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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的薇薇安,眼睛红肿着靠在西弗勒斯身上,神情恍惚。
西弗勒斯默默地拥着她的肩膀。
“……我曾以为,死亡是离我们很远的事。”
“是吗?”
“爸爸妈妈,父母在我和达力懂事的时候就去世了。参加葬礼的只有普里维特街的邻居,独居的史密斯先生去世的时候我才去过一次。”
“是吗?”
“我一直以为,死去就是像史密斯先生那样,年纪大了后安然入睡,或者像在医院、交通事故那样……总之,是发生在遥远地方的事情。实际上,我们这些孩子也会死,电视上也会播出儿童绑架和杀人事件……但我没有真实感。而且,每当这样的事件在电视上播出时,妈妈就会说‘噢,真可怕!太可怕了!’然后立刻关掉电视。接着把我和达力叫过来紧紧拥抱。所以,我不想让妈妈伤心,每当这样的新闻播出时我就立刻换频道……”
“是吗?”
“我一直无意识地认为,只要这样远离不吉利的事件,视而不见就没事……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是吗?”
薇薇安继续絮叨,西弗勒斯只是附和着,静静地倾听。
“被那个大个子绑架的事情,让我终于感受到危机。为什么我会认为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也不知道。但是,直到那一刻我都坚信这一点……然后来到霍格沃茨,差点就被食巨怪袭击,赫敏、贾斯廷,还有我,都险些死去……”
“……是啊。”
“更早之前,马特尔……真的死了。”
薇薇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忐忑地开口。
“我明明多次差点死去,却一直误解着……死亡就近在身边。然而又无可奈何地觉得它遥不可及……死亡是一种断绝。如果活着,就应该能弥补生前犯下的错误和罪过,但一旦死去,那些一切都被抛弃,结束了。未来本来可以把握的机会,统统被割断……死亡就是无法握住伸出的手。这是多么可怕……”
说着,薇薇安伸手向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不要死,西弗。”
“……不可能,人总有一天会死。包括我,总会死,只是还在未来。”
“……你叫别人不要死,却对自己不这么要求,我觉得很不公平。”
“我想对你保持诚实。”
听到这话,薇薇安似乎小声笑了。
“我明白了,西弗比我年长,终究会死,这我可以接受。”
“……我的生死会由你决定吗?”
“没错。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妈妈对你说要为我活下去,而你也同意了。
‘请成为我活着的意义。’所以西弗的生死掌握在我手中。因此,西弗……在我说可以之前,不可以死。”
“……我会努力。”
“如果发生了什么,西弗快要死了,我会非常生气的。“西弗!我还没说可以呢?”然后我会非常非常生气,西弗会为了平息我的怒气而忘记死亡。”
“……这很有可能。”
“对吧?”
然后,两人相互凝视着对方。
“这是个约定。【西弗勒斯,直到我说可以,你绝对不可以死】”
“嗯,我发誓。【薇薇安,你也绝不能先于我死】”
这看似是玩笑般的誓言。然而,对巫师来说,语言是改变世界的手段,名字是施展力量的钥匙。而因为是教父与教子的关系,这两人之间的灵魂深深相连,因此这些言语虽然轻松,却蕴含着真实的感情,绝不仅仅是玩笑而已。
“【这是个约定】”
誓言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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