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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台阶飞掠容易引起行人注意,我所选则的是一处无人之地,在翻过两座山头之后,落在一处山脚下巨石上休息,此处距离山下村落还有一半距离,远处一个古怪人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人影外形看起来是一个乞丐,只是看起来很像古代的乞丐。
相对于现在的乞丐直接伸手要钱,古代的乞讨更像是行为艺术,对方身披破旧床单,手拄拐杖,另外一只手拿着白瓷碗,白瓷碗碗口缺了一角。现在天气转凉,已经很少见到苍蝇,但这个人的身上还是养了一群苍蝇,并且还是一群绿头苍蝇,绿头苍蝇围绕着他嗡嗡乱飞,“这个人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我疑惑问道。
此人面生,我对他毫无印象,老大也注意到了那个人,只身观看,我以为这个人和昨天晚上的那伙乞丐是一路人,没想到老大也不认识,摇了摇头,面带好奇之色。我距离此人还有半里之遥,为了更加方便的观察他,我几个起落之后落在对方十米之外的位置。
距离拉近之后,看的更加真切,准确的说这是一只已经可以化为人形的妖怪,只是它身上臭味过于浓郁以至于遮掩了身上的妖气,令我刚才没有观察清楚。妖气通俗的说就是动物身上原有的气息,即便化为人形之后也不会消散,就像外国人身上永远都有一股浓重的体味,自己时间长了就会感受不到。
看其面貌是一只狗妖,这只狗妖长得比较丑陋,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狗妖本来正在赶路,我下落之际刚好挡住它的路径,狗妖见状止步不前,对视之后决定绕路而行。我刚才下落之际已经收敛气息,所以这只狗妖察觉不到我的修为,看着狗妖的打扮,它应该是去了街头要饭,只不过他要的不是钱,而是食物。狗妖的碗中放了两个带有霉斑的馒头,看不出来是它从垃圾桶里翻找出来的,还是有人施舍给它的。
“别跟的太近!”看到老大跟在后面,我出言提醒道。
这只狗妖虽然修为高出老大,它的胆子却很小,在刚才老大跟随的时候明显露出胆怯的样子。我干脆抓起老大,远远的跟在它身后,在狗妖走了一里路之后来到一处破旧的山神庙前,瞅了一下左右无人,这才低头走进庙里。故人敬畏神灵,山神庙和土地庙几乎是每座山每块土地特有的标志,只要是山,就会有一座,只是有些在近代除四旧的时候推倒了。
这座山神庙之所以能够保存至今,那是因为它位于深山老林之中,可以说是人迹罕至,狗妖刚进入庙内,我后脚便到,落在庙门口前方,我之所以没有直接进入是因为这样看起来没有恶意。落在庙门,庙内的狗妖瞬间发现,只要使用灵气就会暴露修为,再加上狗妖比较胆小,我出现在庙门的时候,狗妖在里面瑟瑟发抖。
里面除了狗妖之外还有一道微弱阴魂,阴魂属于人类,以我的修为还看不到,也摸不着,只能凭借气息感应的到。阴魂气息微弱,即便是老大也不害怕,跟在我身后进入庙内。山神庙的内部面积只有四五平方米,内部的陈设早就破旧,看起来很少有人来了,即便是山中的猎物也不愿意来这里,里面一股骚臭味。山中的野兽更加不愿意来,更不会吃它,它身上的味道能令人呕吐,老大刚进来还没准备转圈就甩着尾巴跑出去了,老大都吐了。
狗妖倚在墙角,旁边是一具已经腐朽的尸体,从尸体衣着来看属于以前的乞丐,狗妖已将将使用的乞讨工具重新交回给尸体身上。尸身佝偻,生前似乎是得了什么病,尸体右手抓着一块石块,似乎是要砸什么东西,只是一直到死都没有下得了手。尸体早已死去多时,阴魂已经无法进入腐朽的体内,尸体的主人应该就是那道阴魂,地上的狗妖应该是他的伙伴,它应该还不知道它的主人已经死去,狗妖将馒头放入尸体怀中之后就开始卧在尸体脚下休息。
看到这种情形我已经知道了事情大致经过,这名老者生前是一位乞丐,在这里居住的时候生了重病,看起来这位老者在生病之前一直很照顾他的这位伙伴,以至于一直到老者死后至今,狗妖都没把他抛弃。从庙门口的脚印来看,狗妖进进出出很多次,由此看来狗妖不止一次下山乞讨食物,我在退出庙门的时候,随手摸了黑狗一把,退出门外,挥手布下一道灵气屏障,灵气带有黑狗自身气息,所以黑狗在进出的时候并不受影响。
我带着老大离开,在离开的路上我还在想,我是帮助它,还是杀死它。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上一个问题,关于因果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关于巧合,在我看来任何看似巧合的事情都不一定是巧合。我下山就碰到它,我隐约察觉这对我来说是一种选择,一种决定我今后做事方式的选择,深层次上讲就是以后的心境,这件事情很有可能直接影响到我接下来往哪方便发展。
既然想不通,那就只好先放一放,接下来乞丐的事情我还没有解决完,在老大的指引下,我在一家饭馆门口停了下来,“人呢?”我环视四周,并不见一个乞丐人影。
老大抬抓指了指左手边的一家饭馆,我看到头上的招牌时候,我怒了,“大盘鸡?你丫的,我要你找的是乞丐,你这家伙乞丐没找着,还想吃鸡?”
