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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也自然就无法,让这位东北军主帅去喝令与全军,去对眼前这座连山关发起总攻?以期能早点攻下连山关?也好能早一日的将乌兰托娅给搭救出来。眼瞅着,这头上的天色,似乎是要到了酉时?除了最初尚可听到,从城头之上传下来的,极为微弱的厮杀声。眼下,城头上却是显得有些过于静寂一些?
静得让城下的东北军心中,未免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起来?替那贺疯子捏着一把的冷汗,唯恐与他在城头上,再出个什么不测之事?那对于东北军而言,绝对会是一个特别大的损失。只是也不能,就这么一直等到天色彻底的黑下来?而后,也就只能是撤兵回返大营之内?明日一早,再来接着攻打连山关城?
可若是那样一来,就恐怕贺疯子的这一条性命,却也就要丢在了连山关城头之上?让这位东北军主帅全没有想过的,就是这座连山关,竟然让自己感到如此的棘手。若是放在那些高丽国境内的城池上?贺疯子带着人马,只需在城头上面,似方才那样一走一过,城池也就归了东北军麾下所有。
看起来,这个新尽投效到八旗麾下的尚可进,虽然是没有尚可喜的名头那般得响亮?可也却不是一个白给之辈。自己当时倒是有些小看他了?这才让贺疯子孤身赴险地,若当真要说起来,这都是自己的过错。要是曹氏叔侄有一个人,能在自己的身边跟着?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如此草率的,派出贺疯子去进攻连山关的城头。都会要在事先,去命人想方设法的摸清对方的虚实?而后才会根据所得回来的情报?在作出或是派兵,或是别的什么决策出来?
一想到贺疯子此时生死不知,这位东北军中主帅的心中,此刻就似如油烹一般的难熬。猛地转过头,朝着身后的二来和额亦都吩咐了一句道:“额亦都,二来,看起来我等都绝不能,在这城下再似如此静静的候着?眼下城头上的贺疯子可谓是命悬一线?在若不派出人马前去搭救与他?就恐怕在今日的日落之后,贺疯子的人头,却也要跟着被对方给挑在了连山关城头上的那根旗杆之上?额亦都你与我挑拣出一些,善于攻城的军校来?二来,你也与本城主选拔出一些人?再有,要与我多找一些厚厚的毡毯之物?也好将其披在身上,闯过那道火墙?”说完这几句话以后,这位冰雪城主却又抬起头来,朝着那道环形的火墙扫视了一眼过去。却见那道火墙,竟然还没有一丝要衰弱的样子?
相反,在那道环形的火墙里,也不晓得是被放置了何物?却是越燃烧,似乎越是变得十分的旺盛?突突的火苗子,在半空之中不住的吞吐着。虽然离着尚远一些,却也让人似乎感到了一波接着一波得灼人的热浪,正朝着东北军这面滚滚而来。光看这到火墙,就让人无法得以顺利的通过?
在听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对着二人开口讲,他打算着突破火墙?也好带着人赶赴连山关的城头,去搭救贺疯子的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无论是二来还是额亦都,听了之后,都是边摇着头,边开口对其极力的反对着。只是任由这二人,如何的来解劝与这位冰雪城主,告诉他贺疯子绝对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况且,依仗着贺疯子本人的武勇,一般的人也休想能把他给困住?更谈不上,还能将他给生擒活捉住?即便尚可进在城头上设下一支伏兵,以用来对付贺疯子?那贺疯子就此不再带着人朝着城内进攻,而是翻身顺着云梯退回到城外来?想来依着贺疯子来讲,也应该绝对不会是什么难事的吧?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战苦身多旧箭瘢,白马骑来月在鞍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等两个人将一切所能说的话,都与这位冰雪城主说的透透的之后。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沉吟片刻,方才开口对其二人言道:“如今,就恐怕在这连山关的城头上,并非是我等所想象的那副样子?若是贺疯子果然能顺利的拿下连山关城?那此时,横在城门前的那道千斤闸,也早已经被收了回去?或者,贺疯子如见事亦不可为?也应该早已退到城下。只是目前这两点,我等都没有见到?那也足以证明,贺疯子已然是中了对方的埋伏?此时正值其性命攸关之际,若再不发兵出去搭救于他?我就怕在下一刻,我等必会见到,所不愿意见到的场面?都莫要在此啰嗦了,二来额亦都,只需听我军令调度即可,莫要在此迟延?”只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一说完,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阴沉下来?
