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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让宋寒忍的很辛苦,常常让他想撕下自己正人君子的伪装。
鬼知道他面对这么个绝世美人,要付出多少超乎寻常的忍耐度。
可惜美人不是不解风情,就是不给他机会罢了。
苏苓笙:“……少嘴贫,算我求你的好不好?好好歇歇吧。“
宋寒抓住她话中玄机:“嗯?你说什么?“
后背那如烈火浇灌的伤口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宋寒,自己是个身受重伤之人,但只要他与苏苓笙待在一起,转移了注意力便会觉得清减许多。
苏苓笙暗暗埋怨宋寒总是在受伤的时候耍嘴皮子,但他受伤也都是因为自己,所以不忍心说他什么,只像摸着一只大型长毛犬般摸着宋寒的头:
“听话。“
宋寒:“……“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苏苓笙手中动作是何意?不过……被她这样轻轻抚过的感觉,竟然意外地好。
宋寒没忍住偏过头观察她腰带上的花纹,按照不同的样式分类,一条一条地数了起来。
便是只凝视着她的腰带,都是双眼含春的,他本就是标准到极致的桃花眼,在他生命年岁里第二十一冬日到来之际,眼中寒冰终于被化尽了。
他人生里的第一个春天,便这么悄无声息又盛大地到来。
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宫,路上已经聚集了文武百官,原本今日可以因为苏苓雪的大婚而延假三日,谁能料到太后居然遇害身亡了。
光线昏暗阴沉,半空中的黑云遮挡了清晨所剩无几的所有晨光,众人都面色凝重,从头到脚纷纷缟素加深,拿着令牌有秩序地等待进宫。
苏苓笙和宋寒有特权,可以坐着马车先他们一步进入宫中。
“寒哥哥,我听白鹤说皇祖母是遇害身亡……你要如何处置昨夜留守在宫中的荒雪楼暗卫呢?“
昨夜大部分荒雪楼暗卫都被调动去了公主府,留在宫中看守的不过十数人。
宋寒转过头对上她的眸子,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不论如何,都是他们失职,恐怕难逃一死。“
九昌国出了此等震惊天下的大事,这些暗卫不被株连九族都是好的了,苏苓笙听完宋寒一席话,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一开始到摄政王府时,她还会为荒雪楼的暗卫们感到担忧,偶尔看他们风吹雨淋都要执行任务,有可能还落得个有去无回的下场时,苏苓笙还会共情一番。
可如今在这个时代待久了,她不知不觉中也被这种从来身不由己的宿命感麻木了。
虽然宋寒接管荒雪楼好几年,但他对昨夜留于皇宫内的暗卫丝毫没有任何同情心。
因为那些人都是叔父安插进来的人,借孟太后遇刺身亡一事,正好可以除之而后快。
宋临川原本就不放心宋寒的人留在皇宫中看守太后,怕昨夜之事失手就功亏一篑。
所以这个哑巴亏,宋临川自己是默认了要吃的,经他手进入荒雪楼的暗卫,一开始便注定是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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