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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没关系，我也很难过，每天在房间里偷偷哭，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生下你进了秦家这个大门，到现在依旧无名无分，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我笑话，看我倒下，她们越这样我就越不能表现出任何脆弱的地方。”

她说得过于情真意切，很难看出撒谎的痕迹。

见秦宥濯已经彻底动摇，得逞的笑意自她脸上划过，她放柔了声音，“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个世界上谁都会伤害你，但只有我不会，我是你的妈妈，你是我的儿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嗯。”秦宥濯点头，看样子是完全信了她说的话。

她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地，开始盘算。

“五年前我生下了你，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是秦家未来的少夫人，都觉得我飞上枝头变凤凰，可你爸爸转头却去了国外出差，一走就是四年，这些年我在秦家如履薄冰，偏偏你也一直不喜欢我，和我对着干，宥濯，我也很难。”

“对不起。”秦宥濯低着头糯糯认错。

程婉兮顺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妈妈不怪你，换做我可能也会有误会，幸好我们现在的误会解开了，但……”

她垂眸，有些哀怨，“我们以后可能真的要分开了。”

“为什么？”秦宥濯当即问，语气还有些焦急。

他的反应完全取悦了程婉兮，她娓娓说道，“你爸爸不喜欢我，也不愿意待在家里，我根本也没有机会和他相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女人觊觎他，说不准哪天我会被赶出秦家，你也会有新的妈妈。”

“我不要新的妈妈。”秦宥濯带着哭腔。

“我也想努力让你爸爸喜欢我，但他都不住在家里，我也没有机会。”

秦宥濯小脸紧绷着，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问，“我可以做什么吗？”

这话正中程婉兮的心思，她心中得意，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其实如果是你的话，或许真的能帮妈妈。”

“你说吧，能做的我都会做的。”

“你可以以我车祸生病为借口让他待在家里照顾我。”程婉兮说道。

“你为什么不能自己说？”秦宥濯眨巴着眼真诚提问。

“换我说的话秦爷不一定会听，可能还会觉得我以生病去要挟他。”

“我说也一样，霸王龙没有心的，他根本不喜欢你，你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秦宥濯说得直白。

直白到让程婉兮难堪，脸比刚醒来时还要苍白。

她忍下脾气，耐着性子，“那你呢？你是他的儿子，他肯定会顾及到你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秦宥濯乖巧问。

仿佛程婉兮说什么他都愿意做。

见他这样，程婉兮很是满意，当下也没了顾忌，“你可以装病，这样他肯定会留在九号公馆一阵子。”

“骗不过他的。”

“不用骗他，你只要泡个冷水澡，让自己发烧，到时候让他留下，我们一起照顾你，我会把握住机会让你爸爸回心转意的。”她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没有注意到秦宥濯瞬间冷下去的神色。

见秦宥濯迟迟没有回应，她后知后觉，只能勉强找补，“妈妈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会拿你身体开玩笑，车祸我都是第一时间护住你，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生病，我只是在试探你是不是真的原谅妈妈了。”

“这样。”秦宥濯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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