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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是你没有告诉我！”

“我没有挽留你吗？韩煊，你好好想一想，我曾经哭着恳求你留下来，可那个时候你的心里在乎的是谁你自己清楚！你只当我死缠烂打，我要和你分手的时候你敢说你没有窃喜吗？没有我的鞠拌你可以有多远飞多远！”她朝他吼着，热了眼眶，“你走得比谁都潇洒，你有什么资格突然跑来跟我说你是他爸爸？”

他沉着一张脸听着她的哭诉，心中五味杂粮。

“我现在过得好好儿的你凭什么要掺一脚进来？你懂不懂我一个当母亲的心情？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你呢，你什么也没做，你除了花天酒地还是花天酒地！”

苦涩地扬起唇，他小声嘀咕道：“我有那么不务正业吗？”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拍着窗户，“我要下车。”过了很久身后没有任何动静，她也没有回头只是将额头抵在窗户上等待着。

突然从后面驶过来一辆车，在他们前面停下了。然后她看见一个圆滚滚的小东西爬下车站在了一边，接着从驾驶位上下来了一个女人。

她酸涩着眼睛，直想冲上去把她的宝贝紧紧地抱在怀里，谁也不让抢！可怜兮兮地回头看着他，眼神有些祈求，“我要下车。”

他看着她突然滚落的泪珠，湿润着眼睫的模样，狠狠撞击在心口，轻叹一口气他倾身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擦干净。”

她听话地接了过来，韩煊看着整理好了情绪才给她开了锁。她开门的时候有些迟疑，可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随后就开了车门出去。

“沫沫。”她朝着前面的小身子唤了一声，然后蹲着身子展开双臂等着他往这边跑过来。

“咯咯……”沫沫笑呵呵地抱住了她，很不吝啬地赏给她一个吻，“妈妈。”他趴在韩眠的肩上，抬起头转溜着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旁边的车子，眨巴着眼睛满是好奇，“妈妈，你买车了吗？”

韩眠笑着抱起他，转身时看到韩煊也下车了就站在对面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有片刻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这个时候顾子衿拎了几个纸袋过来了，她这才注意到儿子身上的衣服全都换了。

“又让姨妈给你买衣服了？”她捏着他的鼻子被他甩着头让开了，看他挣扎着要下来她也就把他放了下来。

“买了刚好派上用场了。”她的视线落在最外面的袋子上，韩眠循着她的视线看去，是沫沫今天穿出去的衣服。

沫沫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摆，一张小脸埋在了她的腿上，好像是有点儿……难为情了。她正奇怪着就听见顾子衿说道：“玩儿太疯了，没憋得住就给尿裤子了。”

“姨妈……”

韩眠知道儿子害羞了，她怜爱地摸着他的后脑勺，“羞不羞？”

沫沫闷着声不说话，索性抱住了她的腿。

柔软着心头，他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顾子衿突然都过来带着炫耀的眼神，他淡淡一笑，这回头草他吃定了！

尽管低着头却还是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眼神，毫不避讳地瞧着自己。伸手接了顾子衿手里的东西，她笑着问道：“要上去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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