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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工27（第2页）

“是的，就是晚上去卖菜，我还跟老板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去丽江批发市场卖过一次菜。老板经常凌晨的时候去批发市场卖菜，一般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在丽江卖菜的零散户就开始来买了。我记得第一天是阿良跟着老板去，老板让他看一会儿，自己睡个觉。结果阿良也睡着了，还是买菜的人把老板叫醒的。第二天晚上老板叫我跟他去。他每天早出晚归，经常一天就睡两三个小时，，晚上喝了点酒，开车开得很快，我坐上车问他：有驾照没有？他道：准备去考，一直没时间。我让他开慢点，他道：没事，我开了很多年了，车技肯定没问题。我当时坐在车里脚一直发抖，嘴里念着：老天保佑。他开到批发市场门口了，把车停在路边，对我道：小兄弟，你帮我看一会儿车，我睡会儿。有人来问菜了，你就把我叫醒。那时候我看了看表，刚过凌晨两点。我让他把各种菜的价格都告诉我，我帮他卖，他告诉我之后就睡着了。我帮他卖了一晚上的菜，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菜都已经快卖完了。我卖的大部分菜都是按照他说的价格卖的，后来天亮了，问的人就把价格还得很低了，我不敢卖，把老板叫醒，报备了一下，老板看我已经差不多卖完了，醒来道：剩下的就随便卖，赶紧处理完了我们就回去了。我就低价给他处理了。他开车带我回园子的路上，车开得快了，在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闯了红灯，差点撞车了。我被吓了一跳，老板也被吓得立马清醒了很多。休息了一天，晚上他又让我跟他去，我拒绝了，我对他道：我不想去了，有点怕死。老板没有说什么，就让老罗跟着去，之后也没再叫我去了。他晚上卖菜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的。”

清水感叹道：“感觉种个菜好幸苦，你当时菜卖得贵不贵？”

张三道：“贵个屁，最贵的算香菜了，因为是批发卖，当时老板让我卖的是五块钱一斤。白菜都是一块二一斤，到最后天亮了，白菜八毛一斤别人都嫌贵了，最后六毛钱处理掉了。批发都会便宜一半，比如香菜，当时我卖五块钱一斤，如果我在外面超市买，就要十块钱一斤了。”

清水道：“原来如此，感觉真的是谷贱伤农，农民都挣不到钱。后来老板娘和老板离婚了吗？我一听男人打女人，就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恶，要是你这样对我，我肯定不会原谅你了。”

“你不要扯到我头上来好不好？男人分很多种，我也看不上打女人的男人。老板把老板娘她妈打了以后，她妈第二天天一亮就把老板娘喊着回老家去了。老板娘他们前脚走，我后脚就跟着走了，那个院子里就只剩下祥子和老罗了。我走的那天把饭给他们煮好了，没炒菜，去跟老板告别，道：饭我煮在电饭锅里了，菜你们一会儿自己炒一下，我炒的菜老罗不爱吃。老板道：你慢走，我没空送你了。我忽然还有点不舍了，道：你忙你忙，我走了。我拖着一个箱子就走了。当我拖着箱子走在路上的时候会想起阿良当初对我说的话：我走了，他们就该针对你了。我当时觉得肯定不会这样，但没想到我确实成了第二个阿良。我忽然觉得很悲凉，想起来红楼梦里的一句自言自语道：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之后再没回去过那个地方。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我在朋友圈里又看到老板娘回去那个园子里了，她当时发了一段话：婚姻就是是缝缝补补的过日子，一切为了孩子，加油老公，我爱你。这样看来，他们最后没有离婚，说实话，我对老板娘有点失望，我从内心里觉得她应该和他离婚，我觉得这样的婚姻，对她而言真的是一种折磨。但或许她是真的爱祥子吧？”

清水叹了一口气，道：“哎，哎……听你这一说，我以后都不想去做义工了。”

