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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到了陶家,金氏便和女儿道:“洗三你就不要去了,到时候冲撞了反倒不好,娘替你把东西捎去,全个礼就完了。”
柳二丫也不想去呢,她娘这话正和她意。“娘,那你替我送一包糖去,我就不去了,就说,唔,就说我身子不适好了。”
“对,你就不要去了。”
金氏抱怨,“早上的时候,你三叔还问你爹要不要买他那药丸子给你吃呢,还说现在涨价了,也就你是亲侄女,才只要二两银子一颗。”
“我听着就来气。”
柳二丫安慰,“娘,你用不着生气,反正我是不会吃的。”所以不管他们是卖得便宜还是贵,都和自家没有关系。
金氏想想是这个理,于是不说了,转而问起柳二丫这些日子过得如何,还吐不吐,睡得香不香。在知道她一切都好之后,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话。
张氏笑着送走了又一位来买生子丹的妇人,然后看到当家的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当家的,你回来了。”
她跟着柳树桩往屋里走,“我跟你说啊,今天有两个人都来找我买生子丹,都是因为黄氏一举得男的缘故。现在全村人都知道我们卖的生子丹和转胎丸有效了,能让人生儿子,再过些日子,估计人更多呢。”
“当家的,那王大夫什么时候拿更多的药丸子来啊?”
“什么王大夫?”柳树桩瞪了她一眼,“要喊神医,王大夫你以前喊喊不要紧,现在要喊神医!”
“对对对,神医,神医。”
张氏连忙改口,然后又有些焦急地问道:“当家的,家里现在只剩下一颗生子丹,三颗转胎丸了,神医再不把药拿来,就没得卖了。”
“一颗能赚三钱银子呢。”
柳树桩学着亲家黄夫子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坐下,“急什么,神医做这药,也要费功夫的,哪有说有就有的?”
“我们卖这药丸子,现在挣了多少钱了?”
张氏连忙把钱袋子拿出来数,喜滋滋地道:“挣了有二十多两呢。”一两银子里他们能分三成,也就是三钱银子,卖了几个月药丸子就赚了二十多两。
动动嘴皮子就有这么多钱,这在张氏看来就跟白捡似的。
“那以后一颗就卖三两银子”
柳树桩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二哥柳树根,自己身上这件花了两百文买的新衣,也就和二哥身上的那件旧衣差不多。二哥家不但在城里买了宅子,还每月都有进项。今早上送红鸡蛋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那屋子比老宅是强多了。
想到这里,他心头火热。
要是自家也能在县城买宅子,比二哥家的更大,更亮堂,那岂不是三兄弟里面的独一份?!而且县城的人也更多,更出得起价钱。
于是他改口,“以后一颗卖五两银子!”
一颗五两,十颗便是五十两,分一些给王大夫自家也能剩四十多两,卖十颗药丸子他便能在城里买一座宅院。
以后别说是春生科举,就是像亲家那样使奴唤婢也不是不行!
“五,五两?!”
张氏却是吓了一跳,现在卖一两她都磨破了嘴皮子,好些妇人求着她便宜一些呢,要是卖五两还能卖得出去吗?
“当家的,五两银子,怕是没人愿意买啊。”没人买那就没有钱赚,还不如便宜卖了赚点小钱,这个道理张氏还是明白的。
“就卖五两!”
柳树桩下定了决心,“村子里的人买不起,但总有人买得起的,等以后有了钱,我们也在城里买座宅子,做老爷太太。”
“春生以后读书也用不着求人。”
进城里做老爷太太
张氏听着听着,也向往起来,“那当家的,就都听你的,以后我就跟人家说药丸子要五两银子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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