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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晞得知后,却并没有同从前一样,默默忍受着这些太妃的碎嘴之语。
翟太后是出不得她那旧宫的,容晞当日便带了太医,去了翟太后的宫里。
她唤慕淮信任的太医为翟太后诊脉时,翟太后不悦道:“哀家身子好好的,哪有什么病?”
容晞笑意盈盈地微微福身,语气虽算恭敬,但听在翟太后的耳中,却是语带讥讽:“母后身子到底康不康健,只有太医看过,才能知道。”
翟太后不知容晞心里再打什么算盘,只得让那太医为她诊脉。
那太医诊完脉后,像模像样地对容晞道:“回皇后娘娘,太后的身子却有小疾,且此疾不宜见外人,需好好静养在宫。”
翟太后面色微愠,冷声问向容晞:“皇后是忘了先帝的圣旨吗?今日唤太医来,竟还要给哀家安上莫须有的病情?”
容晞徐徐回道:“儿臣自是谨尊先帝圣旨,定要以母后身子为重,这才带这太医为母后诊脉,觉出小病的苗头,也好防微杜渐。太医医术高超,断不会诊错脉,还请母后在宫中静养,这些时日,那些太妃也不会再来扰您。”
翟太后和近侍女官兰若的面色都变得青一阵,白一阵。
容晞就是想软禁她,不想让她见其余太妃,她表面上是在关心她的身子,实际只是寻了个由头罢了。
出宫前,容晞还禁了太后宫人的足,打着怕太后染上病气的旗号,不许她宫中的人离开这处半步。
甫一出宫,容晞就撞见了要往太后宫里进的惠太妃和从前的那位婕妤。
惠太妃见翟太后宫殿的周遭都围着侍从,不禁沉声问向容晞:“你这是要将太后软禁吗?”
容晞面色未变,淡淡回道:“太后染病,不宜见外人,本宫自是要派些侍从多加看守,以免外人进去扰了太后休息。”
惠太妃本就憎恶容晞,便驳斥道:“本宫看,不是太后染了病,而是你皇后给她安了个病名罢?”
容晞娇美的面容泛冷,她身后站着的宫人不少,都在默默看着惠太妃和她剑拔弩张的对峙。
惠太妃又算个什么东西,每次见她都是副颐气指使的嘴脸,难道仗着自己的辈分高,就敢同她这个皇后叫嚣?
容晞声音还算平静,可话锋却明显带刺,她反问惠太妃道:“惠太妃可有看见本宫身后站的太医?太后到底病没病,难道太医会诊不出来吗?惠太妃若懂医术的话,大可以进去为太后诊脉,看看她到底病没病。”
见惠太妃面色一白,容晞正要再当着宫人的面,同她细细数数她宫里的开支。
她要让这些宫人都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克扣她惠太妃的分例。
这时。
一个头戴幞头的小太监颠颠地跑来,略有些兴奋地对容晞恭敬道:“娘娘,皇上回汴京了,适才城门侍郎来报,说皇上马上就要到城墙边了。”
惠太妃听罢,只得悻悻地带着那太妤离去。
她想,皇帝回来甚好,那阿锦的脸被这容皇后打得几乎破了相,到底这阿锦从前也同皇帝欢|好过,就让他看看这容氏到底是副什么恶毒的嘴脸。
容晞没再多顾惠太妃,听罢慕淮将归,她的双眼顿时就蔓上了一层雾气。
宫人瞧着,这皇后娘娘的面上,适才一看,还带着深宫妇人的狠辣。
仅这一瞬的功夫,她身上略有些凌厉地气场便削减了不少,就算上了端丽持重的妆面,也恢复了些许符合年龄的少女气质。
容晞嗓音略有些发颤,对丹香命道:“同本宫去宣华楼,迎皇上回来。”
丹香兴奋地应了声是。
主子娘娘这两月受得委屈太多,皇上回来了,定能为娘娘撑腰。
这日汴京秋风萧瑟,略有些凛冽刺骨。
慕淮从御街官道归宫时,并未乘华舆,而是身着帝王御阅之服,骑汗血骏马行在众人之前。
革带华绶,黯色披风皆被秋风吹拂,风采可谓华带飞髾,英朗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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