张三道：“别，你可以去尝试体验一下，但对于义工，有几个值得思考的地方：一，如果你不缺钱，纯粹就是找不到事做，可以去做做义工，因为义工一般就是免费的劳动力。二，如果缺钱，就还是去挣钱吧。如果不缺钱又有事可干，那就不要去做义工了。做义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刚开始可能老板对你还客气一点，慢慢的他就会把你当狗一样使唤，让你干这干那，你如果不想干，他就会说：你吃我的住我的，难道不花钱吗？他这样说了你还没法反驳，因为确实如此。当时老罗就这样说过我：干活就认真干，要对得起你在这一天的免费吃住。我当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后来我觉得这其中不大对头，因为我在古城打工的时候也是管吃管住，一个月好歹还有二千五百块钱，老板也不会这么天天对我吆来喝去的。当我想通之后，我就再也不想做义工了，与其去做义工，还不如直接去附近找个地方打工，最起码老板骂你了还得给你点工资，这样你心里也能平衡一点。这样想未免显得太计较了，但人性就是这样，总是容易反反复复的，计较才是常态。”

清水道：“那我以后到底要不要去做义工？”

张三道：“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去体验一下，觉得不行就立马跑路。”

清水道：“好，有机会去体验一下，不行你就带着我赶紧跑路。”

……

“记得刚去的时候是跟着老板种香菜，挖个坑，把香菜种子放在坑里，再放点肥料在坑里，再浇水盖上塑料膜。当时我想要跟阿良一起去白菜地里拔草，因为我和阿良差不多大，和他聊得来。老罗让我跟着他种香菜，我就跟着他去种香菜。老罗一面种香菜，一面对我说：阿良干活容易偷奸耍滑，天天抱着手机看快手，半天才干一点点，他很不满意。我听他说了以后，就有意无意的注意看阿良干活，发现他确实喜欢拿手机看快手。我提醒他，老罗对你干活的状态很不满意，多注意点。阿良该怎样还怎样，我提醒了他两三次，他觉得我是老板的狗腿子，有点不喜欢我了。我看出来他对我有点意见了，就没再提醒他了。阿良干活的状态有点像非洲人，我跟他一起择葱，他一手拿手机，一手拿一把葱，一只眼盯着老板，一只眼盯着手机。然后还能用嘴跟我和山西的阿姨聊天。老板让他把一堆玉米从屋里搬到屋外二十米远的仓库里，阿良先用口袋把玉米装起来，再找来推车，把装好的玉米放在推车里，再把车推过去，把玉米扛下来，解开袋子，倒在仓库里。路不平，推着很困难，他就又找锄头来修路。捣鼓了半天，玉米就搬了一点点。过了半个月，阿良就被老板赶走了。阿良走的时候对我说道：我走了，他们就该嫌弃你了，老板和老罗两人容易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兄弟你懂的，好自为之。我知道阿良干活的状态，觉得阿良多虑了。阿良走了我就没人说话了，心里比较郁闷。老板让我做饭，我就去帮他们做饭，山西的阿姨刷碗。但我并不只是做饭，我早上八点多起床洗漱一下就去地里干活，到十一点半左右回来给他们做饭。当时的雪山脚下已经很冷了，夜间都会打霜。我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见太阳把玉龙雪山照红了，那时候的雪山很漂亮。我起床去地里干活，露水冰得很，老板见了我，嘴里总说：不要起那么早，天冷得很，多睡会儿。老罗觉得我起得太晚了，经常对我说道：我和你祥哥天天早上六点多天不亮就起床去干活了。我不知道他俩是不是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黑脸，一面应承，一面想：我不抓紧干，就会是第二个阿良。我又想着我就是个义工而已，没必要和你们一样这么拼命吧？我每天起床都会看看山西的阿姨起床没有，如果阿姨起床了，我就知道今天又睡多了，如果阿姨没起床，那我就还能再睡会儿。但每次阿姨都比我起得晚，我也就因此没有太多心里负担。”

