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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二丫提醒道:“他还不是你二姐夫。”
“成亲了就是了。”
柳石头对这方面已经有所了解了,他转述着昨天晚上在被窝偷听到爹娘说起的话,“娘说如果顺利,就把你们两个的婚期定在明年开春,因为老宅的春生堂哥是今年年底成亲,奶不让你定在他前面。”
“二姐,你要嫁人了!”
说起这个,饶是柳二丫胆子再大,也有几分难为情,她别过脸去岔开话题,“石头,你要不要挑一只兔子,中午杀了吃?”
柳石头眼前一亮,有肉吃,他也不提二姐要嫁人的事了,而是兴致勃勃地道:“二姐,终于要吃兔子了吗?你不拿去卖银子了?上回你和爹娘说金子哥酒楼里的大师傅,五百文一只收呢。”
自那以后,柳石头还以为家里再也吃不到兔子了呢。
就好像以前有阵子,鸡蛋从一文钱一个变成了两文钱一个,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家里都没有吃过鸡蛋。
都被娘拿去卖了。
如今听二姐说要杀一只兔子吃,他踮起脚尖看向兔窝,指着那几个不停地嚼着菜叶子的大兔子道:“二姐,我们要吃哪一只?”
柳二丫指了指一只灰色的大兔子,“这一只。”
吃过了一顿柳二丫做的午饭,石嫂子和陶砚就要告辞了,临行前,金氏特地安排了一个机会,让二丫能和陶砚说说话。
她自己则在屋内,和石嫂子聊了起来。
陶砚和柳二丫两个人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
上回在大街上,两个人素不相识,所以说话直截了当。二丫更是怀疑他是贼,抓着他的衣裳不松手,而陶砚只当做她是一个陌生人,更是想什么就说什么。
但现在,他们就要定亲了。
对面站着的这个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是和自己一起过下半辈子的人,所以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陶砚先开口了,他道:“二丫,上回抓住的那人犯,知县大人给我们发了二十两赏银。我干爹张捕头见人是我认出来,又是我抓住的,功劳最大,于是给我分了八两银子。”
“我不知道你住哪儿,于是就去找了你爹。”
“那天我见你们站一块。”
见他说起这个,柳二丫也不害羞了,高兴道:“嗯,我爹回来给我了,多谢你。”她走了之后是真没想到对方能把赏银送来的,毕竟她帮忙的地方不多,后来还担心把那人砸出了事,自己跑了。
柳二丫想起当时那人头上流血倒在地上的模样,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啊?治好了吗?”
“好了,不流血了。”
陶砚说的是包扎好了,至于脑袋治没治好,还晕不晕,反正临县接回去也是要押送到京城秋后问斩的,人没死就行,其他不碍事。
柳二丫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了这事,两个人又尴尬地沉默了下来。
最后,陶砚看着石婶子已经从屋里出来了,正等在门口看着他们呢,知道这是对方提醒自己该回去了,于是想了想,问道:“二丫,你,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柳二丫还真的有事情想要问他。
但是
她的表情有些为难,然后才在对方的等待中小声开口道:“是有一件事,我上回去你家,看到你家的井上有一个车轱辘,那是怎么做的?我回来和爹商量了半天,爹还找了村里的木匠,都说不会呢。”
“另外,石婶子说你们家前院那个池子里的水,是流到后头院子去的,那又是怎么流的?我们家也想要打一口井,能让水自己流到缸里头吗?”
特地问过同僚,有的说和未婚妻第一次见面就收到了对方送的荷包,有的说要给对方带礼物,于是特地准备了一只簪子的陶砚:“”
前院那口井上门的车轱辘是什么时候装上去的,陶砚已经不记得了。好像是那宅子送过来的时候就有了的,后来娘为了把第二进租出去,于是喊人来打了第二口井,不过那口是一口苦水井,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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