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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昊的手猛然用力，痛得璃馨痛呼一声，他目光陡然间已是藏不住的愤怒和不满，“馨儿，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我没有别扭。”璃馨淡淡的说道。

“那你是对什么事情很不满意？”秦天昊咬牙切齿地发问。

“我事事都满意。”璃馨不冷不淡地恭敬地回答。

对璃馨这种不咸不淡的回答，秦天昊顿时觉得仿佛是重拳打在了棉花上。“馨儿，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璃馨被他的话问得无话可说，她只是不知道，改怎么去面对他而已。一方面，她排斥自己对他越来越重的依赖，另一方面，她也在排斥着路宏熙对她说过的话，她害怕有一天如果真相，真的是如路宏熙说的那般，而那时候，她已经陷入对秦天昊的沉溺中不可自拔，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崩溃。

她转头，看进他深如深海一般的眸子中，那眼中，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深深地吸引着她。她的心开始慌乱了，于是又不着痕迹地将眼神移开。

秦天昊一直捏着她小小的下巴，低头就要吻上她的唇。她是他的女人，他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难道还要看她的眼色和心思。

璃馨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陡然间皱紧了眉头，发现避无可避，情急之下，她急忙说道：“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秦天昊的动作一顿，但是目光中的阴冷和冰冷已经减弱了一些。他伸出大拇指，轻轻地抚过她樱花一般润泽好看的唇，嘴角微微的扬起。

很好，她总算不是完完全全的不理他不是吗？就算她对他有疑问，那又何妨？她问他，他回答就是了。

“什么问题？”

璃馨抬头认真地看着他，目光扫过他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还有线条清晰的下巴，她才感觉，这个男人是真实存在的，他就在她眼前。

她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他捏住她下巴的手，似乎犹豫了许久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天，要杀路宏熙的人，与你有关吗？”

她的心乱了，她不知道问出这句话之后，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发怒？会冷漠？回转身离去？

她不知道，但是这个疑问纠缠在她心中好久，如果不问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就连该冷漠该仇恨还是该如往常一般，她都不知道。

秦天昊的眼中倏然暗了下去，阴鸷的眼睛犀利地闪过一丝愤怒和血腥，他勾起一丝冷漠的笑容，阴测测的问：“是路宏熙让你问的？”

璃馨的心微微一紧，她能感觉到秦天昊已经愤怒了，但是他的脸色仍然是冷漠如冰，却只有亲近他的人才知道，他越是冷漠如冰，越是平静地表面下，越是氤氲着滔天的怒火。

她赶紧摇头，这个问题，真的不是路宏熙让她问的，而是她心中想要确认，那个飞鹰徽章，是不是真的跟秦字门有关。

“我回答你就信？”秦天昊冷笑着问，目光中已经是戏谑和嘲笑。嘲笑她的不信任，嘲笑他自己在对她愧疚的同时，她却在冷冷地怀疑自己。

路宏熙这招果然是妙，就算没有到达任何的目的，但是也让璃馨在心中种下了怀疑他的种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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