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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国内……”
“那是我要考虑的事。”
崔岫云皱眉看他:“你想要什么?”
“你跟我走,我放过他,”络素俯下身笑看她,生生逼退她两步,“强行带你走,恐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你得甘心情愿跟我走。”
他的眼睛深邃明亮,盯着人的时候,总是让人不得不信一般。
从小就这样骗她。
良久,她轻笑一声:“那就让他在大理寺受罪吧。他曾与我说,成王败寇,败者就是罪有应得。那他就是罪有应得,我凭什么要救他。”
说完她拂袖而去。
大理寺现下乱着,崔岫云便一个人到了清坊。
那管事的是个四十岁的女人,女人跟在她身后,语调婉转幽媚,又讨好着说:“大人要找那个害他们起冲突的乐师,这实在是个难事。我这儿啊常年人手不够,你也晓得这不做皮肉生意,赚的少嘛。所以不少人都是坊外的,偶尔来这儿弹奏曲子,银钱日结,我也不问他们来自何处。这几日那人早就不来了,来时也是戴着面具,我也不晓得她是谁啊。”
崔岫云一间间房间看着,这地方真是难得的规矩。
酒厅有人闹事,女人歉意行礼就先下去处置,崔岫云自己逛着,路过一间房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是李深所用的香。
她推门而进,屋内无人,只有香正燃着,那线香一点点燃尽,不知为何今日这味道让人有些头昏脑涨。
她正在靠近,一个小石子从她面前迅速闪过,拦腰折断了那线香,香不燃了,落下一簇灰。
回眸一看,唯独窗户开了小缝,她推窗去瞧,窗外也不见任何人。
是谁啊……
她正在疑虑,主事的女人又赶了回来,见她在此叫道:“哎哟,大人快出来,这香正燃着,不能进人的。”
“为何?”
女人道:“这我也说不清,卖给我这香的胡商说,这香啊燃尽之后,香味能存续四个时辰,能给人闻。正在燃时,是不能闻的,至于闻了会如何,我也不知了。”
倒是奇怪,那方才那人是在救她?
满腹的疑虑,眼见着外头下起了大雨,还在闪雷,她便留在清坊多喝了几碗热汤。大理寺的人随后赶到,大抵是孙少卿的令,让他们一个个去查当日那乐师是谁。
这地方的不少乐师还真是临近晚上才会来此处,想来不过是多挣一份银钱,也不入乐籍。
雷声轰隆隆半个时辰后,连带着雨一起停了。
一个打着伞匆忙从外头进来的人擦拭着满身的雨珠,跟迎宾的人抱怨说:“真是见了鬼,那雷把大理寺的厢房给劈了,火烧了一片。我才从那儿来,好在是没人受伤,皇帝特许住在里头的太子回母家苏家暂住了。”
她眸微亮。
苏家后院。
知道赵钦明今日心情不佳,苏家的人安顿他之后,见禁军围住了院子,也都没多过问。
庭院里,擦拭了石桌石凳上的雨水,赵钦明点上熏香呈上酒后就让身边人都撤下了。他自斟自饮着,没一句多的话。
也不知喝了多少,眼前的景象都朦胧起来。
忽而清晰,踩在那满院水迹映射的月光,似乎不远处多了个人影。
娉娉褭褭,缓步轻柔。
“袖袖,”他喃喃着看着那个人,抬袖伸手,“过来。”
崔岫云皱眉,她跟苏见深好说歹说,才从苏家后院墙洞钻了进来。
这人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对她那么亲近。
她还是移步向前,还有两步到他身前时,他起身把她抱起,把她放在了石桌上。
带着醉意的人呼吸就在她颈下,柔声说着:“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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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下一章能进肉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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