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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见慕容小小未曾再说,顾老夫人难免耐不住性子,主动追问下去。
虽说到了她这个年纪,应该早就看透了生死,可要真有能够活下去的机会,心里到底是放不下。毕竟这偌大的家业,岂能是说撒手就撒手,更何况她的心里头还有个心结迟迟未曾解开。
慕容小小平静地回应道:“正所谓一人一方,若顾老夫人的身子真有不适应的地方,可否让小女试一试。单凭一个笼统的药方,想要将身子调理后,只怕是有些困难。”
这话说得是有几分道理,顾老夫人纠结后,还是点头同意下来。
也不知慕容小小是否早就猜到顾老夫人请她前来的用意,居然提前将药箱给带过来。她熟练的打开药箱,为顾老夫人问诊。而杏儿在旁边看着,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过去打下手。
好在这些日子慕容小小一直都变着法子调教杏儿,因此她的速度要比常人快,基本上慕容小小的一个举措,她就能够看出意图,提前将所需要的东西递过去。
在一番问诊后,慕容小小神情凝重地收回手。
旁边的年嬷嬷也无法平静,焦急地询问道:“不知老夫人的病情如何了?”
这些年,老夫人在其余人的面前倒是一副寻常的样子。可自己很清楚老夫人目前的身子,根本就不太好。再加上先前所落下的病根,近些时日愈发不太理想,关键是请了大夫来医治,效果也不太好。
慕容小小望着顾老夫人,略有所思地说:“老夫人不知是有什么心思?”
这话瞬间就让顾老夫人和年嬷嬷的面色变幻了几分,好在她们都能够稳住自己的情绪,很快便平静了下来,面色沉重地追问:“不知二小姐何出此言?”
慕容小小没有隐瞒的意思,直言说道:“就脉象来看,老夫人似乎是有什么心事郁结在心中,以致于这些年慢慢成了心病,这才让老夫人的身子愈发不好。”
没想到这点都能够察觉到,这让顾老夫人和年嬷嬷对她又多了几分信任。
对此顾老夫人长叹了声,应声说道:“你说得的确不错,我这是心病。可我还不想死,还想活着。我还有心事未了,不知你可有法子?”她本是还想再说下,可话到了嘴边,她终归是没有再多说,无奈的一声长叹。
慕容小小见状,不曾多问。
既然她们都没有准备说,那么自己问了太多反而不好。
“如此,那我就为老夫人开个方子。到时候老夫人瞧瞧,这方子的效果如何。若是好的话,那么一周后我再登门拜访就是了。”她态度诚恳地说。
年嬷嬷反应很快,将笔墨纸砚直接放在了慕容小小的跟前,而慕容小小拿起笔,运笔流畅地将药方给写好,递到年嬷嬷的手里又吩咐了几句,方才收拾着药箱。
倒是顾老夫人见她如此尽心尽力,心中大为感动。
她将慕容小小的手给握住,郑重的说:“小小,我听你祖母是这般称呼你,往后我也这么称呼你,你应该不介意吧?你能够帮我这个忙,我实在是很高兴,若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
殊不知这话正是慕容小小想要的,相较于什么恩情,在她看来,全不如金钱来的可靠。当然她心里头打着算盘,脸上却始终波澜不惊,平静地回应道:“说实在话,小女的确有个重要的事情想要拜托顾老夫人,不知该如何开口。”
顾老夫人想都不想,一口应下:“只要是我能做得到,定然会给你准备好。”
慕容小小见状,楚楚可怜地说:“老夫人这般豪爽,小女感激不尽。只是这事说起来,也不怕老夫人笑话。只因我一直呆在府中多有不便,想自己挣点银子。只是思来想去,还是开个药铺比较合适,奈何迟迟未曾找到合适的铺子。”
有关于慕容小小的处境,顾老夫人是清楚的。
先前她就有听过小小的祖母提及过,她也不是一次两次的感慨这个孩子可怜。如今有机会能够帮助她,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她想都没有想,将年嬷嬷唤到自己的跟前,吩咐着:“我记得丰乐街上有个铺子近来租金刚到期,你就将这个铺子给二小姐吧。”
丰乐街的铺子,慕容小小的眸光瞬间就亮了起来。
看来自己一开始的决定没有错,抱住顾老夫人这个大腿相当不错。
一旦是顾老夫人的铺子,往后就算是自己开药铺被发现的话,那单凭顾老夫人在后面,尚书府那些人照样一个屁都不敢放。
“你就别给我租金了,那铺子就相当于我赠给你,你好生收着。”老夫人拍了下慕容小小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着,生怕她会拒绝。
对此慕容小小果断地拒绝:“那当然是不行的,铺子怎么都是我从你手中租来的,怎么可以不要银子呢。明日,我会将银子给你送来,你尽管放心就是了。正所谓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还望老夫人不要拒绝。”
这一番谦卑的举措,让顾老夫人甚是欣赏。
要说起来的话,如今这世道恐怕没有几人能够做到慕容小小这般,她甚是喜爱。
“好孩子,我知晓你性子耿直。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一般的租金。想着你现在手里头也不富裕,等回头挣了银子,再给我也不迟。这段时间,你就有空过来为我医治。我这身子啊……也都全靠你了。”顾老夫人认真地强调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慕容小小再拒绝就会伤了和气,她也就干脆地答应下来。顾老夫人看在眼中,甚是满意。如此二人又说了会话,直到老夫人有些累了,慕容小小才打道回府。
只是她前脚后刚走,后脚东方影便前来探望顾老夫人。
侍女见东方影前来,二话不说,当即就将人引入内屋。
“祖母,身子好些了么?”东方影担忧的问着。
顾老夫人看到自己的宝贝外孙,面带笑意的说:“看到你,祖母什么都好了。对了,祖母要跟你介绍一个人,那就是尚书府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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