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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绎注视着周遥上了楼,收回目光,清理刚才用过的调酒工具。
他有一会儿没说话。
燕琳低眸晃着手里的空杯子,手腕上玫瑰金的链子跟着轻轻晃荡。她红唇弯起,略略含笑:“刚才,你在房间里等的——是这个小女孩?”
骆绎没听见似的,把伏特加瓶子拧紧了放回酒架上。
燕琳不问了。
她有她的自尊与手段,她最不爱对男人刨根问底耍小性子。只是想起今早在他房间里看到的景象——堆满卫生纸的垃圾桶,烟灰缸里一缸的烟头,她也不免眉心一刺。
但转念一想,男人么,单身许久也需发泄,何况他这般样貌身材皆有又男人味十足的,她在时人家都不停朝他暗示,别说现在,莺莺燕燕接踵飞扑,和女房客约个炮再正常不过。换口味玩玩,不会当真。
毕竟,喝惯了深水炸弹的人,是不会想喝牛奶的。
可惜那小女孩穿了那么艳丽的红裙子,却丝毫不知她并不适合。
小白兔子装狐狸?
真狐狸一眼便看穿,她燕琳是,他骆绎也是。
燕琳手指拨弄酒杯,说:“她那红裙子,给我穿倒穿得出气场来。”
没想骆绎回了句:“那裙子款式太嫩,你不适合。”
“意思是我不嫩了?”燕琳丝毫不恼,五指插。进头发里,顺着发,柔软的身子往前贴了帖,轻声道,“我嫩不嫩,哪儿嫩,你不最清楚?”
骆绎毫无兴致地看她一眼,把她手中的杯子夺过来,扔进洗池。他打开水龙头清洗杯子。
身后噌的一声,燕琳点燃一支烟,问:“如果没看错,那小姑娘是罗誉的同学,那个什么教授女儿。”
当初他们交往太深,和对方的家庭都有接触。骆绎带罗誉出门散心或看心理医生,燕琳会陪同;燕琳帮着年幼无知的妹妹照顾单亲儿子,骆绎也参与。
两人势均力敌,从心理到身体,无论哪一方面都是棋逢对手的绝配,然而却没走到最后。
“你记性不错。”骆绎说,隔一秒了问,“淘淘上幼儿园了?”
“中班。他妈妈不怎么管他,调皮得很。”燕琳简短说完,继续之前的话题,“当初警察说罗誉是因为你的事不堪压力……,我却听到别的传言。”
“哦?”骆绎背身对着她洗杯子,看不见表情。
“我有朋友在a大教书,说周启道教授想把罗誉的什么研究占为己有。不过应该是嫉妒造谣,研究而已,至于么。”
“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不足为信。”骆绎没什么表情,拿毛巾擦着杯子。
水珠擦干了,他把杯子放回原处,回头看她,已经没了什么耐性:“燕琳,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啊。”她咬唇轻笑。
骆绎也笑了一笑,眼里却没有笑意:“那我跟你讲明白,我没兴趣睡你。”
燕琳被他刺激,讽刺一笑:“哦?你有兴趣睡谁?小白兔?”
骆绎眸光清冽,他双臂张开撑在吧台上,身体稍稍前倾,燕琳顿觉光线变暗,他人已压迫过来,低头凑到她耳边,呼出的气息让她一侧身体发麻,心尖直颤。他抬眸看着楼梯的方向,说:“我睡谁,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燕琳才唤醒的周身又冷静下去。他已直起身,凉淡俯视着她,脸上没了半点客气,转身走了。
燕琳也知失言。这样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挑逗方式本就惹他不爽,她还吃飞醋,他自然更较劲。
她迅速吸一口烟,平静了说正事:“我来请你出山。”
走到吧台边的骆绎停下来。
“我的公司需要一个首席鉴定师和采购主管。价钱你开。”烟雾慢慢从她唇间溢出,“绎哥,以你的能力,做现在的事不觉得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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