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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不在金銮大殿,只在南安王的府邸,陛下口谕,也就不用行稽首大礼。
“骠骑将军到!”这时王府管家在门口叫道。
因皇帝在南安王府,也就不敢太大声喧哗。
骠骑将军李峻也来了南安王府,一见王府济济一堂,便跪在皇帝面前恭谨道:“陛下万安!”
“起来吧!”皇帝示意李峻起来。
李峻仍然跪着把礼数行完:“末将见过南安王殿下,闾左昭仪娘娘,上谷公主!”
“骠骑将军有心了,快起来吧。”闾左昭仪道。
李峻见过皇帝等人,拓跋焘急不可耐的问李峻:“李将军,濬儿可有损伤?”
“陛下且放宽心,高阳王殿下吉人天相,武功盖世,一向被誉为大魏战神。普通的杀手,根本伤不了高阳王殿下。”李峻恭谨道。
“朕就怕不是普通的杀手!这边有人刺杀余儿,那边又有人谋刺濬儿,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如此猖狂!”拓跋焘咬牙切齿道。
“陛下且放宽心,”李峻安慰道:“陛下的皇子皇孙都是吉人天相,有真神庇护,不管什么妖魔鬼怪,都伤害不了皇家的血脉!”
“说的好!朕的子孙,岂容那些牛鬼蛇神放肆!”拓跋焘看李峻的眼光一片赞许,想到他的孙儿,又不禁流露出思念之情:“自从一年前太子薨殁,濬儿就一直留驻军营。去年只是除夕回来一次,今年,朕却已整整半年没见到他了。”
拓跋焘对这个皇长孙的思念和疼爱溢于言表。
拓跋焘再看着李峻,凛然道:“李将军,你们快多派些兵马,好好保护濬儿回平城。若是濬儿损伤了一根毛发,朕让他们统统受死!”
“诺!陛下!”生得剑眉星目已过而立之年的李峻,军靴锃的并拢在一起。
“父皇,”东平王拓跋翰笑着宽慰拓跋焘,“濬儿这两年在军中,被号称极地狼。极地狼具狐的狡猾,豹的快捷,虎的凶狠。普通的猎人,哪里能捕获如此强悍的猎物。”
“什么极地狼,简直胡说八道!”拓跋焘明显的不悦,微微拂袖,“翰儿,哪有你这样丑化自己的亲侄儿。”
东平王与乙浑递了个眼神。
“陛下,东平王殿下没有胡说。”乙浑道:“军中确有此传言,世嫡皇长孙高阳王殿下近年行事狠辣,雷厉风行,真可谓是……极地狼。”
“陛下,确有如此一说。”李峻肃然道。
“哦?”拓跋焘挑了一下眉头。
“这都是因为高阳王骁勇善战,体恤部下,却对敌狠辣,令敌人闻风丧胆。
行事可谓快、准、恨,有如极地狼,更能兵不血刃就夺取刘宋军事重镇盱眙,才被冠了极地狼这尊号。”李峻禀道。
拓跋焘颔首捋须。
“濬儿自小聪明敏达,少能舞剑,骑射绝人。
五岁随朕远征,勇敢坚强。
小小年纪,便身经百战。
无论任何惨烈的战役,最后活下来的人里面,就有濬儿,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拓跋子孙,自当骁勇善战,令敌人闻风丧胆,才能一统天下。”拓跋焘与有荣焉道。
拓跋焘自负骁勇,目空一切,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所有人眼中的他,威严有余,亲切温良不足。
现在竟盛赞世嫡长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大殿众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陛下言外之意,是有意让拓跋濬接位,众皇子大臣皆各怀心思。
拓跋翰与乙浑本想趁机参拓跋濬一本,这两年拓跋濬在军中的威望日盛,是拓跋翰争夺皇位的劲敌。
极地狼之名,也是乙浑让人传出去的。
极地狼凶狠,拓跋翰本想以此丑化拓跋濬,令父王对拓跋濬的凶残不满。
如今竟被李峻说成是冠以尊号,轻轻松松便化解。反而让拓跋焘更为喜爱那孙儿。
拓跋翰与乙浑的牙关,不由得都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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