二来和额亦都还真不曾看到过,这位冰雪城主为了手下的大将情急至此?一时也不敢,再来对其过多的解劝什么?只好是领了他的军令下去,功夫不大,二将各自上来交令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额亦都在他自己的蒙古军校里,给其挑选出三百名精善于骑射的军校。而在这些人的身上,并不仅仅是带着东北军中的那种连发弩箭?更为古怪的,却还是带着蒙古骑兵专用的那种大弓,这倒令这位东北军主帅见了,不免稍有些惊异。
而二来这面也为这位冰雪城主挑选出来,足有二百多名的攀登城墙的好手。同时将那些避火之物,也替其都给准备停当。二人还打算,再来劝说与这位冰雪城主几句?却见骑在马上朝着二人一摆手,笑着对二人言道:“你二人也就莫要再费这唇舌来劝说与我了?若是我不曾猜错?城上的那尚可进,定是不会料到我竟然会穿过火墙?而后强攻他的城头?且他的手下军校,也决计不会很多?否则又岂会出此计策,将我军困于城头,不过是打算一点点的消磨与我军罢了。额亦都,待我和二来登上连山关的城头以后?你只可领着人马在此静候,绝对不可轻易进攻与连山关。一直等到曹将军他们到来,再将此事与他详细讲述一番?并要听他的节令。”这位东北军主帅话音方落,便俯下身在一个军校的手中接过一袭帐帘。随后再也不多说半句话,立时便催马冲了出去,直朝着前面的那道火墙奔去。
二来也急忙朝着那些被挑选出来的军校,全都给招呼一声,一边催促着众人,催马紧紧跟随上去?一边让其中的一些军校,将那些避火之物,便在马上给众人分了出去。而此时的唐枫已经离着火墙不远,唯恐与自己坐下的大黑马,在要见了前面的火墙之后,因此而心生出一股子胆怯之意?
急忙将那个厚实的布幔遮盖到自己的身上,同时将战马的双眼也给稍稍的遮掩上,只是崔赶着坐骑,朝着火墙跟前急促的奔驰过去。再临要踏进这道热浪袭人的火墙之时,这位东北军主帅慌忙将整具身子,都紧紧地低伏在马背之上。只是一力的催促着身下的大黑马,盼着它能够快些通过面前的火墙?
忽然,大黑马腾起双蹄,战马似乎在空中飞了起来?一闪即过,从火墙中间,可谓毫发无损的便穿了过去。随在其身后的二来和那些东北军军校以及特战队校尉们,亦是紧随起身后,各自纷纷催马穿过这宽厚的火墙。到了连山关的城墙下面,众人这才将坐骑各自带住,和那位东北军主帅一同抬起头,朝着城上打量一回?
而立马与火墙另一面的额亦都,此刻却将心给提到了嗓子眼处?紧张万分的,朝着那道火墙的对面极力的窥望着?想要透过那道火墙,看到那位东北军主帅还有二来,以及身旁的这些蒙古军校们,是否都安然无恙的穿过了这火海?以及,是否可以顺利的登上连山关的城头?
而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带住马缰绳以后,却见在城墙的下面,依旧竖立着东北军的那些架特殊的云梯。心头不免就是一阵大喜过望,本来再临要冲过火墙之前?他的心中,还对这些云梯做过种种的猜测?可无论哪一种猜测,都是认定了,城头上的那些守城的军校,是万万绝对不会,将这些云梯给保留下来的?一就是把这些云梯给以火焚烧掉,以绝了东北军前来攻城的念头。第二,就是把这些云梯设法给弄进城内?以作自己将来所用。可眼下看这些驾云梯,可谓都好好的竖立在城下。明显可见,是城头上的守军们,或者可能是认为东北军绝对不会,冒着性命之忧而穿过火墙的?故此,才省了自己的麻烦,将这些云梯都给留在了原处。而另一点,就是贺疯子已经和城内的守军打成了一团?使得连山关城内的这些守军们,已经是无暇旁顾别的?只是与贺疯子兀自死死的缠斗不休?
这才将这些云梯得以被保存下来。而目前无论是哪一点?对于这位东北军主帅而言,都是不必细去加考虑的。唐枫催着大黑马一直奔到了云梯的下端之后,忽然在战马上慢慢地站了起来,只是手扶着战马的丝缰,让自己的战马逐渐去靠到云梯的旁边。眼瞅着,自己此刻已经离着云梯不算是很远?目测与其之间的距离,应该是两米左右的长短距离?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猛地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身子径自朝着那架云梯的上面,就此凌空扑了过去。而二来等人此刻,也都纷纷抵达到了云梯的脚下。亦是不跳下马背,跟着从马上站立起来,将自己的身子朝着云梯上面扑奔过去?二来眼见这位冰雪城主的身子,猛然一下便狠狠砸到了云梯的面上,身子随着向下一滑?
