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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总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如果睡眠时总能做美梦,这种愉悦就会加倍,然而,从美梦里猝然醒来可就不那么令人娱悦了。所以小木匠并不喜欢睡觉,因为虽然睡着之后,他经常都会做那个飞翔的梦,但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那种充满霸气的飞翔的快感,那种不断涌上心头的征服般的满足感,总会在梦醒的一刹那嘎然而止,只留给他沉重迟钝的身躯和乏味的生活。安弃有时候甚至想,他小时候在三陇村里无恶不作,是否并不仅仅为了反抗旁人对他的漠视与歧视,也含有自己对这个美梦所带来的巨大失落的发泄呢?
这一觉又到了醒来的时候。安弃恶狠狠地闭紧眼睛,希望继续留在梦境,但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他迅速清醒过来。他摇晃着脑袋,慢慢想起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溜出将军府到合安城内闲逛,进入了一家古董铺子,铺子里的掌柜和自己说了几句奇奇怪怪的话,然后自己脸上一痛,突然就晕过去了。回过头仔细想想,似乎是那个掌柜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但他身法太快,自己完全没看清……
回忆到这里,安弃猛地睁开眼睛。自己已经不在古董铺里,而是躺在一棵梧桐树背后。他慢慢站起来,一边抚摸着还在发烧的脸颊,一边看清了周围。
他已经被扔到了另一个街区,离那间古董铺子还有些距离,而天色也已经转暗,说明自己昏迷了不少时间。他拍拍脑袋,仍然不明白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决定回到古董铺去看看。
这一次学乖了,不敢贸然靠近,而是打算先在远处观望一下。出乎他意料,古董铺已经被官兵围了起来,而正在外面指挥的将官碰巧他认识,此人曾在方惟远为自己设的酒宴上出席,还向自己敬过酒,可惜当时人多,忘了他的姓名。
这难不倒奸猾的小木匠,他大摇大摆地走上前,高声招呼:“…副将,好久不见了。”故意把姓氏念得很模糊。
那位副将见到方大帅身前的红人,自然是满脸堆笑迎上来,别说没听清楚安弃喊的是什么,就算真喊错了也不会在乎。他约略把情况介绍了一下,原来是这家古董铺里发生了老大一起凶杀案,从掌柜到伙计似乎是和另外一伙人火并,全都送了命。
安弃若无其事地道谢离开,转过街角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真是好险,他想,老子要是还呆在那里面,岂不也得变成挺尸。强行冷静头脑,仔细回想日间发生的事情,慢慢有了点头绪。想必是那另一拨人准备好了要对当铺中人下手,却事先被对方知悉,自己呆头呆脑闯了进去,自然被当铺的人当成了敌人。幸好他们手下留情,不然自己焉有命在?
越想越是后怕,回到将军府也少了几分往日的洋洋得意、小人得志。吃过晚饭,和几个相熟的下人在一起吹了几句牛,便打算回房休息。刚刚推开门,虽然还没点灯,却猛然间凭着本能感受到一点不对。黑暗中似乎隐隐潜伏着什么危机,就像是乘着夜色捕杀猎物的凶兽。他心知不妙,想要退出去,却有一股无形的大力扯住他的身体,把他拉了进去,背后的门也重重关上了。
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光亮,他勉强分辨出,自己的床上坐着一个人,从空气中的一点淡淡馨香来判断,这是个女人。完了完了,安弃想,在所有的传奇故事里,女杀手都比男人更狠毒,这回怕是要没命了。
“我们开门见山吧,”黑暗中的女子开口说,声音倒是蛮好听的,“你知道今天那个古董铺里死的是什么人么?”
安弃一愣:“古董铺?都是卖古董的呗。对了,还有一伙找他们麻烦的。”
“你错了,”对方说,“他们是一伙的,原本是在那里接头,没想到你自己送上了门。相比之下,如果能抓住了你,他们原本的任务根本不算什么。”
安弃脑子转得倒也快,一下子想到点什么:“难道他们……竟然是……”
女子的回答让他冷汗直冒:“不错,他们都是登云会的,找你已经找了三年了。还好他们没能认出你来,不然你有一百条命也丢掉了。”
登云会!安弃几乎都快把这档子事给忘了。在三年前那个阴森而血腥的夜晚之后,他再也没遇到过试图抓他或者杀他的人,一直在山村里过着平静的日子。这时候这个神秘女子向他提起,他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仍然处在危机中。
“那么……是你替我杀了他们?”他低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帮助我?”
这句话问出口,他才想起来,同样的问题他也问过丁风。丁风倒是回答了他,但答案中包含了太多无法解释的谜团,以至于他觉得越解释越难以理解。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呢?会给出如何的回答?
女子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你自己小心些,这件事迟早兜不住。你记住,某些人需要你活着,某些人需要你死去。是死是活,看你怎么走了。”
这真是一句彻头彻尾的废话,安弃想。
对方沉默了,然后安弃感到耳畔似乎有一阵风拂过,仔细一看,那女子已经不知所踪。他一背的冷汗,往床上一靠,突然有一种极度紧张后的松弛感,浑身说不出的疲惫倦怠,衣服也不脱,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这一次没有做那个飞翔的梦,却老是梦到自己以不同的方式死去,一会儿被人砍掉脑袋,一会儿被人拦腰斩为两截,一会儿被绳子勒断脖颈,一会儿被火烤成焦炭。到了半夜,这些梦折磨得他实在难以入睡,索性披上衣服,到院子里去闲坐。
春夜的风只带有一点微寒,吹在身上也并不难受,却能让头脑略微清醒。小木匠仰躺在一张石椅上,满眼见到的都是璀璨的群星。那些星光温柔却遥不可及,带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安弃忍不住想,我不会真是从那些星星上下来的吧?
