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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在人间,天堂在眼前,天堂就在饥民救命的一餐。
粥场是一日两粥,有了清晨的血泪教训,傍晚的粥场可谓井然有序,一片祥和。
众人手拉着手,相互搀扶着来到大锅前,领粥时也不免相互谦让一番。吃完粥后,有的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享受着凉风的惬意;有的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谈论着粥的浓稠;有的则甩开膀子吆喝着,帮助兵卒维护秩序。
见到如此皇恩浓浓、国泰民安,高台上的假齐王不禁心中潮涌、泪流满面。他扯过真齐王的锦缎袍袖抹掉眼泪,清了清嗓子,该到播撒皇恩的时刻了,钦差身份是假的,但他心中的感慨却不见得有假。
“臣民们,你们受苦了!本王来晚了,让你们背井离乡,挨饿多日,这是本王的罪过啊!”车路头拂袖擦去眼泪,继续道:“不过大家且放心,有圣上在,有朝廷在,以后定不会让大家挨饿。圣上虽远在京城,却心系受灾的子民,这粥场便是本王奉皇命而设。”
车路头说完,人群并无反应,他们只是探头看着车路头,偶尔会互相对视一眼,全然不知所措。突然,有人壮着胆子喊道:“你是何人啊?”
“这正是钦差大人,当今皇长子齐王殿下。他是奉皇命前来赈济大家的。”说话者提着木勺,满身脏兮兮,脸被烟火熏得透黑,谁也认不出他究竟是何人。他并非旁人,而是真正的钦差大人,齐王拓跋嗣。见车路头讲得有模有样,路数也对,便随口迎合着。其实,这话只有他敢说,也只有他能说。
“钦差大人?”“大皇子?”“皇帝的儿子来了?”“给我们送粮来了?”“朝廷终于想起我们来了?”众人反应过来,纷纷交头接耳。
“不错!本王正是皇长子,齐王拓跋嗣,也是御赐的钦差大臣。此番,圣上拨出国库银两,四处购买粮食,为的是不让你们再挨饿。如今好了,粮食陆续运抵中山,皇恩之下,怎容饿殍遍地?”说着,车路头面向西北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高台做样,众人跪倒一片,就连翘着二郎腿的也即刻翻身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岁—”整个天际浸染着“万岁”二字。若是拓跋珪在此,定然会老泪纵横,说不定真会掏出些银两来赈灾。
“万岁”声落,车路头起身,“诸位臣民,我大魏遭此天灾,前所未有,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你们的苦,圣上知,本王知。但你们可知此番京城也受到地动侵扰,皇宫的天文殿就在这地动中倒塌。你们可知,那天文殿是圣上升朝的大殿,那是国家的象征,是圣上至高无上的威仪。但是,为了让你们不再挨饿,圣上力排众议,拿出修大殿的钱去筹粮。在圣上眼中,他的子民大于皇威,只有你们安好,圣上才安心。吾皇万岁!”
众人听闻,哭嚎着跪倒,又是一片响彻天际的“万岁”。混在平民队伍的拓跋嗣,随众人一起跪倒叩首,一起拼命喊叫,沉浸在亢奋的欢腾中,不亦乐乎,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臣民们,圣上心系你们,但有人却罔顾圣心。天灾过后,清河王屏蔽视听,企图掩盖灾情,致使救灾延迟。圣上命清河王到士族大户征捐筹粮,而他却大肆搜刮,将所得财物尽数拉回府中。圣上命他派人前去赈灾救民,但他却派兵去镇压你们,致使河北诸郡尸骸遍野。他身为清河王,却为祸清河,这不是人祸吗?较于人祸,那天灾又算得了什么?臣民们,本王无能啊!本王来迟了!啊—”说着,车路头掩面嚎哭。他是否真哭,无人知晓,不过这声音听起来却真诚得很。
“天崩地裂,大魏尽毁;清河不清,拓跋无归。”……张蒲的遗言代替了“万岁”,久久回荡在暮色中。
“地动不会毁灭大魏,洪灾亦不会毁灭大魏,能毁灭大魏的只有那些奸佞。正是那些奸佞,让清河不清,正是那些奸佞,使我大魏天崩地裂。如今我大魏,上有英明圣主,下有淳朴百姓,朝中有忠臣良将,不日将除尽奸佞。”
“除尽奸佞!”“除尽奸佞!”……
拓跋嗣张着血盆大口,跟随众人忘情地喊叫着。不同的是,锄奸对众人而言,不过是发泄一下心中愤怒,可有可无,对拓跋嗣而言,那是你死我亡的生死较量。
看着高台上的车路头,拓跋嗣仿佛感觉那才是真正的齐王,如此铿锵有力,如此鼓动人心,王者风范尽显。
不仅如此,车路头还轻松地把矛盾指向了拓跋绍,使暴民不再憎恨朝廷,真可谓“伶牙俐齿一张口,呼风唤雨定春秋”。
拓跋嗣心中无不感慨,他车路头不过是山野的流浪儿,若非元同出现,或许已成山贼;他拜元同为师只有一年余,如今竟出落得这般天地,这元同可真是神人也!
