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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何必呢。”
“他若是真的出现,你有勇气面对他吗。”
方远平静道。
“小子,你什么意思?”
顷刻间,凌空周身涌起了一股杀意。
“我说,他若是出现,你真的有勇气面对他吗?”
“若是真有勇气,前辈你也不会在这里待这么多年。”
“不是吗?”
方远一字一顿道。
凌空就这么盯着方远看了许久,随后身上的杀意突然消散了。
方远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家伙虽只是恶念,可实力绝对不弱。
若是强行逼迫,方远还真的只能求助于凌空本体。
“小子,你很有胆量。”
“你说的没错,我没有勇气面对他。”
“毕竟,我只是他的恶念。”
“可你要知道,他也没有勇气面对我。”
“因为,他看到我,就会心中再次滋出恶念。”
“他做的那些事情,永远都不会消失。”
“斩我出体,并不能解决问题,除非,他能自我陨落。”
“明白吗?”
凌空戏谑的盯着方远。
方远对于这一点没有否认,恶念与凌空本就为一体。
只是,被强行分离出来罢了。
“前辈,善恶本为一体。”
“再说,谁能明辨善恶呢?”
方远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子,你是在说教我?”
“就你那点微末道行,还不够格。”
“我做的事情,也不需要别人来评价。”
“你若是不肯答应我的条件,那我就只能把你留在这里了。”
“第三关已经很久没人来了,你这么有趣,倒不如陪着我。”
凌空打量着方远,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前辈,评价一说,本就是虚无缥缈。”
“有人曾告诉我,修行一道,乃是不择手段的与天地众生争锋,与天道博弈。”
“若是一直在意别人的评价,如何走的更远?那倒不如去当一个善人,来满足自己。”
“前辈若是想要为难我,我自然不会辩解,只会全力以赴。”
“不过,前辈也需要想好要承当的后果。”
方远说罢,周身的气息瞬间全部释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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