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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泱泱在楼上的确是又睡过去了,没有了那个发热体,她睡得更舒坦了。
太阳出来了,阮泱泱才醒过来,一个头两个大,主要是头发炸了。
起身,就从床上爬下来,第一时间走到窗边,把窗子推开些往外看,寻找邺无渊的身影。
的确是看到他了,就在那边石壁的附近,今儿天气好,那边看的更清楚了些。石壁上垂着的绳索,一直往上,再高处就看不清楚了。
阮泱泱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长的绳索呢。
看到了邺无渊的身影,她也就放心了,更衣,洗漱。
这紫色的长裙,的确是有提气的作用,挽好了长发,拿镜子一照。诶?气色真好,连脸蛋儿上的两团红簇簇,瞧着都透着喜色。
下楼,本想去找邺无渊的,哪想到下楼就得知元息也醒来的信儿,她还真十分意外。
“真醒了?看来这身体素质和将军不相上下,今儿都醒过来了。”从亲卫那儿得到了消息,她脚下一转,往元息的房间走。
亲卫跟在后头,更准确的告诉她元息到底是什么时辰醒来的,这么一说,其实比邺无渊醒得早。
“那八成是疼醒的吧。”若是换了她,那她肯定睡不着,活活疼死啊。他伤口她都看到了,像是被什么九齿钉耙给扎了似得,好几处。若不然,流血的时候怎么会像花洒一样。
走过去,魏小墨已经不在这儿了,他去厨房了。
眼下,这房间里只有元息,他并没有躺着,而是就靠坐在床上,并且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僧衣。
这就是刚强吧,反正阮泱泱是做不到。
“大师。”走了进来,任亲卫留在门口,她没有任何忌讳,或是不自在。
毕竟,心中坦途,没有鬼,不自在什么的,自然是没有的。
看着她走近,元息只是缓缓的眨了眨眼睛,并没有说话。
“是不是疼的说不出话来了?不知有没有伤着声带。我想,真伤着声带影响说话的话,魏小墨肯定会高兴。”毕竟是要一直捆绑式的生活,元息若不会说话了,只有他一个人能叭叭叭的说,必然是开心极了,全然成了他的主场了。
“没有。”他开口了,证明自己还能说话。
“听着还成,是没伤着,恭喜恭喜。”拖过来一把椅子,阮泱泱坐下,主要是她也挺累的。
整天正事儿不干,还觉着身子骨沉,这说起来,就是个公主的身子。
她一直以为自己这命算不上公主命,但谁承想,还是朝着那儿奔去了。算不上公主,老佛爷也够得上的。
“邺将军呢?”他问,这回还忒客气,居然称呼邺将军。
“我家镇国大将军,在外头呢。你若想见,我帮你把他叫来?”他这样的话,阮泱泱倒是觉着有点儿摸不准了。大师的心,海底的针。
“算了。”他又拒绝了,这一来一往的,叫人想不到猜不透。
阮泱泱想了想,随后叹口气,“大师啊,魏小墨跟你说,他要如何长命百岁了吗?”
“嗯。”淡淡的,只给一个音,证明魏小墨那小妖精都说了。
“那不知大师何意?是否觉着活的长一些,比早早的没命了有意思?反正,我昨儿知道了一件事,觉着人啊,还是得活的长久些。因为活的长久了,才能瞧见自己如何也想不到的事儿。”她接着说,声音是很轻的,特别像在给人上课似得。但这个时候她绝对不是什么严厉的师者,而是个十分贴心的好老师。
“你又遇见什么事儿了。”她说到这儿,元息倒是还真问了,可见并非是没兴致。
“阮小羽你必然是认识的,之前我还说你们俩是狼狈为奸,臭味相投。那是我侄儿,你当时若不好心的去告诉我,我可能一直不会知道我这侄儿还活着。他肯定是不会主动来找我的,这小子憋着坏呢。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都城了,在大师离开之后,他就被带走了。”她翘起腿,就像在和元息唠家常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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