再一想:我这样的货色,即便真是如此,也是被当成废品扔下来的吧?从头捋一下自己的一生,假如将之交给一个说书先生来发挥,绝对能得到一个惊心动魄荡气回肠的精彩故事: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小木匠,自幼饱受村人欺凌(其实究竟谁欺凌谁还难讲得很),十六岁这一年突然遭遇大变,得知自己乃是神赐之子!于是该小木匠在神使——丁风马虎可算吧——的教导之下,痛改前非、发愤图强,体内蕴藏之神力逐渐爆发,终成一代绝世豪侠。然后该神子少不得要通宵天机,领悟神意,带领着对其顶礼膜拜的天下群英,干下几桩惊天动地气壮山河的丰功伟业,完成自己身上的使命——虽然该使命究竟是什么目前也还无人知晓……
如果一切都按照这样的剧本来上演该有多好!安弃恨得牙痒痒的。可惜的是,现实终究是无比残酷的,到现在为止,他仍然是一个一塌糊涂的小木匠、没有看出自己身上有一星半点的神迹,大盗丁风也绝不像是个合格的神使,刚刚救出安弃自己就丢了性命,倒是官府对抓住他很有兴趣,江湖上最大的邪教对杀死他很上心。这一切都在一片混沌中进行,像是一个没有开头就直接跳到高潮的故事,说书先生越是讲得口沫四溅,听众就越是一头雾水。
他想起了自己三年前和临终前的丁风的一段对话,那时候他刚刚经历巨变,对于自己的身世还存着许多活跃的猜测,并不像之后的三年内慢慢陷入得过且过的境地。他是木匠出身,虽然手艺一塌糊涂,基本原理总是知道的,任何一件复杂的木器,都得分各个部件制好,最后或粘或钉,完成整体。眼前已有无穷疑团,却和做木器的道理相仿,必须一点一点的细究,等到所有小问题都有了答案,或许真相也就水落石出了。还是从最简单的问题问起吧,小木匠想。
“登云会想杀我,说明我的身世和他们关系很大,”他说,“趁着你还没死,再给我讲讲登云会吧。”他之前不过一鳞半爪地听到了一点登云会的事迹,要说知道登云会到底是干什么的,实在勉强。而丁风虽然救了他性命,由于这当中牵扯的事情太多,他也并没有什么太多感激的,所以说起话来也并不客气。
“登云会这些年成为了江湖中人人畏惧的魔教,但在十多年之前,他们还只是一个平和而不太引人注目的小教派,”离死不远的丁风用微弱的声音说,“朝廷一直在怀疑他们别有所图,认为他们以拜神为幌子行叛乱之实。但是朝廷错了……至少那时候的登云会,真的就是单纯地信奉心目中的神灵而已。”
安弃冷笑:“一大群人蠢到一块儿去了,真不容易。”
“但是登云会的人非但不蠢,还聪明绝顶,”丁风摇摇手指,“据说这个教会的创始者就是一位博学的大儒,其后的教众也大都是有身份有学识的人,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轻易被几句花言巧语就哄上贼船。所以这件事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他们在作伪,暗中有其他的目的,然而这一点已经被否定;第二嘛……”
他故意停住不说,眼望着安弃。安弃知道这厮是想考考自己的智慧,嘿嘿一笑:“我平时在村子里做木工活,最喜欢偷工减料,别人送来一段上好的新木头,我总会想办法调换成旧木。每到他们发现不对来找我理论,我总是用两个字回应。”
他咳嗽一声:“证据。你说天上有神明,我却说天上只有狗屎,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
丁风的神情很难得地显得严肃:“你猜得不错。我早就听到过一种传言,那帮人之所以对自己的信仰坚信不疑,就是因为他们手里握有……证据,而且是缺凿无疑的证据。可惜这证据是什么原本就没有外人知晓,这几年登云会自己教内自相残杀,当年的那些读书人早就被杀得差不多了,如今的登云会,只是单纯地依靠武力和金钱来收束人心,而那些所谓的证据,大概都已经化为尘土了吧。”
证据……小木匠在心里默默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登云会的老教徒们笃信天神的存在,因为他们手里有证据;自己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世,需要的仍然是证据。他忽然一激灵:这两种证据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或者说……干脆就是一回事?
他下意识地回手摸了摸肩上的胎记,这胎记他一侧头就能看到,小时候对此并不在意,后来才知道,这个图案竟然和登云会的徽记一模一样。这绝不会是单纯的巧合。登云会追杀自己,也一定与此有关。
他意识到,要把自己身世的谜团解开,唯一的办法就是先从登云会入手。如果能掌握传言中登云会证明天神存在的证据,也许就找到了自己身世的关键。
要不要离开这里,自己出去打探一下?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安弃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很明白,自己其实是那种很害怕动荡的人。幼时在三陇村遭人白眼,他也从没想过要离开,因为离开这个自幼居住惯了的村庄可能会让自己不知所措;其后在土塘村住了三年,虽然那是个兵祸不断的地方,他仍然是习惯了就不想动弹了。现在的环境可好多了,这将军府里的生活,和城市里的有钱财主相比也应该毫不逊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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