清水问道：“后来呢？”

“后来又过了半个月左右，山西的阿姨也走了，她闺女来接她回去啦。那里就剩下我一个义工了。老板见无人可用了，就让老板娘过来帮忙做饭，让我负责干活。刚开始的时候，老板并没有说让我不做饭了，老板娘做了两天，一天晚上去学车回来晚了，我以为老板娘在做饭，老板娘以为我在做饭，结过没人做饭，干了一下午的活，晚上没吃的，老板回来就把老板娘狠狠地骂了一顿。老板没骂我，但老罗说了我两句：你今天怎么忘记做饭了？我道：我以为老板娘会做，前两天都是她做的。老罗道：不要总是你以为，年轻人要多动动脑子。我很不爽他，我觉得他也看我不爽了。后来我每次做饭，他隔三差五就挑我的毛病，说我做的饭很难吃。有时他直接不吃，自己去重新煮点面条，就着辣椒吃。我觉得没法待了，跟老板说：我想休息两天，去外面逛逛。老板同意了。我就去香格里拉逛了三四天。再次回到白沙菜园子的时候，我又在那里住了几天，干了几天活，但我跟老板说：我不想做饭了，老罗觉得我做的饭不好吃。老板又让老板娘过来做饭。老板娘做了两天饭，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老板对老板娘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我在旁边木愣愣地看着傻眼了。当时因为人手不够，老板娘她妈也过来园子里帮忙种菜了。那晚老板和老板娘吵架，她妈去劝他俩，老板打疯了，把她妈也打了一顿。老罗一直劝老板不能这样不像话，有外人看着呐。我立马就听出来老罗说的外人就是我。我索性回自己的屋里去写毛笔字，心想：你们爱打就打吧，关我鸟事。我在楼上写字，他们在楼下吵得不可开交，老板娘她妈被打了之后，老板娘坐在地上哭着骂老板：你打我就算了，你还打我妈，那可是我妈，你也下得去手？你真他妈不是个人，我要和你离婚。老板一听她说要离婚就更来气，找了一块板子要上去揍老板娘。老罗觉得祥子真的不像话，就把他手里的棍子夺了过来，把他拦在身后，叫我：小张，你倒是下来帮忙劝劝啊。我也有点看不下去了，觉得老板打女人确实有点过分，就下楼去帮忙老罗拦着老板，防止他再冲上去打老板娘。那晚折腾到了大半夜。老板把五岁多的儿子从床上一把抱起来放到车里，恶狠狠地对着老板娘道：离婚就离婚，你这个烂女人，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离婚了孩子归我，你要滚就快滚。然后头也不回地开车去丽江古城批发市场卖菜去了。”

清水好奇地问道：“大晚上的，还去卖什么菜？”

“是的，就是晚上去卖菜，我还跟老板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去丽江批发市场卖过一次菜。老板经常凌晨的时候去批发市场卖菜，一般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在丽江卖菜的零散户就开始来买了。我记得第一天是阿良跟着老板去，老板让他看一会儿，自己睡个觉。结果阿良也睡着了，还是买菜的人把老板叫醒的。第二天晚上老板叫我跟他去。他每天早出晚归，经常一天就睡两三个小时，，晚上喝了点酒，开车开得很快，我坐上车问他：有驾照没有？他道：准备去考，一直没时间。我让他开慢点，他道：没事，我开了很多年了，车技肯定没问题。我当时坐在车里脚一直发抖，嘴里念着：老天保佑。他开到批发市场门口了，把车停在路边，对我道：小兄弟，你帮我看一会儿车，我睡会儿。有人来问菜了，你就把我叫醒。那时候我看了看表，刚过凌晨两点。我让他把各种菜的价格都告诉我，我帮他卖，他告诉我之后就睡着了。我帮他卖了一晚上的菜，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菜都已经快卖完了。我卖的大部分菜都是按照他说的价格卖的，后来天亮了，问的人就把价格还得很低了，我不敢卖，把老板叫醒，报备了一下，老板看我已经差不多卖完了，醒来道：剩下的就随便卖，赶紧处理完了我们就回去了。我就低价给他处理了。他开车带我回园子的路上，车开得快了，在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闯了红灯，差点撞车了。我被吓了一跳，老板也被吓得立马清醒了很多。休息了一天，晚上他又让我跟他去，我拒绝了，我对他道：我不想去了，有点怕死。老板没有说什么，就让老罗跟着去，之后也没再叫我去了。他晚上卖菜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的。”

