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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盛恒才回到之江名苑,看到卢米月竟然也在,他有些震惊,平时她没事都是躲着他俩,能待在寝室就不会过来。
“我们学校水管爆了,宿舍停水三天”,她知道他的疑惑,不等他问就开口解释。
他一边和她说话,一边去开放式厨房倒水:“你的小组作业完成了吗?”
“嗯,江昭做的很快,剩下的部分都归赵琳和谨言了,不用我再管。”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算了算卢米月生理期快来了,顺手给她准备了一杯红糖水。卢米月乖巧接过,瞥到了他头上有伤口,心下疑惑,于是便一直盯着那儿看。
他注意到她的眼神,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便装作转过头去洗杯子,避开她的注视:“我没事,我妈那人精神状态不稳定你也知道。”
但一想有那样一个能把自己好好的亲儿子送进精神病院的妈,他身上有啥伤口好像都是正常的,她有点同情他,转念又觉得自己可笑,她连自己都同情不过来,哪还有精力去同情他,不过她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开口相劝:“你...你已经很优秀了,他们说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好了...”
“嗯...”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饿了么?我给你做夜宵。”今天的饭局他总共没吃上三口菜。
卢米月晚上有晚课,她习惯上课前只吃一根玉米,这会还真有点饿了。
盛恒毕竟从小有保姆厨师照顾,厨艺也不太好,平时如果下厨也都是做点半成品。不过因为怕卢米月对外人不适,之江名苑这里除了请钟点工定时打扫之外,他没有再雇佣其他工人。
他给他们俩一人煮了一碗面,给卢米月打了两个荷包蛋。不过她胃口小,还是辜负了盛恒想让她多吃点的好意,最后多的那个荷包蛋还是被盛恒自己解决了。
两人很快吃完后,盛恒正在收拾桌子,卢米月接过两人的碗筷,“我来洗碗吧。”
盛恒没反对,他看着卢米月,她今晚穿着修身的居家T恤和短裤,微微弯着腰在水池前忙碌,她的腰臀比恰到好处,修长纤细的腰线流畅地连接着丰满且柔软的臀部,勾勒出一种曼妙的曲线美。他心中一动,轻轻起身,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肩膀。
她感受到了他的触碰,微微僵硬了一下。他装作没有察觉,依旧低下头去蹭她的肩膀和脖子,可能是今晚窗外的月色太过清明,也可能是度过了漫长难捱的一天,明明一整天都在和各种人打交道,他却觉得格外的孤独。
他紧贴着她,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个很久都没有说出口的称呼:“小米...我今天很想你...”
她突然反应剧烈,猛地提高声音,“你不要叫我小米!”
隔了几秒,她有点回过神来,终究还是不想和他吵架,她又找补道:只是我爸妈这么叫我,你这么叫我...我不习惯。她又很勉强的笑了笑:“我又不是你的女儿,对吧?”
盛恒笑了:“你怎么不是我的女儿?我一直像照顾女儿一样照顾你。”
“那江昭是什么?难道是你的女婿?”
盛恒的笑意转瞬即逝,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忍了忍,冷笑着说:“米月,你怕是忘了,除了你爸妈,还有一个人也这么叫你”
“怎么了,他叫得,我叫不得?”
他俩隔着空气对望着,不知不觉陷在回忆中出了神。身旁的人木然转过头,他撞进一双清透的眼眸中,一时也忘记挪开。两人视线交汇,竟迅速构建出一条狭长的时光隧道,尽头是那段再也回不去了的时光。
高中生的住校生每个月月底的周末都能回一次家,卢米月要坐一个小时大巴车从市区回到城郊的家,梁牧远和她从一个地方来,他会从实验中学来到她的学校接她,和她结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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