车路头用自己的铿锵调动着众人的情绪,心中异常兴奋,以为自己已完全掌控了这三十万众,一种飘飘然冲上了脑壳。“臣民们,有圣上在,有本王在,你们不会再挨饿。此刻,万余斛粮食正在路上,足够你们吃上月余。届时,这粥场不仅有粥,还有面馍吃。这都是圣上的恩德啊!”
听闻有面馍吃,众人瞬间跪地叩首,“万岁”之声浑厚、有力,仿佛面馍已被他们吃下。
车路头望着黑压压一片,高兴至极。飘飘然让他忘乎所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已无暇辨别。能吃上一个月粥,还有面馍可吃,他忘记了那是三十万张嘴,绝不是他嘴皮子一动便能满足的。
事实上,他已把弓拉得太满,却忘记用力过甚,那弓弦会断。车路头沉浸在亢奋中,享受着那种高高至上、一呼百应的感觉,却忘记了他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更把师父的教诲抛之脑后。
次日,粥场仍是一片国泰民安、人间天堂;众人依旧互爱互敬,谦让有加,嘴上喝着粥,心里想着馍。
再次日,粥场依旧热闹非凡、井然有序。众人依旧互敬谦让而来,心里想着馍,把粥送到嘴里,却悄然发现嘴里的麦谷比昨日少了许多。来早的人好歹还能吃到麦谷,来迟的就只能喝口汤。
一时间,天堂沸腾了,不安的情绪开始在人群中发酵。有人感到齐王承诺的面馍将要落空,他那番慷慨激昂只不过是在安抚他们。
起初,众人只是窃窃私语,后来就开始叫嚷,一双双愤怒的双眼盯着高台,国泰民安的盛景岌岌可危。高台上空无一人,曾经慷慨激昂的钦差大臣已不知所踪,一种被骗的感觉在天堂蔓延。
假齐王确实不在粥场,不仅如此,真齐王也不在这里,此刻他们正在城中的府衙内商议对策。
真假齐王满脸愁容,看着一脸无助的官吏们心急如焚。他们何以至此?原因无他,大话放出去了,粮食也吃空了。按时间推算,墨今晨押运的粮食应该在今日到达中山,但他们派人出城百余里也未见到一驾车马。粮队今夕何在,他们并不知晓。
城中的存量已消耗殆尽,再无粮食接济,城外的三十万流民将会瞬间变回暴民。如此一来,之前所有的努力将付之东流,而且返暴的流民会更加暴力,恐怕不是中山的城墙能阻挡的。
若是暴民进城,血流成河在所难免,拓跋嗣也将背上赈灾失职的罪名,他万难接受。情势如此,拓跋嗣怎能不头疼?
形势急迫,需得用凌厉手段,才能堵住那三十万张嘴。拓跋嗣决定再次征粮,即便挖地三尺,也要把城中的粮食悉数翻出来。数百兵卒得令出动,各提刀剑,一副不交粮就杀人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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