清水感叹道：“感觉种个菜好幸苦，你当时菜卖得贵不贵？”

张三道：“贵个屁，最贵的算香菜了，因为是批发卖，当时老板让我卖的是五块钱一斤。白菜都是一块二一斤，到最后天亮了，白菜八毛一斤别人都嫌贵了，最后六毛钱处理掉了。批发都会便宜一半，比如香菜，当时我卖五块钱一斤，如果我在外面超市买，就要十块钱一斤了。”

清水道：“原来如此，感觉真的是谷贱伤农，农民都挣不到钱。后来老板娘和老板离婚了吗？我一听男人打女人，就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恶，要是你这样对我，我肯定不会原谅你了。”

“你不要扯到我头上来好不好？男人分很多种，我也看不上打女人的男人。老板把老板娘她妈打了以后，她妈第二天天一亮就把老板娘喊着回老家去了。老板娘他们前脚走，我后脚就跟着走了，那个院子里就只剩下祥子和老罗了。我走的那天把饭给他们煮好了，没炒菜，去跟老板告别，道：饭我煮在电饭锅里了，菜你们一会儿自己炒一下，我炒的菜老罗不爱吃。老板道：你慢走，我没空送你了。我忽然还有点不舍了，道：你忙你忙，我走了。我拖着一个箱子就走了。当我拖着箱子走在路上的时候会想起阿良当初对我说的话：我走了，他们就该针对你了。我当时觉得肯定不会这样，但没想到我确实成了第二个阿良。我忽然觉得很悲凉，想起来红楼梦里的一句自言自语道：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之后再没回去过那个地方。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我在朋友圈里又看到老板娘回去那个园子里了，她当时发了一段话：婚姻就是是缝缝补补的过日子，一切为了孩子，加油老公，我爱你。这样看来，他们最后没有离婚，说实话，我对老板娘有点失望，我从内心里觉得她应该和他离婚，我觉得这样的婚姻，对她而言真的是一种折磨。但或许她是真的爱祥子吧？”

清水叹了一口气，道：“哎，哎……听你这一说，我以后都不想去做义工了。”

张三道：“别，你可以去尝试体验一下，但对于义工，有几个值得思考的地方：一，如果你不缺钱，纯粹就是找不到事做，可以去做做义工，因为义工一般就是免费的劳动力。二，如果缺钱，就还是去挣钱吧。如果不缺钱又有事可干，那就不要去做义工了。做义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刚开始可能老板对你还客气一点，慢慢的他就会把你当狗一样使唤，让你干这干那，你如果不想干，他就会说：你吃我的住我的，难道不花钱吗？他这样说了你还没法反驳，因为确实如此。当时老罗就这样说过我：干活就认真干，要对得起你在这一天的免费吃住。我当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后来我觉得这其中不大对头，因为我在古城打工的时候也是管吃管住，一个月好歹还有二千五百块钱，老板也不会这么天天对我吆来喝去的。当我想通之后，我就再也不想做义工了，与其去做义工，还不如直接去附近找个地方打工，最起码老板骂你了还得给你点工资，这样你心里也能平衡一点。这样想未免显得太计较了，但人性就是这样，总是容易反反复复的，计较才是常态。”

清水道：“那我以后到底要不要去做义工？”

张三道：“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去体验一下，觉得不行就立马跑路。”

清水道：“好，有机会去体验一下，不行你就带着我赶紧跑路。”

