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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星宿失望地摇了摇头。然而这一次她没有像几个小时之前那么情绪激动。“固执、自大、不可爱。”她抬手拂上亚德烈的脸,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告诉我嘛……”
她的目光那样亮,又那样柔,像一条小蛇,娇憨又狡猾地扭动着,意图钻进他的脑子里…….不,不可以,不可以让她得逞!亚德烈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才能闭上眼睛,隔断这目光:“抱歉。”
呃,看来这跟狐妖学来的惑心之术不管用啊——或者说是要使上全套才行?可是光想想就做不来啊。方星宿瘪瘪嘴,不高兴地跪坐起来,一把把亚德烈按倒。还是上蛮力来的爽快!
“那就不需要你说了,我自己看!”她按着他的胸膛,伏在他的上方。金色发丝扫着他的面庞,引的他酥酥发痒——从身上,到心里。
新年那一夜的情形又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是要换一个风格吗,一个截然不同的风格?亚德烈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然而立刻他又自责: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其实这也不怪他,方星宿刚刚对他施加的惑心之术本来就是狐妖用在男女之事上的。
心猿意马刚刚被收拾好,按在胸膛上的那只修长柔软的小手却迅速向下滑动,滑到他的小腹,抓住了那里的鳞片。
亚德烈猝不及防,瞬间被强烈的刺激感夺去了意识。方星宿要的就是这个瞬间,她低头抵住他的额头,分出一缕神思,强行侵入了他的意海。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亚德烈的意海竟然远超常人的强悍。方星宿只进入了一瞬间,隐隐“看”到了一道黑影,然后就像撞到了钢板上一样,被狠狠弹了出去。
她抱着头痛苦的直打滚。
“你怎么样?你做了什么?”清醒过来的亚德烈抱住她。刚才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和她的距离——那种两心之间的距离,瞬间消失了!明明之前她还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触及。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了!方星宿难得的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和懊恼,她挣扎着推开亚德烈:“你可以走了,马上走,我不想见到你!”
女人翻脸就是比翻书还快啊!亚德烈好无奈,他想追问原因,然而就在此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将军阁下,紧急军情,我们必须立刻赶回东方!”
军人的本能让亚德烈立刻雷厉风行往外走,然而他的目光仍然粘在方星宿身上。只是方星宿低垂着头,让浓密的金发遮挡面庞,他看不清她的神色。
“我会尽快回来。”离开之前,他说。
这种精神类术法施法失败对施术者的反噬是很强烈的。方星宿一连数日都没精打采,神思恍惚的。
“你可曾听说亚德烈的家族有什么遗传疾病?”休养了很多天她才好了一点,叫来加布利尔询问。
“遗传疾病?”加布利尔愕然:“亚德烈出身著名的卡特兰家族。他们家族中涌现过数位帝国高级军事将领,个个身体强健骁勇善战,从没听说过有什么遗传疾病。”
“是吗。”方星宿沉吟:“他父母健康状况如何?”
“话说起来他的父亲安东将军倒是英年早逝呢,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好像是得了什么急症,重感冒?肺炎?记不清楚了。”加布利尔追忆着说。
“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这句话听在方星宿耳中格外的惊心。她无意识地按按胸口。“他的小腹上长着三片鳞片,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吗?”她想起这件事。
加布利尔骤然睁大了眼睛:“什、什么?!”
“您是说真的?”他极小声、凑到她耳边说:“只有兽族才会长鳞片啊……有一些高级兽族,他们会进化成人形,但是身上还会残留一些兽的痕迹……”
“嗯你的意思是说亚德烈是兽族?”方星宿脑子还有点恍惚。
“或者是一个高级兽族冒充了亚德烈?或者是亚德烈有兽族的血统?”加布利尔思考着各种可能性:“这都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他可是守卫东方、对抗兽族的主要将领啊。我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关于兽族,和我说说他们的习性。”方星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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