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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若有所思。

翌日。

她刚到江家就见江云明坐在那里身子僵硬。

她将包包放下，往前走了几步，江云明突然就转过身子。

等她走回去，江云明又把身子扭过去。

如此反复。

“上课吧。”她直接无视。

这节课依旧是讲的指法，江云明手指不算灵活，再加上没有天赋没有兴趣，学起来格外困难。

正当他在攻克时，程清扬走到了他右边。

一眼就看到他右脸上的伤口。

江云明反应过来后已经晚了，他捂着脸，像是被占便宜似的，带着几分控诉，“你怎么走到这边也不说一声。”

“我走到哪里还要和你交代？”她反问。

接着敲了敲钢琴，“继续练习。”

江云明搭着钢琴有一搭没一搭地练着，眼神时不时就往程清扬的方向瞥。

她怎么不问他脸上的伤口？难道没看到？

不可能吧，他脸上伤口那么明显。

心里各种戏，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你有看到我脸上的伤口吗？”

“看到了。”

他微微瞪眼，“那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程清扬点头。

江云明很是满意扬唇，“你问吧。”

“你这水平，家里人为什么想不开让你学钢琴？”程清扬问。

江云明咬牙切齿，“这就是你要问的问题？”

“不然呢？”

江云明被气得即将爆发，这时佣人敲门喊他们休息去喝下午茶。

程清扬和江云明一前一后下去。

她才坐下喝了口茶，方姳就坐到她身边，“程老师，昨天我听熙熙说，秦夫人和她未来儿媳妇当时对你说话很不友善，是这样吗？”

这可是她想了一晚上的开场白。

这样引入话题应该就不会被发现她的真正目的。

程清扬看着她如此明显的试探，沉默了几秒，随即还是回答，“我和她们有点恩怨。”

江夫人给清扬相亲

“和秦逸那孩子有关？”方姳努力保持不经意的模样。

但她实在不擅长说谎，轻易就被人察觉出来。

不过，程清扬不讨厌这种方式就是了。

“对。”

见她承认得这么坦然，方姳一时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秦逸这孩子我也是知道的，优秀确实是很优秀，可他毕竟有个孩子，当后妈是最难的，更何况人家妈妈还在，到时候随便和孩子说几句话，你在秦家就很难过了，所以我是不建议你当后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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