……

“记得刚去的时候是跟着老板种香菜，挖个坑，把香菜种子放在坑里，再放点肥料在坑里，再浇水盖上塑料膜。当时我想要跟阿良一起去白菜地里拔草，因为我和阿良差不多大，和他聊得来。老罗让我跟着他种香菜，我就跟着他去种香菜。老罗一面种香菜，一面对我说：阿良干活容易偷奸耍滑，天天抱着手机看快手，半天才干一点点，他很不满意。我听他说了以后，就有意无意的注意看阿良干活，发现他确实喜欢拿手机看快手。我提醒他，老罗对你干活的状态很不满意，多注意点。阿良该怎样还怎样，我提醒了他两三次，他觉得我是老板的狗腿子，有点不喜欢我了。我看出来他对我有点意见了，就没再提醒他了。阿良干活的状态有点像非洲人，我跟他一起择葱，他一手拿手机，一手拿一把葱，一只眼盯着老板，一只眼盯着手机。然后还能用嘴跟我和山西的阿姨聊天。老板让他把一堆玉米从屋里搬到屋外二十米远的仓库里，阿良先用口袋把玉米装起来，再找来推车，把装好的玉米放在推车里，再把车推过去，把玉米扛下来，解开袋子，倒在仓库里。路不平，推着很困难，他就又找锄头来修路。捣鼓了半天，玉米就搬了一点点。过了半个月，阿良就被老板赶走了。阿良走的时候对我说道：我走了，他们就该嫌弃你了，老板和老罗两人容易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兄弟你懂的，好自为之。我知道阿良干活的状态，觉得阿良多虑了。阿良走了我就没人说话了，心里比较郁闷。老板让我做饭，我就去帮他们做饭，山西的阿姨刷碗。但我并不只是做饭，我早上八点多起床洗漱一下就去地里干活，到十一点半左右回来给他们做饭。当时的雪山脚下已经很冷了，夜间都会打霜。我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见太阳把玉龙雪山照红了，那时候的雪山很漂亮。我起床去地里干活，露水冰得很，老板见了我，嘴里总说：不要起那么早，天冷得很，多睡会儿。老罗觉得我起得太晚了，经常对我说道：我和你祥哥天天早上六点多天不亮就起床去干活了。我不知道他俩是不是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黑脸，一面应承，一面想：我不抓紧干，就会是第二个阿良。我又想着我就是个义工而已，没必要和你们一样这么拼命吧？我每天起床都会看看山西的阿姨起床没有，如果阿姨起床了，我就知道今天又睡多了，如果阿姨没起床，那我就还能再睡会儿。但每次阿姨都比我起得晚，我也就因此没有太多心里负担。”

清水问道：“后来呢？”

