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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我只感觉自己刚睡着没一会，语气稍显不好地问到。

“什么时辰了？”

“卯时。”

我只感觉一阵无语。

虽然说按照皇兄的一日流程来走，这个时候已经要上早朝了吧。

但她明天开始才是皇兄好吧！

今天还不是呢！

更何况！

这么早，张家那边有没有到达科举考场还不一定呢。

明日他们才会统一收卷，一般来说皇上也是等到明天才会派人去巡查，所以等到明日再去的话，估计他们早就已经调换完了。

他们可不敢在皇上的人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会选择在今日进行调换。

而我要做的，就是在他们调换的时候打一个正着。

“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不早了长公主殿下！”

夏雨很是担忧地打断了我的话。

“张尚书想要动手，怎么可能选择大家都清醒的时候动手呢？肯定是要趁学子们昏昏欲睡的时候了，今日早上，晚上，都是大好时机！”

一批批人才的招揽，总要有人腾出来空位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瞬间就没有了睡意，让她们伺候我梳妆打扮整齐后，踏着外面朦胧的晨曦，朝着礼部缓缓驶去。

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个哈欠了。

反观那个跟在我旁边的夏雨则是别样的精神奕奕。

我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的？”

第一遍问的时候夏雨压根就没有听到。

还是我又重复了一遍她才意识到我是跟她说话。

脸上都飘起了一抹绯红。

“昨天晚上……奴婢没有睡觉……”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虽然我知道我也很激动吧，但她已经激动到不睡觉的地步了吗？

“长公主殿下不知晓，昨日……奴婢一想到今天就可以为爹爹娘亲报仇雪恨有多么的激动，根本一丁点的睡意都没有。”

"奴婢将这些年来收集到的证据从头到尾整理了一遍，方便到时候长公主殿下可以一条条梳理……"

说话间，夏雨就将藏在袖子里面的纸张递给了我。

这些纸张已经开始泛黄起皱了，看得出来很是有些年代的。

偏偏一张张纸上面都很是干净整洁，也倒是能看得出来主人对它们保护得有多么好。

就如同夏雨说的那样，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按照时间顺序从远到近一条条梳理过来的。

不仅仅有夏雨一家惨死的事情，还有很多其他的穷苦人家。

只是那些穷苦人家无处伸冤，京城之中张家的势力实在是比较大的，没有官敢接下这个苦差事，费力不讨好也就算了，还有可能会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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