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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没有错，她什么都没有。

顾柏林的话多难听啊，却是现实，最最残忍的现实。

顾唯宁冷静下来想想，自己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冲动过来找顾柏林？

其实也不过就是想要去验证一些事，但顾柏林太狡猾了，她觉得自己没必要打草惊蛇。

刚刚那几句话，其实已是说明了，她的猜测是对的。

蒋晟名的死，到底是如何的她目前没有十足的证据，但绝对是和顾柏林逃不了关系。

顾唯宁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沉吟了片刻，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么做，心里不会愧疚吗？”

“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付我的女人，你妈咪这些年在我身边，我也不算是亏待了她，人和人相处，总归是有散的时候，哪怕是我的孩子，我也不可能扶着他们走一辈子，何况只是我的女人呢？”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丝毫不见愧疚。

对啊，他怎么会有愧疚？

顾唯宁咬了咬唇，不想再浪费时间给自己添堵，准备离开的时候，顾柏林却是叫住了她：“之前一直听你说，你和许家的许沫关系挺好的？”

顾唯宁一愣。

“许沫？”

“蒋晟名的那个妻子。”

十分意外，顾柏林还会提到许沫？

顾唯宁一瞬不瞬凝视着这个男人的脸上表情，说实话，看不出来什么，顾柏林老狐狸，哪那么多的表情让自己揣摩？

可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再是精明的人，总也是有被情绪控制的时候。

顾唯宁觉得，顾柏林现在突然问到了许沫，好像就是被情绪所控制。

因为他下意识摁灭了手中的烟蒂，左手的拇指有一下没一下滑着右手的虎口。

其实这动作，叫他“爹地”的这些年来，顾唯宁偶有见到，具体代表了什么，她还真是不知道，以前问过季悠，当时妈咪只笑着和自己说：“人都会有些习惯性的小动作，这算是你爹地的习惯动作，但他似乎应该没什么太过惧怕或者不安的人和事吧？我也没问过他。你爹地是一个大男人，如果这真的是他的软肋，怕是会让人看出些什么情绪来，他不会说实话的。”

所以，其实也算是他的一个小习惯吧？

顾唯宁心头微微一动，刚刚是准备起身离开的，这会儿反而是坐下来，不动了。

顾柏林对顾唯宁是没什么戒心的，其实说白了，这么多年，从小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儿，她之后就算是变得沉稳了一些，也改变不了这冲动的易怒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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