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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班长模样的日本兵上前撕开那人的衣领,查看他的左肩。幸亏他左肩上没有印记,他们这才放了他。那人吓得一声没吭就跑开了,水桶、扁担都不要了,还有两个被撕掉的扣子,都掉进湿泥里。
我和明妮跟着日本兵离开。快走到大门口时,看见一小队日本兵正拖着一个男孩子,那是修理工老童的侄子,他经常到校园里来干些零活。明妮快步上前,拦住他们。“他是给我们跑差的童仆,不是当兵的。”她喊道,情急之下临时给他编造了这么一个头衔。
翻译官是个面善的中国人,穿了一件厚风衣,他把明妮的话告诉日本军官。一个日本兵走上来,用拳头朝明妮当胸一推。高个子中佐冲他喊了句什么,那人“哈咿!”一声,立正站得笔直。于是那孩子赶快跑掉,和叔叔到一起去了。那中佐匆匆写了一个字条,递给明妮。翻译告诉她,“如果再有人来搜查,你可以把纸条给他们看。”她谢过那当官的,然后突然一惊,转身对我悄声说,“到处都是机关枪。”她用下巴指了指大门口。
我抬头一看,看见院墙的两侧支起了六挺机枪。我意识到,一旦这里出现骚动,他们是会扫射的,想到这里我不禁战栗起来。
中佐带着他的随从走出大门时,我们看见一队日本兵押着四个中国男人从这里经过。四个人被铁丝捆住胳膊串在一起,其中一个没穿裤子,两条腿上满是血迹。我们走到门前,去看个仔细,可是看不出那几个人是不是军人,那个最年轻的不会超过十六岁。他们一路纵队,朝西边的山坡去了,十分钟之后,传来一阵枪响——他们全被打死了。
“他们就那么开枪杀人——没有审判,没有任何犯罪的证据?”明妮说。
我意识到,日本人觉得他们愿意用什么方式对待我们都是合理的。很多人一定知道会是这样,那就是为什么他们抢在日本人到来之前就赶快逃跑的原因。
更多的难民拥来了。现在,金陵学院已经收容了四千多人。新来的人描述了很多可怕的故事——在过去三天里,城里和郊区到处发生着抢劫、强奸、虐杀和纵火。有些女孩子还不过十几岁,就被从父母身边抢走。东边和南边,黑烟在不断升起——数千所房屋和商店被放火烧毁,以掩盖抢劫的罪行。有些日本兵对路人看见什么抢什么:钱、食物、香烟、外衣、圆珠笔,甚至帽子和手套。一个老妇人告诉我们,“一个日本鬼子把我的铜顶针一把扯走了。他一定以为那是个戒指什么的。那个笨蛋,差点儿把我的手指头弄断了!”我们的门卫王建定,长着一张猫脸,瘫坐在自己脚上,不管大家怎么安慰他,就是止不住地痛哭,因为他那十五岁的儿子那天早上被带走了。
那天晚上,在去安全区国际委员会总部的路上,我和明妮看见一辆双轮大卡车隆隆驶过,上面载着十几个年轻女孩,只听见她们大喊着,“救命啊,救救我们!”有一个女孩还戴着眼罩。她们有的把脸涂黑了,把头发剪短了,可这些伪装还是没能逃过日本兵的眼睛。
我们呆立在路边,一直看着那辆卡车,直到它消失不见了。我合上两眼,眼珠直跳,明妮则把两手按在脖子两边,呻吟道:“上帝啊,你什么时候才会显出你的愤怒?”
我们去见拉贝,想看看他听到本顺的下落没有。他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南京安魂曲 九(1)
十二月十七日早上,一小队日本兵突然出现在校园里好几个地方,大抓妇女和女孩子。我们这个难民营里,已经发生了三十多起强奸案件。紧急情况不停地发生,迫使明妮和我一起,疲于奔命地应对日本兵。我们已经接收了六千多难民。所有楼房都已经塞满,很多教室都让人联想起挤满了滞留旅客的火车站,在外之人都是吵闹的,尤其是孩子们,四处闲逛,像在赶庙会。我们担心怎么保持卫生,怎么给这么多人提供伙食。光靠粥场远远不够。
明妮说动瑟尔,在南京大学为新来的难民再开放一个宿舍楼,并确保夜里一定要有一个外国人住在里边。那天的下午四点到六点,她和我送去了两大批妇女和儿童。我们还安排把一个十七岁的女孩送到了威尔森医生那里——这个年轻的媳妇,怀着五个月的身孕,被一群日本兵轮奸,流了产。一辆驴车拉她去了医院,后边跟着她呼天抢地的婆婆。
我们第二次从瑟尔新建的难民营回来时,看见霍莉正和娄小姐在宿舍主楼门口聊着,我们和她俩一起走进宿舍楼内的餐厅。晚餐是黄豆芽疙瘩汤。大多数工作人员从早饭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过,因为白天经常顾不上吃饭。桌上的佐料瓶子里有酱油、米醋,和泡着很多辣椒的辣油。我们正吃着,一个男孩子冲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魏特林院长,学校里进来好多日本鬼子,在打人呢。”
“他们在什么地方?”明妮问。
“正朝北宿舍楼那面去了。”
我们碗一放就往外走。天快黑了,空气中一股烟味——一定是附近有房子起火了。一群乌鸦在树梢上精力充沛地呱呱叫着,妇女和孩子们的尖叫声从西边和北边传来。砰砰砰砰!三个日本兵用拳头在猛擂中心楼的前门。明妮和我走上前去,不等她开口,一个戴眼镜的日本兵用生硬的汉语对我们说:“把这个打开。”
“我没有钥匙。”明妮告诉他。
“里边有军人,大日本的敌人。”
“没有军人,只有妇女和孩子。”
明妮出示了昨天那个中佐写的纸条,可是那人扫了一眼之后,三两下就撕碎了扔到地上。他转脸对其他两个人说了句什么,其中一个上来就打我和明妮、霍莉的耳光,一边打还一边大喊着什么我们听不懂的话。他又猛推娄小姐,几乎把她推倒在地。霍莉两眼是泪,大鼻子抽搐着,用英语低声骂道,“狗杂种!”左颊上随即现出了红手印。
“打开门!”近视眼那家伙毫不放松。
这时候,商务副经理、国字脸的老容来了。我的耳朵被扇得还在嗡嗡作响,火辣辣的,我问他:“你有钥匙吗?”
他一脑门皱纹,摇了摇头。“我没有。我们通常不从外边锁这道门。”
明妮对那几个日本兵说:“我们真的是没有钥匙。”近视眼日本兵在镜片后边眨了眨眼,狂吼着对老容命令道:“打开门!”
“我没法打开。”
这个日本兵朝着老容的脸上打去,另外两个也对他连踢带打,有一个还一边打他耳光一边笑,好像在耍弄他。接着,日本兵举起了步枪,用刺刀对着老容的喉咙。
“住手,住手!”明妮说,“好吧,从别的门进去。”她指着大楼侧面,然后带着他们去侧门了。我们也跟着他们一起。我看了老容一眼,他浑身发抖,忍气吞声,两眼肿得几乎睁不开。
让我们迷惑的是,三个日本兵进了大楼,马马虎虎地检查了几间屋子,连楼上都懒得去。五分钟不到,搜查就结束了。我们从侧门走出来时,看见另外两个日本兵拉着三个中国人过来,三个人双手都被反捆在背后。我认出了他们,三人都是我们的职工。明妮冲上去说:“他们是为我们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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