“不行!”我一口回绝,抓起老大后颈就往前走。
我一直提着老大后颈走了十多米远,才将老大丢下,老大顿时不满地大叫,“不是啊,他们在里面!”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从新抓起老大放在肩膀上。
“你抓我后颈,我能动吗?”老大有些抓狂道。
“也是哦,这样吧,请你吃鸡。”我一句话让老大平静下来,鸡肉永远都是老大的最爱。像老大这种哺乳动物在小的时候一般都是被叼着后颈移动的,所以只要提着后颈,动物就会下意识的放弃反抗。我原路返回,来到饭馆门口,推门而入。
我随便找了位置坐下,没有钱那就省着点吃,一碗素面外加两根生鸡腿。老大现在的吃饭模样和松鼠有的一比,知道用两只爪子拿着吃,只不过像小孩一样不熟练,容易抓掉。修为高也是很有用的,最起码反应敏捷,每每在落地之前我就能接在手里,递给老大,老大吃得津津有味,但是那几个乞丐吃的味同嚼蜡。
乞丐是八个人,坐在两张拼凑在一起的桌上吃饭,吃的比我都好,一盘大盘鸡。看起来他们生意不错,都吃得起西北名吃了。老大很快啃完两根鸡腿,之后就盯着对方吃了一半的大盘鸡流口水。我和对方也算是认识,本来就是进来解决矛盾的,老大没这么认为,看到对方一直不动筷子,终于看不下去了,跳到对方桌子上开始对着大盘鸡进食。桌子上忽然跳上来一只狐狸,八名乞丐没敢动手驱赶,看到我身带佩剑,老板也不敢撵走。一直到老大吃饱了自己跳下桌来,吃得太撑了,一不小心,滚地上,老大直接选择滚过来。
乞丐选择结账,看到我没有拦截,选择离开,几名乞丐出了门之后就快速散开了,很明显怕我追过去,有老大在我也不急于一时。吃完饭后,结账离开,半个小时后见到了八名乞丐中的三个人。两爷们,一名妇女,这三个人扮演的是一家人,两爷们生病,并排躺着,身上盖着破被单,那名妇女则是负责装可怜。
两枚硬币丢在俩爷们身上,这下俩人真生病了,身前被震断几处筋脉,相信以后会演的更加真实。在走出两条街口时候又遇到同样的阵势,假生病也变成真生病。碰上的这八名乞丐都是装病人,最后两人用的乞讨工具是一辆破旧架子车,车上放的有破旧棉絮,一位肥胖的妇女躺在车上,身形消瘦的老者在吃力的拉车。妇女蜷着腿,棉絮外面露出半截假肢,看起来像是妇女两条腿是瘸的,路过之际,车轮忽然爆胎,老者低头一看,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看到老者眼泪之后,我也更加动容,大方的给了两枚硬币。老者要个没完,竟然试图拦住去路再次索要,我再次掏出一枚硬币直接丢进架子车里。
等我来到昨天晚上去过的城中村时,司徒勇已经不在那了,留在那里的是另外一位身形壮硕的小伙子,小伙脸上有着一道疤痕,看起来是个狠角色,通过他正在做的事情就能看出来。小伙正在试图将一位未成年人的手臂打折,两道剑光闪过,小伙两条手臂齐根而断,嚎叫声响彻整条街道,大动脉出血,小伙活不了多久,不出片刻就开始在地上抽搐,我在警察赶到之前离开街道。
追上司徒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那家伙开车逃窜,一路追赶一直追到相邻的一座城市。司徒勇驱车经过天桥下,在没有撞到任何东西的时候所乘车辆瞬间抛飞,车辆翻身落下,车窗玻璃碎了一地。令我奇怪的是司徒勇竟然没有挂掉,国产车的质量确实够硬,开车时候系上安全带确实能够极大增加了安全系数,这样都没死。
“别杀我!”满脸是血的司徒勇开口求饶。
“好啊,我把车抛向高处,如果落下之后你还活着,那我就放过你。”我说完之后,不等司徒勇做出反应,手臂上台,眼前车辆瞬间拔高。车在空中的高度超过天桥两丈,等到汽车落下,车内的司徒勇必死无疑。
“恩?”就在我等待着汽车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天桥冲出,越向轿车。等我注意到时,人影已经将车内的司徒勇拽了出来,人影在汽车上借力,直接跳上天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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