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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静的心里沉的厉害,莫不是幕后的人,连个小孩儿都不放过吗,她抬头瞧出,只见那孩子不住的哭泣,脸色也不知道是因为使劲太大,或是什么原因,有些青紫色,而唇便似乎还吐着白沫,而脖子上,肩上,似乎都起来些斑斑点点,她紧紧的握着拳,心里却闪过浓浓的怒意,究竟是谁,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今儿个,却起了水痘!”韵宁郡主赶紧的将那孩子接了过来,嘴里头马上说了句,似乎是有些疑惑,而秦氏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只是不住的流泪,也不说话!
众位夫人虽然瞧着韵宁郡主接过了孩子,心里头却到底是起了疑云,虽说若是瘟疫韵宁郡主断然是不敢主动靠近的,可谁又知道,她是不是为了不让旁人起疑,故意做给自己看的,都有些尴尬的安慰了韦氏几句,放下添福的礼物,一个个的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的孩子!”一瞧着众人离开,秦氏忍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将孩子抱在怀中,心疼的紧,声音更是带着沉沉的颤抖!
“去请大夫来,马上给孙御医捎信,让他今日无论想什么法子,都出宫一趟!”韵宁郡主沉着脸,吩咐那旁边的春香,若是那婆子的事是个意外,而这下更加的肯定,定然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宫府!
她刚才瞧的分明,那个婆子根本不是什么癫疾,而是纳兰静让秋月偷偷的往那婆子的身上扎了银子,才让人以为那婆子是癫疾,而自己已经让春香将那婆子偷偷的除了,不想,那幕后的人,却是对小孩也能下的了手!
“如果,如果孙御医来了,无法救治的话,便只能马上将他除了!”韵宁郡主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可终究在眼底,闪过一丝的痛意,这终究是她的侄子,她如何能狠心,不过为了宫氏一门,她只能这么做!
“不,娘,她是我的命,求求你救救她,韵宁啊,他可是你的亲侄子啊!”秦氏一听,面上更是慌的厉害,赶紧抱着孩子在韦氏的跟前跪下,现在外头的宫骜还与众人吃酒,里头她一个人却要面对孩子的生死,她在这一刻却感受到了恐慌!
“嫂子,你!”韵宁郡主轻轻的撇过脸去,不忍心瞧着秦氏,那孩子的哭声,更是让她难受的很,可终究不得以,若是无法治愈,别说是这孩子命不保,便是旁人也会染上,到时候即便是皇帝不发落宫府,怕是宫府却也自己因为感染瘟疫,而全数身亡!
“救命,表姐,表嫂,或许事情还有一丝的转机!”纳兰静沉了沉声,她心里头瞧着亲人这般的无可奈何,终究难受的厉害,忍不住开口!
“静儿!”韦氏的眼一亮,只要能救她的孙子,她什么都愿意做!
“有一个人或许能救了他,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孙御医能压制着瘟疫,抱住孩子的命,哪怕只要几天!”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这瘟疫终究不是什么小事,没有完全的把握,她却也不敢开口,只是能不能救这孩子,还要看孙御医,有能有能力,帮这孩子续几日的命,而且还必须不让人瞧见!
“今日孙御医来了,便会了分晓!”韵宁郡主放缓了声音,如果能救这孩子,她自己乐见其成!
“镶平王!”纳兰静轻轻的说了三个字,却让人心里头一怔,是啊,镶平王既然能在边关治愈了瘟疫,自然是对瘟疫极为的了解,只要他出手,即便是不亲自过来,只要寻人稍了方子来,这孩子却也有救了,而且这虽便边关遥远,这宫府到底有兵权在手,让那驿站的官兵,不间断的送信,或许不用七日,便能回了信!
“可是!”韦氏轻叹一声,虽然她心里头很愿意救她的孙子,可眼睛终究是瞧着宫氏的,这宫氏与镶平王当年的事情,她到底是了解的,而且,镶平王曾来过宫府闹事,这宫老将军,虽然不愿意让宫氏许给纳兰烨华,可心里头到底是疼爱女儿的,便将镶平王赶了出去,从那时起,便是与镶平王没有了来往!
如今突然有事要求镶平王,他到底会不会答应,而且她心里头也知晓这方子的重要信,如今皇上怕藩王起异心,不断的剥削藩王的势力,或许,镶平王有这方子,皇帝便有一层的估计,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有岂会轻易的交了出来!
而且,若是他有条件怎么办,如今宫氏一惊与纳兰烨华和离了,若是他提出条件,想救自己的孙子,必须将宫氏许给他怎么办,这件事,终究是太大了,韦氏一时间舀不定主意,终究是要等着请示了宫老将军,与宫老夫人才做决定吧!
