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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于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没有你,对我来说影响不大。或者会更好。没有他……”
苏岑沉默了一会,苍白的唇缓缓抿紧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过了好一会,那条直线才松动,“我会难过。也许下半生都过不好。”
她的措辞并不激烈。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异常的严肃沉重和坚决。
艾琳盯着她,没有说话。
往她那只裹着毛巾的手腕看了一眼后才道:“好,他对你重要。这么重要,你干嘛还想死啊?”
艾琳突然提高声量,厉色质问道。
苏岑没有立即回应,只是也朝着自己手腕上看了一眼。目光没有挪开,她就语气低低的说道:
“现在就放了我。”
说完,她才转过脸看着艾琳。
目光相碰,谁也没有先退开。
过了好一会,艾琳才道:“所以,你是想用自杀来威胁我?为你自己的妈妈?”
“不把女儿当女儿的妈妈,大概也不能叫做妈妈。”
苏岑冷冷的回复,艾琳脸色又是一僵,僵硬过后,却是比之前更冷,“按照你这么说,不把妈妈放在眼里的女儿,我这个当妈的是不是也可以不顾了?”
沉默了一会,苏岑问道:“这就是你的爱?”
如果她没有老年痴呆的话,爱她这样的话,艾琳说过。似乎还不止一遍。
被她的话一戳,艾琳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我没有不顾你。至少我真的没想过伤害你。我说过,事后我会放了你。可你,就这么两天时间你都等不了了。小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跟萧慕寒说好了。两天,两天后你就能见他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等两天?”
她越说越急,那表情似乎想要吞了苏岑一般。
苏岑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才道,“对,我就是一天都不想等。一天都不想。”
艾琳失望的摇着头,沉沉的呼吸。
“小岑,你太让我失望了。是,我是对不起你。我不该任性的把你生下来,又不养你,丢给你父亲。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我,只有岚岚现在这么大。那是我年轻时犯的错。我现在也在极力的弥补。现在我只要两天时间。萧慕寒答应我,两天之内,他就能解决3A的事情。小岑,两天而已,就算我对你没有养育之恩,总归也生了你,这难道不算恩情?我不求你对我怎么样,只要你给我两天时间就行了。这点要求很过分?”
艾琳说了一大堆的话,苏岑听了只觉得好笑,甚至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跟她争辩。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面对的这些人都好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艾琳如此,萧夫人如此。她们都那么有主见,到了一种完全不理会别人的地步。
两天,这件事是两天这个短短的时间能解决的吗?
从她推萧夫人下水那天起,她就给自己和萧慕寒直接设置了一个难以跨越的障碍。
而现在,她好像已经忘记了这些。或者说,她也许从来就没想过这些。
现在的她只关注这个两天。
两天,眨眼就过去了。过去之后她就觉得天下太平了。然后一切又恢复到了起,点,在以后的岁月里,只要自己还跟萧慕寒在一起,只要自己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恐怕,这样的事情又会再来一遍。
苏岑心中冷笑,盯着艾琳,她那目光里也透着讥讽。
“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了。算了,我不说了。要么你放我走。要么你就让我死在这里。”
她盯着艾琳,目光中并没有多少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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