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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了我这麽多次,唯独这一次,他没有问我。
有个夜归的醉汉朝我走来,他看了我一眼,开口用浓重的英国腔问道:「小伙子,你知不知道……咯,知不知道……最近的……超商怎麽走,咯?」我捏著从未放手的纸条,缓缓抬头看著他,那瞬间,泪水膜糊了我的视线:
「为什麽问我……」泪腺坚守不住,一溃堤,便泛滥成灾。我像个孩子般缩在阶梯下,抽抽咽咽地哭起来:「为什麽?为什麽问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配知道,我连自己想找的地方都找不到,凭什麽为别人指路?不要问我,求求你不要问我……」
我跪倒在地上,醉汉好像骂了声「bastard」之类的话,摇摇晃晃地走了。我嚎陶大哭,那夜,我几乎不曾阖过眼。
问路系列问津五
确认再也找不到他之後,我终於明白,那个男人是下定决心离开我了。我在南半球的夏季里想了很久,一直到除夕夜,还是没有回家,我什麽人也不想见,什麽话也不想听,彷佛要藉此虐待自己,把自己关在曾经属於他的屋子里。临走前,他好像没把房子卖掉,至少没有人来向我讨债之类的。
我翻遍了他留下的东西,还是想不透他惹上了什麽麻烦,为什麽要离开我。他不是说,他和过去已经毫无瓜葛了吗?重新开始这种事,真有这麽困难吗?
过完年的那个春假,我终於重新踏入喧闹的台北。我下了很大的决定,那就是休掉我在奥克兰大学的博士班,回到台湾来找工作。父母知道我这决定时,简直快疯了,我上头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妹妹,哥哥已经结婚了,全家念到最高学历的就是我,我出国的费用,连大哥也有一分辛劳。我做这样的决定,他们当然完全无法接受。
『我想要工作。』
我试著和他们解释我的想法,虽然我也不明白我要的是什麽。
『你要工作当然没问题,把博士学位念到手,回台湾还怕没有你的位置?!』
『在奥克兰拿学位不容易,起码要七八年。就算念到学位,回来也不见得找得到工作,进大学还要排队,做一般的工作又嫌浪费,高不成低不就,浪费金钱又浪费青春,我不要这样的未来。』
『你不觉得可惜吗!你花了多少精力多少时间才能出国留学,多少家庭连送孩子出国的能力也没有!你不可惜,我都替你觉得扼腕,安仔,你给我好好再想想!』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坚定地说。
後来我仔细想想,其实我始终隐约体会到,问津在我身边,其实一直是自卑的,他用沉稳的态度质疑我的学业、参与我的讨论,甚至出言讽刺台湾的学校制度。他总是那样安静、冷淡,不卑不亢,但在内心深处,他是如何看待我和他的差距,我从未细细去思考。我会做这样的决定,或许在潜意识里,正是想要更接近他一些。
就算他已永远无法看见,也没关系。
顶著硕士生的头衔,在景气不好的台湾,一开始还是连连吃闭门羹。我想找出版社的翻译,但一方面出版业萧条,硕士这几年又暴涨到满街跑,他们宁可用翻译科出来的学生,也不要我们这种名校出身的高傲新鲜人。
更何况,对方一听到我博士念一半跑回来,都认定我韧性不够。三百六十五行,我竟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的卑微与无用。
我把问津留下来的东西,全都带回了台湾。虽然他留下的讯息实在薄弱,我和他同居快一年,却对他的工作一无所知,我一样一样地检视,遇见可疑的电话就打、看到疑似地址的就亲自去查,要是出现人名,就拚了命地找关系去探听。但何问津这个人,就如同他的名字般,除了我以外,乏人问津。
我从罗斯福路搬走,搬到房租便宜的淡水,因为那里会令我想起他。我依然上教会,只是不再戴著他的十字架,我依然常被人问路,只是这回,我学会对著路人浅浅一笑,然後淡淡地说:「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因为我也在找路。
我也迷了路。
在一次很辗转的机会里,我从好不容易找到工作的小出版社法务同事那,知道一位律师的事。那个法务是圈内人,他听说我的男友叫何问津,迟疑地和我说:
『啊!我同学好像有办过这个人的案子。』
『什麽?什麽时候的事?』我大惊。
『唔……去年春节左右的事吧,嗯,没错,是在过年之後。因为刚好办同学会,所以他就跟我聊了起来,好像是他的当事人的样子,他是他的辩护律师。』
辩护律师?这麽说来,问津他吃上官司了吗?我和那位法务要了律师的电话,循线找到了他,那是个眼神深遂,看起来很稳重的律师,和问津的气质有几分相像,他一听完我的描述,马上就说:
「嗯,你是说何先生吧!我曾经担任他的辩护人没错。」
律师用钢笔在桌上绕著圈圈,看了我一眼,却说出令我始料未及的话:
「但是他不叫问津吧!是叫问渠不是吗?我知道他有个弟弟叫问津,和他是双胞胎兄弟,不过两三年前好像就失踪了。」
我呆呆地看著律师,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你说……什麽?」
「我还留有他当初的卷宗资料。他是因为走私案被检察官调查,还进了一阵子看守所,後来因为罪证不足没被起诉,不过,似乎是和检调单位达成某种协议。」律师往躺椅上一靠,交扣著十指看著我:
「大概就是像抓把子那样,供出他的同伙,换得自己的缓起诉。这在重大刑案中很常见,他是个很聪明的当事人。」
「那他现在……在那里?」我放下满腹的疑问,追问我最关心的事情。好不容易按图索骥到这里,我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嗯?你不知道吗,何先生他去世了。」律师皱了皱眉,好像在讲一位完全和他无关的人:「缓起诉生效後,他离开看守所,开车前往机场时出了车祸,连律师费都还没缴清便回天乏数。大概是被报复了吧,要不就是受不了压力而自杀,这种事很常有。」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律师说完这句话後,又叨絮了一阵子,但我完全听不到、看不见。彷佛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周围的道路全都断绝,而我孤立无缘,我试著张开口,却吸不到半点空气,肺一阵阵刺痛,几乎就要晕过去。
「……生,先生?你还好吧,要喝个水吗?你脸色很苍白。」
律师到底是什麽样的职业呢?为何讲述一个人的生死时,还能如此游裕从容。我推开他递过来的纸杯,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的五感已脱离我的控制,只知道自己缓缓转过身,拖著脚步想要离开,却禁不住一个趔趄。那人伸手拖住了我:
「喂!你没事吧!要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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