“后来又过了半个月左右，山西的阿姨也走了，她闺女来接她回去啦。那里就剩下我一个义工了。老板见无人可用了，就让老板娘过来帮忙做饭，让我负责干活。刚开始的时候，老板并没有说让我不做饭了，老板娘做了两天，一天晚上去学车回来晚了，我以为老板娘在做饭，老板娘以为我在做饭，结过没人做饭，干了一下午的活，晚上没吃的，老板回来就把老板娘狠狠地骂了一顿。老板没骂我，但老罗说了我两句：你今天怎么忘记做饭了？我道：我以为老板娘会做，前两天都是她做的。老罗道：不要总是你以为，年轻人要多动动脑子。我很不爽他，我觉得他也看我不爽了。后来我每次做饭，他隔三差五就挑我的毛病，说我做的饭很难吃。有时他直接不吃，自己去重新煮点面条，就着辣椒吃。我觉得没法待了，跟老板说：我想休息两天，去外面逛逛。老板同意了。我就去香格里拉逛了三四天。再次回到白沙菜园子的时候，我又在那里住了几天，干了几天活，但我跟老板说：我不想做饭了，老罗觉得我做的饭不好吃。老板又让老板娘过来做饭。老板娘做了两天饭，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老板对老板娘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我在旁边木愣愣地看着傻眼了。当时因为人手不够，老板娘她妈也过来园子里帮忙种菜了。那晚老板和老板娘吵架，她妈去劝他俩，老板打疯了，把她妈也打了一顿。老罗一直劝老板不能这样不像话，有外人看着呐。我立马就听出来老罗说的外人就是我。我索性回自己的屋里去写毛笔字，心想：你们爱打就打吧，关我鸟事。我在楼上写字，他们在楼下吵得不可开交，老板娘她妈被打了之后，老板娘坐在地上哭着骂老板：你打我就算了，你还打我妈，那可是我妈，你也下得去手？你真他妈不是个人，我要和你离婚。老板一听她说要离婚就更来气，找了一块板子要上去揍老板娘。老罗觉得祥子真的不像话，就把他手里的棍子夺了过来，把他拦在身后，叫我：小张，你倒是下来帮忙劝劝啊。我也有点看不下去了，觉得老板打女人确实有点过分，就下楼去帮忙老罗拦着老板，防止他再冲上去打老板娘。那晚折腾到了大半夜。老板把五岁多的儿子从床上一把抱起来放到车里，恶狠狠地对着老板娘道：离婚就离婚，你这个烂女人，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离婚了孩子归我，你要滚就快滚。然后头也不回地开车去丽江古城批发市场卖菜去了。”

清水好奇地问道：“大晚上的，还去卖什么菜？”

“是的，就是晚上去卖菜，我还跟老板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去丽江批发市场卖过一次菜。老板经常凌晨的时候去批发市场卖菜，一般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在丽江卖菜的零散户就开始来买了。我记得第一天是阿良跟着老板去，老板让他看一会儿，自己睡个觉。结果阿良也睡着了，还是买菜的人把老板叫醒的。第二天晚上老板叫我跟他去。他每天早出晚归，经常一天就睡两三个小时，，晚上喝了点酒，开车开得很快，我坐上车问他：有驾照没有？他道：准备去考，一直没时间。我让他开慢点，他道：没事，我开了很多年了，车技肯定没问题。我当时坐在车里脚一直发抖，嘴里念着：老天保佑。他开到批发市场门口了，把车停在路边，对我道：小兄弟，你帮我看一会儿车，我睡会儿。有人来问菜了，你就把我叫醒。那时候我看了看表，刚过凌晨两点。我让他把各种菜的价格都告诉我，我帮他卖，他告诉我之后就睡着了。我帮他卖了一晚上的菜，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菜都已经快卖完了。我卖的大部分菜都是按照他说的价格卖的，后来天亮了，问的人就把价格还得很低了，我不敢卖，把老板叫醒，报备了一下，老板看我已经差不多卖完了，醒来道：剩下的就随便卖，赶紧处理完了我们就回去了。我就低价给他处理了。他开车带我回园子的路上，车开得快了，在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闯了红灯，差点撞车了。我被吓了一跳，老板也被吓得立马清醒了很多。休息了一天，晚上他又让我跟他去，我拒绝了，我对他道：我不想去了，有点怕死。老板没有说什么，就让老罗跟着去，之后也没再叫我去了。他晚上卖菜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的。”

清水感叹道：“感觉种个菜好幸苦，你当时菜卖得贵不贵？”

张三道：“贵个屁，最贵的算香菜了，因为是批发卖，当时老板让我卖的是五块钱一斤。白菜都是一块二一斤，到最后天亮了，白菜八毛一斤别人都嫌贵了，最后六毛钱处理掉了。批发都会便宜一半，比如香菜，当时我卖五块钱一斤，如果我在外面超市买，就要十块钱一斤了。”

清水道：“原来如此，感觉真的是谷贱伤农，农民都挣不到钱。后来老板娘和老板离婚了吗？我一听男人打女人，就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恶，要是你这样对我，我肯定不会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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