个城市，也不太可能会有能安稳生活着的机会。

“现在的我也是，终于也轮到我了。”段律说。“你说的对，这样的组织不应该让他们继续留着。”

“是的，段先生。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不正确的，只是能制裁他们的人不存在，所以他们拥有为所欲为的能力。但是，你可以做到，你不是一般人，段先生。”

“我拥有别人没有的能力，我确实不是一般人，但没有任何权力的我，和一般人是没有区别的。”

“那么地鲛随意杀害别人的人就拥有权力了吗？你说不合理，对吧！如果固执在这种地方，你就只能一辈子待在这里，新的秩序都是从不合理诞生的，当地鲛不再有的时候，这座城市不就恢复该有的样子了吗？所以，没有去顾虑不合理的理由，地鲛只是需要一个制裁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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