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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怀疑他倒底是不是先汗之子。”
速别赤心中暗想。当日与塔阳的异母兄弟不亦鲁黑争夺继承权时,对方便曾直指他冒充王子来骗取汗位。如果不是不亦黑鲁的势力遭受铁木真与汪罕联军的重创而一蹶不振,最终不得不退出乃蛮故地,很难想象他能如今天这样安居上位,发号施令。他甚至没参加过一次作战。
还是古儿别速可贺敦出言截断了塔阳汗的报怨:
“好啦,好啦,人都死了,再怎么指责豁里也是无济于事。况且现在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汪罕的首级呢,不如把那个札木合请过来辩认一下吧,他不是跟汪罕很熟识吗?虽然我有点受不了蒙古人身上的臭喂,不过为了让大汗弄清楚原委,也不妨忍耐一下吧。”
古儿别速之命,塔阳汗自是无有不尊,当即命人将札木合请来辩认。自从来到乃蛮部,札木合便始终有一种掉入一滩烂泥的感觉。尤其是塔阳汗给予他的这种感觉最为强烈,软弱、迟钝、颟顸、愚蠢。札木合简直不能想象,这样一个废物居然会拥有几乎相当于整个西部蒙古那么庞大的领地,而且还那么富庶繁荣,那么人口众多。将这流着奶和蜜的土地交给这样一个人来统制,绝对是一种不可容忍地浪费。然后,就是这样一个无能之辈,居然还处处对自己摆出一副高贵傲慢的姿态来,看自己的眼神里全然是一付文明人对野蛮人的轻蔑,更可恶的是他的那个可贺敦,居然当得自已的面掩住口鼻,皱起眉头,毫不隐讳地表现出公开的不屑一顾。这不能不说是对这位前古儿汗的巨大侮辱与公然挑衅。
“看着吧,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家伙,铁木真会来教训你们的。那个时候,你们就会知道,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蒙古人!”
这念头闪过脑际时,札木合不禁感觉很滑稽。乃蛮明明是自己的盟友,自己却盼望着自己的敌人铁木真来教训他们。这又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是同为蒙古人的血脉关系所致吗?当民族尊严受到污辱时,这种情感便会不由自主得跳出来,发出共鸣与咆哮吗?想到这里的时候,札木合已经来到了塔阳的宫帐门前,他轻轻摇了摇头,挥去头脑中的诸般情绪,调整好心态,准备继续在塔阳面前装伴可怜的依附者角色。
“没错,这首级是汪罕的。看来铁木真把克烈亦惕也吞掉了。”
验看多时,札木合抬起头来向塔阳汗说道。对于汪罕的下场,札木合并非没有预见,否则他也不会轻易背弃汪罕。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按照他的计划,汪罕即使最终被铁木真打败,双方之间也致少会经历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自已则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施展计谋,从内部打倒这个不称其职的塔阳,夺取他的领地,挟乃蛮之力东越杭爱山,一举打垮已经被汪罕消耗得筋疲力尽的铁木真,完成一统东西蒙古的大业。可是偏偏天不从人愿,自己在乃蛮这边连凳子还没坐热,不可一世的汪罕就如山崩地陷一般于瞬息间被铁木真打倒,此时的札木合才深切得感受到了人算不如天算的遗憾与失望。
“铁木真一定会进攻乃蛮的,乃蛮决不是铁木真的对手。”
望着塔阳汗的那张仿佛涂抹了大量牛油的粉团脸,札木合在心中为他判决了死刑。
得到确切认定后,古儿别速立刻提出要以可汗之礼来对待汪罕之首。对于她的提议,塔阳自是无有不从。当即传令在宫帐内另外设立了一张御坐,用大块的白色毡子铺垫,又命人将汪罕的首级成殓在白银盒子内,奉安于御坐之上。古儿别速则用饮宴的金杯承满上好的马奶酒,亲自向首级致奠。乐师们奏起了名为《怀先王》的哀乐,悠扬凄婉的韵调在宫帐内回旋缥缈,令闻者动情,古儿别速居然还流下了几滴眼泪,随即作歌道:
你这折翼的苍鹰哦,堕落在捏坤河畔(2),
却从此再不能重归霄汉。
无论你生前有过怎样的心愿,
现在还是喝上一杯扫去忧烦。
正当乃蛮人闹得欢之际,一直不言不动,冷眼旁观的札木合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汗父,你要什么?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你为何会发……发笑?”