“我去写信!”宫氏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终究是欠了镶平王太多了,纳兰静与她说过,镶平王主动请旨去边关,却是为了将纳兰轩与宫将军换回来,怕他们在边关会熬不住,这份情谊,她终究是无法偿还的,而且,镶平王还屡次在宫里头帮静儿,宫氏微微的闭了眼睛,他要的,自己终究无法给他,可却也不忍心让那孩子赔了命去!
“馨儿!”韦氏纵然都这般的年纪,听了宫氏的话,却不由的溢出些眼泪来,她心里知道,只要宫氏肯帮忙,自己的孙子一定有救了,只是,终究要委屈了宫氏了!
“嫂子,一家人,何须见外,我这便先去写信,只要孙御医来了,这信便可以送了出去!”宫氏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自己的哥哥这般的疼自己,为了他们做这点事情,又能算的了什么呢,她轻轻的一叹,终究是负了他了!
“除了!”宫氏一离开,韵宁郡主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冷意,话音刚落,她身后的碧琳如鬼魅一般,藏在奶娘的身后,手里头似乎舀着一条细细地软剑,轻轻的在奶娘的喉咙一滑,两位奶娘的眼一瞪,手紧紧的捂住伤口,便倒了下来!
“啊!”这屋里头,到底是有秦氏没有瞧见过这般的场面,便不由的惊呼出声,可心里头到底也明白,韵宁郡主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不能透出半点的风声,赶紧用手紧紧的捂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的声音,可到底是害怕的厉害,身子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纳兰静瞧了眼秦氏,却终究没有安慰她,活在风口浪尖上的人,终究是要经历这些的,才能让让自己更强大!纳兰静又与众人说了一会儿,便赶紧的离开了,毕竟这纳兰府与宫府没有了那层的关系,若是回的太晚了,怕是会让人说闲话,而且雨儿怀着身孕,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怕是身子也累的很了吧!
出了秦氏的屋子,回到前厅,却瞧的人也走了许多,便与纳兰轩一同出了门,宫将军要陪着和那些个剩下的人,便让宫骜送了出来,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便才起身坐上了马车!
今日的夜不知为何,显得这般的寂静,马蹄声在这个空旷的街上,显得异常的响亮,纳兰静微微的闭着眼睛,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细细的想了一遍,或者是更早,从有人对韵宁郡主出手的时候,她便是因该知道有人要对付宫府了,可是她实在想不出,出了皇室的人,还有谁会想除掉宫府,可皇室的太子想拉拢宫府,二皇子更不会对付宫府,三皇子却是个身子不好的,四皇子的娘家到底是没有什么势力,究竟是谁!
纳兰静的心一惊,那人既然是敢对宫府出手,怕是已经联络好别的官员,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心里头越发的沉的厉害,不好!纳兰静的心里只闪过这两个人,眼睛猛的睁开,却赶紧的将秋月回去,给韵宁郡主送信,如今怕只有兵行险招,即便是不能制胜,却也要能拖一时算一时,只是到底是要付出代价的!
秋月瞧着纳兰静的脸色,心中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便赶紧纵身越了出去,很快,她的身影便隐藏在浓浓的夜色中,雨儿心里头隐约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瞧着纳兰静的表情,却也不敢问出口!
这条路在夜里却显得更长了些,纳兰静心里头有事,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手紧紧的握着,到了纳兰府的时候,赶紧让流翠扶了下来,却问那守门的人说,纳兰烨华回来过,可似乎有什么事情,刚刚的出去了!
纳兰静也没有多想,这几日纳兰烨华就像是不再相府一般,每日里都只是听说他回来过,却都没有见过他的人影!
“哥哥,嫂子!”到了院子里头,纳兰静瞧着没有人,便沉了沉声,瞧着纳兰轩与雨儿,脸色带着异常的凝重!
“如今宫府出事了,你们也瞧的清楚,现在我们并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请你们好好的!”纳兰静的口气,少有这般的沉重,她如今最担心的便是雨儿,她怀着身孕,到底比旁人更为虚弱些!
“嗯,我明白!”纳兰轩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懂内宅的争斗,可带兵打仗是有一套的,如今瞧着宫府里的不寻常,自然是察觉了什么,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便是对纳兰静承诺了!
纳兰静这才微微的笑了笑,或许自己的哥哥不沾上樱桃的事情,便就是个好哥哥,想到那个凌若惜,如今双腿已废,双目失明,即便是自己不动手,跟前的人不用心伺候着,她也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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