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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漾径直去了管衡的洞府。
但刚绕上洞府前的翠竹林,她便瞧见管衡打府门出来,步履急促。
而他也恰好看见了她。
管衡放缓步子,眉眼习惯性地沉进温笑。
只是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背后时,那笑便收敛不少。
“漾漾。”他问,“可将碎剑一并带来了?”
“啊?”
连漾一脸懵。
那东西都碎了,她带来干嘛?
更何况,她已全扔了。
管衡呼吸稍滞,僵着笑道:“无妨。改日师兄再带你去剑阁挑一柄。”
“没事,不劳师兄费心。”连漾不愿跟他拖泥带水,“佩剑的事我自己解决。”
管衡还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连漾的剑断后,大长老找到他。
长老怀疑是不是被连漾发现了什么,但从她的一举一动中,他们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应观镜也说了,是她擅用灵术被连漾察觉,后者才会运转灵息。
整件事毫无蹊跷。
那把剑的断裂,只能用巧合解释。
但为何……她会对剑断没有一点反应?
管衡状作无意道:“一把剑倒不可惜,只是——我记得漾漾你很喜欢那剑。”
“是喜欢。不过既然碎了,再惋惜也无用。”
她这回答来得率性,也符合她的脾气,管衡挑不出刺,心里却不是滋味。
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不免酸道:“不想漾漾在此等事上,也这般果断。”
“大师兄过奖了。”
连漾的笑很淡。
她的长相惹人亲近,此刻却连眼尾也不见翘起,只唇角抿了点弧度,看着便比那天性清冷的人更为生疏。
“您不也说了么——一把剑而已。碎了便再换一把,总有更顺手的。”
她话里有话,却掩盖得滴水不漏,管衡并未听出。
他记起了另一件事。
“方才在大殿看见师妹与一人交谈甚欢,似是新弟子。”他尽力摆出温良一面,如兄长关心小妹一般问道,“可惜未能看清他的模样,不知是哪个小师弟?”
“述戈。”连漾没心思像他这般绕弯子,直言,“师兄也应认识。”
述戈?
管衡怔住。
他的确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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