他的声音如此高亢,立时惊动了众人。阴骘猝急的尾音使得一些胆小的女子已经开始瑟瑟发起抖来。男子们虽然胆子大些,也不免有一种阴风罩体的感觉。沉默许久,塔阳汗颤声问道:
“古儿汗,你说什么?再说清楚些。”
札木合点头称是,以低沉的声音煞有介事地陈述道:
“适才我因为怀念汗父,想仔细看清他的音容笑貌,于是便一直凝视着他的首级,不敢瞬目。谁知,我忽然发现汗父在笑。我开始以为自己是悲痛过度以至产生幻觉,于是用力擦了擦眼睛定睛细看,结果发现他……他真的在笑。那笑容好生诡异,两片干瘪的嘴唇那么微微张开,露出残缺不全的黑黄色牙齿,好可怕啊。他一定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想告诉我,因此我才会情不自禁得发出了刚才那样的大叫。”
“这……这……这是为何?我以如此厚礼待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吗?塔塔统阿,用你的博学来给我解释一下。”
塔阳汗愈发惊恐起来,本已青灰的面色此时全然一片惨白。他望着自己的书记官,希望从他那里得到解释。
塔塔统阿便是铁木真在那天夜晚对诸将提起的人物。他出身于畏兀儿豪商人家庭,幼而好学,年纪不大就已精通本族的文字,兼修吐蕃文、梵文、西夏文和波斯文,实是一位饱学多知的学者。然则幽冥之事在那个时代,即使对于学者而言也是未敢问津的畏途,因此他也只能根据自己所知的那些故老相传之说来应付主君的提问:
“据臣下所知,死者头颅如果无故发笑,必然是对眼前的人有所不满,因此才会给予嘲笑,同时也将自己的诅咒降临到被嘲笑者的身上。汪罕的首级无故发笑,恐怕是因为憎恨我们伤他性命的缘故吧?”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汪罕始终是我乃蛮的对头,即使是死后也要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好!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我啦。”
听到塔塔统阿的解释,塔阳的身体忽然停止了颤抖,脸色也渐渐由青白转为不正常的嫣红之色。恐惧达到极点的他不知是从哪来的勇气,大步走到承有汪罕首级的银质盒子前,一把将首级从盒子里抓出,丢弃于脚下,然后双脚轮流交替,奋力踩踏。几脚过后,汪罕的一颗大好头颅已经化作了一滩模糊的血肉,流出的脓血将华贵精美的地毯染出了一片污迹。
塔阳的行动,令全宫帐的人都一时怔住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位平时多走几步都会喘息的主君居然作出如此激烈的行动。首先反应过来的是他的儿子古出鲁克和可贺敦古儿别速。二人几乎同时冲到塔阳的身边,各自抱住他的左右肩膀,用力将他从汪罕首级的血泊前拉开,半强迫得将他送回御座。及至坐回御座中,适才暴跳如雷的塔阳这才如同泄气的皮球般安静了下来,全身虚脱得靠在古儿别速的怀中,口中大声喘着粗气。看来刚才的一番剧烈运动,着实消耗了他的许多气力。(3)
见塔阳恢复了常态,大将可克薛兀撒卜剌黑踏前一步,朗声进谏道:
“可汗,你怎能听信札木合的鬼话呢?象他这样带着残兵败将四处投奔的反复无常之辈,口中之言根本不足为凭。踏碎死者的头颅会遭致天谴的,这就是札木合的诡计啊。听,外面的狗叫得多么凄厉,这才是真正的凶兆啊。真正的诅咒不是来自汪罕,而是来自这个自称古儿汗的无耻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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