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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床上躺着休息，实在是不忍心在往她的瘦削的肩头上再附加任何的东西，笑了一下，他做了一个没事的手势。

顾唯宁却问，“是不是卓亦？”

刚才易君临脸上细微的情绪变化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即便是一闪而过的森冷和戾气，顾唯宁很少看到易君临脸上出现这样冷硬的情绪，除了卓亦，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人选。

易君临看着病床上的宝贝，虽然不忍心，可是她的眼神太清澈，他不敢也不愿再说一句隐瞒的话，他缓缓点头，压抑着不露出厌恶的情绪，只是眸子里分明染上的是寒冷的冰雪，叫人望而生畏。

顾唯宁莫名想叹气，“他是不不会走的，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越是这样拒绝他，可能越是要在暗地里面想主意，不如就让他进来吧，有什么话当面说了。”

用这个办法，真的是无奈之举，如果换做是的别的人说这句话，易君临神情必然是轻蔑又阴冷得回应，“我从不向任何人妥协。”

卓亦做的这些事叫事吗？如果是个真男人，那就对着他易君临来，折腾顾唯宁又算什么？为了自己报仇，为了能够成功在他的心尖上插刀子，就不管自己的女儿了？

不过现在顾唯宁这样，易君临不想叫她难受，人都已经这样了还不能顺着她一些，不过是见上一面，能改变什么？什么都不能！

卓亦原先只是抱着试试的状态，却不想真的让他进去了，这肯定不是易君临的主意，估计是顾唯宁这会醒过来了。走进病房，易君临的助手原北站在床边，易君临则是站在另一边，挺拔的身躯站着不动，那望过来的眼神当真是锋芒毕露，丝毫不掩饰他心中鄙夷的情绪，原本就不是一路人，这一下，彻底变成了明面上

敌对的敌人，再无任何和解的可能性。卓亦面无表情地掠过易君临，以及他助理，轻蔑的眼神转了一下，望向顾唯宁的时候又换上了另外一种沉重的情绪，说不出是不是歉意还是悔恨，忽闪的眼神，情绪在转换，卓亦在心里面叹气，想说我不

知道你当时身体不舒服，这种话说出来就跟找借口一样，他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尤其是在明知道顾唯宁怀孕的情况下。“对不起，唯宁。”卓亦别开了视线，像是被懊恼和愧疚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正文失去重心，朝地面倒下

顾唯宁当然是听不见的，这个时候在病房里面留下来稍显突兀的原北就起了作用，他在手机上打下卓亦刚才说的话，他负责记录下来给暂时听不到的顾唯宁听听。一个从来不会反省，也听不进劝说的人突然之间道歉，要说惊讶也不是没有，从相识到最后真相揭开，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说过任何歉意的话，但也不至于到感动的地步，已经那么多次的伤害，她的心里面

甚至有些麻木，不如说接受他的道歉，不如问，你又要干什么？顾唯宁的眸子定在手机上，那三个字当然不需要费时间去理解，太简单了，可包含的意义很复杂，她想，或许她缺少的，也不是这一声抱歉，所以才会内心里没有太多的波动，原先他们有可能和平相处的

机会，只是机会给了一次两次却不能永远无限制地给下去，她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可是人心也是肉长的，她真的做不到无底线的原谅。

易君临冷眼旁观，双手插入袋中，原本温柔的眸光从顾唯宁的身上移开之后就逐渐变凉，他轻声呵笑，又冷又轻蔑的那种，“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道歉，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处理方式，在易君临看来，卓亦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解决的，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到底是多厚的脸皮能说的出口，当顾唯宁几岁？

卓亦被易君临凉飕飕得抢白，也不没有生气，只是抬起眼皮，眼眸中锐利如刀，“这是我跟唯宁之间的事情，外人没资格插手。”易君临一听外人这个词就觉得有意思，卓亦大概也感觉到了易君临眼中没有温度的嘲讽神色，脸上瞬间有些心虚，垂在身侧的拳头握住又松开，易君临是个抓住对方弱点就不会不放开的人，商场的人都知

道他年纪虽小，但手段凌厉，做事非常老练，跟他成为对手，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必然会被打击地好几年都无法振作。

易君临那凛冽的口吻嘲讽起来丝毫不客气，“真要论起来，你才是那个外人，从前她是顾家的小女儿，现在是我易君临的太太，从头到尾，干卿底事？”小的时候你没有管过她，没有给过她的爱，现在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你却突然间出现了，打着爱的旗号，要修剪掉你不喜欢枝丫，哪怕是对方会疼，你也不管，这叫父爱？这不过是为了表现父权父

尊，跟父爱扯不上半点关系。卓亦还真是说不上道理，可是他今天是来道歉的，并不是想要听易君临的批判，在眼神错开之后，他看了一眼顾唯宁，虽然听不见，可是易君临的助手还在给她记录成文字，所以有些话也只好咽回去，比

如他跟易君临之间的仇，但有些事情却不能不提，但要讲究说话的方式，直接威胁可能是不行了，卓亦问，“我和秀秀的行踪是不是你暴露给条子的？”

今天这事就要当着顾唯宁的面重新提起，要问个明白，正好大家都在，证明他卓亦也不是那种只为自己的人。原北作为跟整个事件都没有关系的人在场真的有点尴尬，只能当自己是一个工具，可是工具也是有主人的，听到卓亦问这句话的时候原北的手顿住，下意识得看向易君临，要不要写下来？会不会让顾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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