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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姨赶紧说:“对对对,多吃几个粘豆包。今早我特地去老五屯你三舅家拿的。就知道你们平时吃不上这个。一会儿走时多拿几个。”老姨夫也扯着粗脖筋敞开嗓门大声嚷嚷:“别忘了再拿一瓶子大酱和酸菜馅饺子。咱们上礼拜刚包了一整缸。”我想起多年前这个时节来老姨家一推开门看见满屋子人一起包饺子的热闹场面。妈妈立即脱了大衣洗手帮忙。我帮老姨把放在外面盖帘上冻硬的饺子装进水缸里后就不干活了,一晚上只管逗弄大丫玩。她那时候胖乎乎圆滚滚,两个大红脸蛋,眉间一个圆圆的红点,头上扎两根红头绳,活脱脱的一个大阿福,在地上摇过来晃过去牙牙学语。一转眼,她都结婚三年了!对了,刚才好像听老姨说她病了。瞧我,光想自己的心事了。
“老姨,大丫怎么病了?”
“还不是被她老公公气的。在炕上躺了快一个礼拜了,嘴里都是泡,嗓子疼,什么都吃不下,连喝水都费劲。我一会儿得给她送盆鸡汤去,哄着她喝了,总不吃不喝哪行?”老姨满脸忧愁。
“她公公怎么气到她了?”
“五个月前她老婆婆死了,隔了还不到俩月,老公公就找了个邻村的寡妇,闹着要结婚。那个寡妇拖个八岁的儿子,家里穷死了。大丫怕老公公把家里的钱全贴给那寡妇,要老公公结婚前把家产分了。老公公说啥不干。”
“这……她公公家的财产不是应该由公公自己做主吗?人还活着,儿女就要分家产,不好吧。”
“怎么不好?家产本来就应该留给儿子。怎么能让那个寡妇占了?大丫说,按法律规定,她老公公现在的财产里至少有一半该是老婆婆的,怎么能让公公把婆婆的钱都给那个寡妇?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老姨很气愤。
对于她们这个理儿,我实在不能认同。可我不知该怎样解释才能说服她。以我对她的了解,说了也是白说,还是算了吧。
“老公公很富裕吗?”
“富啥?大丫结婚前盖房子,他家把前些年攒的钱都搭进去了。老婆婆治病又花了不少。眼下估摸着还有个万八千吧。大丫一点都不贪,也没说多要,就让老公公把老婆婆的那五千交出来。这要求过分吗?你说说。老头子死活不干。这不就杠上了。上礼拜干了一架,当晚大丫就病倒了。哼,都是那个小寡妇挑拨的。狐狸精。迷得老头子连儿子都不要了。”老姨越说越气。
唉。大丫也是个钻牛角尖的。为了五千块钱,气成这个样子,值吗?
我尽量用委婉的口气说:“要我看,让大丫算了吧。她公公手上没钱,人家也不愿意嫁过来么。我给大丫五千块钱,让她别跟老公公斗气了。她病了,还不是自己遭罪。”
“怎么能要你的钱?不是钱,小樱,你没看出来?不是为了钱。大丫两口子不缺钱。那五千块钱明明就应该是大丫两口子的。要是落到那个寡妇手上,不是太气人了嘛,老婆婆在地下非给气得跳起来。”“她婆婆肯定不会生气了。现在只有大丫在生气呀。那钱也不能说是应该归儿子吧。到底还是她公公的钱么。大丫要是相信那钱跟她无关,不惦记,不争不要,不就不会生气了嘛。”
“怎么不应该归儿子?婆婆留下的钱就该留给儿子!不争不要哪行?说什么不能让那个小寡妇得逞。老头子被狐狸精迷昏了头,分不清倒正。”老姨的脸涨得通红。
真是当事者迷啊。看来执着的人,远不只我一个。也许人人都有自己的死角。钻进那个死角里,谁都不容易走出来。我能看清大丫和老姨的死角,觉得她们为此痛苦不值得。我也看得清楚,她们只要改变一下心态就可以摆脱痛苦。可她们却看不到,也听不进别人的劝。我的痛苦也是如此吧。肯定有人看得清我的死角,可我却看不到。我要怎样才能跳出死角,看清楚自己的迷局呢?
走前,我给老姨留下三千块钱,拜托她逢年过节买些纸烧给妈妈,父亲身体不好,以后就不让他来回跑了。
坐上回程的长途汽车,我继续想死角的问题。如果用看待大丫问题的逻辑思路来分析我们母女的痛苦,是不是可以这样类比:
大丫生气,是因为她想要那五千块钱却没有得到,她要钱是因为她认为那钱应该是她们的。但我这个“旁观者”认为那钱不是她们的,她不该争,不争就不会生气。
我们母女伤心,是因为我们期待配偶忠诚却没有得到,我们期待配偶忠诚是因为我们认为夫妻间应该彼此忠诚。但某些“旁观者”认为夫妻没必要彼此忠诚,你不该期待对方忠诚,没有期待就不会受到伤害。
既然我觉得这个“旁观者”的思路可以帮大丫摆脱痛苦,那么来想想它是否能帮到我。
归根到底,问题在于“该不该”。该不该期待忠诚?如果不期待的话,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的确可以避免因对方不忠而伤心。可抱着这样的想法生活,人会快乐吗?这就好像是说:欲望是烦恼的根本,灭掉所有欲望后就不会再有痛苦了。此话不假,万念皆无,痛苦是没有了,可同时也不会有快乐啊。
“旁观者”叹息:你的境界太低,你体会不到万念皆无的快乐。
没错,我的境界的确低。我只是尘间一凡夫俗子。万念皆无的快乐是什么?我想象不出来。那种不期待忠诚的婚姻中的幸福又是什么?这样的婚姻中夫妻能享受到心灵相通的美妙感觉吗?我也想象不出来。可惜没有真正的“旁观者”告诉我答案。退一步说,就算有人告诉我,在那样的婚姻里,两个人都可以达到幸福的顶峰,因为夫妻都可以不受束缚地随性而为、随心而为,也都会为对方时而能在其他异性身上发现爱并享受新鲜的性刺激而开心。我真的能理解并接受吗?我不能。我是个自私的人。我的爱不可能是无私、无条件的。就连对妈妈的爱,我都不敢说是无私无条件的。如果她打我骂我羞辱我,我还会这么爱她吗?更别说对一个男人的爱了。如果他不在意我心里的苦乐,我会爱他吗?要是知道他在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我会为他的快乐而快乐吗?不会,我做不到。我没有那么大的襟怀。既然如此,我还是得守着原有的观念:忠诚和信任是婚姻的基石。不能承诺和不敢期待忠诚的婚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与其要个那样的婚姻,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
“旁观者”笑我冥顽不化:我给你指明了阳光大道,顺着它走你便可以脱离苦海,可你偏要自寻烦恼。
我的确冥顽不化,就像老姨和大丫固守她们的想法一样。没辙,看来人生有些烦恼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坚守的东西,尽管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可能是无关紧要的,甚至是错误荒唐的。既然我不能改变这个顽固的观念,那就想办法来减少它给我带来的困扰吧。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千万不要因噎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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