可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早已将自己的双手伸了出去?一把将云梯的一根梯登,便给紧紧抓在手中。身子亦是跟着吊悬在半空之中,在轻轻地晃动了两下之后,早已将双脚踏到底下的梯凳上面。只是待自己的身子,刚一稍稍稳定了下来,人便立即跟着,朝着云梯的上面登攀而去。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鸣鸡已报关山晓,来雁遥传沙塞寒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而第二个将自己的身子吊挂到云梯上的人,便是那位东北军特战队的首领二来,一只单臂紧紧吊在云梯的凳梁之上,一只脚也刚刚搭到梯凳的边沿,身子也尚不曾被平稳下来?却将另一只手,早已伸到头顶的那根梯梁上,用力的将自己身躯朝着上方提升上去。
就在唐枫和二来踏着云梯凳,一步接着一步,身法极快的朝着连山关的城头上攀援上去的时候?那些紧紧跟随在二人背后,穿过那道火墙的东北军校,以及绝大部分的特战队校尉们,也早已顺着云梯的底部爬
了上来。只是,特战队校尉们爬得,还是较起那些寻常的东北军校来,要显得快上许多。
如今,若是在城下望去,即将登上连山城头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那些,身上背着弩箭亦或是火铳的,以及一把即弯又长的,经过特殊的精铁和技法所锻造出来的长刀,经过特殊训练的特战队的校尉们。毕竟特战队的校尉们所受过的训练,非是那些平常的东北军校所能相比的。尤其是对于这种翻-墙越岭之术,更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一个个身形似如猿猴一般的灵巧之极,身子只是在这云梯上晃了几晃,便已经到了云梯的顶端。
而那位东北军主帅一只脚,刚刚踏到连山关的城垛口上?却是先一眼就瞅见了,摆在连山关城垛口后面的,这一长溜得黄釉色的大缸。且见有不少的,没有扣上顶盖的大缸之内,都躲藏着一个或是两个人。且在这些人的手中,极大多数都握持着一把可谓十分简陋的弩弓。
而也有一小部分的缸口上,被扣着一个,似乎是由生铁铸成的盖子?只是这些铁盖子,也都是被人从里面给支掀了起来。可以看得到,从每一口的缸内,均是探出一把或是几把的,闪射出寒光得刀身,并且都是微微的探出一截子来。从眼前的这幅场景上,他便可以猜的出来。贺疯子定是在方才登上城头之后,对于眼前这些口摆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大缸并不增注意到。这才使得他中了对方的诡计?而最终因为无法突破对方的弓箭?才迫不得已转身朝着城下杀去?只是如果要是这样一来,贺疯子恐怕已经彻彻底底的,踏进对方的埋伏之内。
因为无论是谁,在自己不增携带有盾牌,且又是刚刚到了一处,自己还并不算是很熟悉的地方?身后在突然冒出这么多的弓箭手来,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可谓唯一的一条生路,就是极快的让自己杀到对方的城下去?毕竟杀到了城下之后,还可以托借与对方城内的大街小巷,可以让自己和对方游斗的时辰,大大的延长。也可以让自己隐没于对方城内的百姓人群之内,借此兴许还有可能,把水搅浑,趁着城内一片混乱之际,而摸到对方的城门口?而换句话来说,就是以对方的百姓,来给自己充当一个活的掩体。只是如此一来,若是换上一个嗜杀的主帅镇守在连山关城内?
那城内的百姓的死活,根本便不会被放在他的眼中。其只是一意要将闯入城内的这些东北军给全部剿杀干净,至于万一要是伤了百姓?其也有托词,还很有可能将这笔账给记在了东北军队的头上?或许,更为直截了当一些,就是把这群百姓的人头也拿去,冒充被其杀死的东北军校,已去请功讨赏。
只是这些设想,都得是镇守在连山关的主将,根本就不增料到贺疯子会孤注一掷?竟然带着其麾下的东北军,不顾生死的悍然杀到对方的城下?如此一来,才能侥幸暂时躲开对方的剿杀?可若是看对方布下这些口黄釉色的大缸在这城头之上,岂又会有料不到贺疯子去兵行险招?
而且,站在城头上,朝着城下望去,并不见有任何打斗的迹象?连厮杀声也并无一丝一毫?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头,不由升起一丝不安的情绪?却伸出手,在自己的兜囊之内摸出一个神雷。待将引线扯开之后,又稍稍的等了几个呼息之间,自己心头约摸着,离着爆炸的时辰亦是不算太远?
这才从城垛上一跃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枚神雷给投入到大缸之内。随即,抄起地上的那个铁盖子,就将其给盖在黄色的大缸口上。且用力的朝下死死的摁着,而躲在大缸里面的人,此刻明显已经慌了头?最初还推了几下铁盖?后来却是极力地想要将另一个人给压在自己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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