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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星之海,你完全没有印象了吗?”
“我能感觉得出我有很深的印象,但我这缕魂魄除了这个名字,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温迪,我有一个猜测,也许可以解释你为什么被封印在这里。”
“你说。”
“天理命令像你这样没获得七神之位的魔神前往暗之外海,但是你不愿意,你不想自己的信众变成怪物,所以你打算搏一搏,杀死一个拥有神之心的魔神。风神安德留斯的权柄经过神之心的升级成为风神的权柄,你的滞风之权柄根本抵抗不了祂权柄的命令,所以你把目标放在岩神摩拉克斯身。但你太低估岩神的力量了,战败后你就被封印在了这里。”
巴巴托斯嘴角抽搐了几下:“在你心中我是这么不择手段的魔神吗?我和摩拉克斯老爷子关系很好,我觉得我不会做这样的事。但你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我毕竟记忆不全,也不能否认这个可能性。”
张宁哈哈笑了几声:“温迪,你别生气,我也是见你面善才说这些。你肯定很爱人,不论历史的你因为什么被封印在这里,我相信你都无愧于你的子民。”
巴巴托斯牵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希望如此。”
巴巴托斯惆怅了一会儿,想了想问道:“在这里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距离我被封印,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已经有两千年了。”
“两千年啊。这里的大地永远都流淌着岩浆,这里的空气永远都是那么的刺鼻,它们不会按照一定的周期进行变化,就仿佛永恒一般。有些时候我以为我已经被关了万年,但有的时候我又觉得才过了几百年,我曾以为这样的日子永远都没有尽头。”
“但我那逐渐干瘪的身躯告诉我,我总会有一天走向死亡。”
张宁想起自己在高空中的时候,看到巴巴托斯有一半的身躯都已经干瘪了,面沾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线。
张宁问道:“你的身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一半的身躯看起来瘦骨嶙峋的?”
巴巴托斯指了指张宁的身后:“你自己去看吧。”
张宁转身,巴巴托斯那巨大的身体映入眼睛。从这个视角来看,巴巴托斯原来是把张宁带到了一个高处的平台,也许是个浮空岛,在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祂的下半身体。
在这个距离,张宁看清了那干瘪的身体的红线是什么。那是一根根红色的光带,它们自空中的一片光怪陆离处伸出,扎在巴巴托斯的身躯。
在这些红光带与巴巴托斯身体的连接处,一只只长着巨大双颚、兵器化双臂的类昆虫在忙碌着。说它们是类昆虫,是因为它们实在是太大了。
张宁激发本源之力,这些昆虫一下就变得清晰起来。它们普遍有3、40米高,身的甲壳长着密密麻麻的倒刺,匆匆忙忙地在忙碌着什么。
仔细看,可以发现,有一部分虫子用宽大锋利的双臂切割巴巴托斯的皮肤,在划出一个口子后,它们将自己巨大的颚深入口子,撕扯血肉,吞入腹中。
在吞吃了足够多的血肉,将这些虫子的腹部都鼓胀起来后,它们停止进食,奔向红带。噗的一下,它们化为血雾,融入红带中,留下1颗卵。
这颗卵会被专门的虫子带往一边,堆在一起。而这卵山时时刻刻都有卵孵出虫子,重复之前的过程。
张宁观察各个阶段的虫子,发现这些虫子的诞生到死亡非常快,大概只用几个小时就会完成一个轮回。
“这些虫子是什么?这些红带又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但我的血肉就是被它们吞噬的。它们身的气息我有些熟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天理的手笔。”
“天理?天理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张宁惊讶道。
“天理早已不得神心。祂挑起魔神战争,害死了多少魔神,过去我不知道祂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看来是想吸收战败魔神的力量,我怀疑战死魔神的力量也被祂取走了。另外我曾听摩拉克斯老爷子提过,七神虽然比过去强大了许多,但七神的权柄里有动过手脚。”
“说白了,天理虽然力量比我们强得多,但本质也还是魔神,永远追逐着力量。”巴巴托斯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张宁觉得巴巴托斯的说法有些道理,如果天理的目的就是增加自己的实力,那么祂做的事情就可以得到解释,但这套假设不能解释一些事,比如祂自称天理维系者,这个“天理”是什么?为什么需要祂来维系?
还有一些事情,张宁前世玩原神游戏的时候,扫过全图,也了解了很多故事。比如坎瑞亚和雪山古国的覆灭,以及众多的古代遗迹,这些都说明曾经有神明毁灭了它们,这些事情有可能就是天理做的,因为祂是众神之长,可如果是祂做的,祂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如果是担心人类会威胁到祂,那祂毁灭掉人类不就好了,祂的力量增长需要的是魔神,没有元素力的人类于祂而言又有什么用处?可祂显然没有这么做,反而让七神建立国家,庇护人族。
未知的事情很多,张宁也不再去想这些。
巴巴托斯扯出一丝微笑:“算了,这些虫子的啃咬已经持续了2000年,我也已经习惯了。我说了这么多,还没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呢,你是怎么进到封印空间的?又要干些什么呢?”
张宁将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你的推测是对的,那片区域确实是封印法阵,但你不该相信自己的感官,在那片空间里,和下未必是恒定的。你如果打碎的是另一面应该就能见到将你吸入的隧道了,单这有个问题,那个隧道就如同激流,将元素力吸入法阵,你如果要回去,就要逆着这股激流冲去,我觉得你没这个实力。”
巴巴托斯的话让张宁愣住了,感情自己就是打对了地方,也回不去啊。
“哈哈。”巴巴托斯笑了起来,“小友你也无需紧张,我这缕魂魄的实力虽然万不存一,但送你出去还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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