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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有可能是因为基本不怎么出门逛,想遇也遇不着。
“你怎么在这儿?”时恪诧异地问。
黎昀往上提了提袋子,“海鲜供应商,就跟这儿隔了两条街,那边不好停车就停这边了。”
也不知道时恪听进去没,他眼睛一直盯着袋子,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
“鱼,”黎昀作势要打开袋子,“看看?”
“不了。”时恪撤回一个好奇的眼神。
刚从那头过来的时候,黎昀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非常好认,除了时恪大概也没人会像他一样,清瘦高个爱穿长袖,微微驼背,后脑勺扎个小啾儿。
他看时恪在门口踌躇了半天,再瞄一眼街边的店就清楚了,便问道:“还有东西没买?”
“没了。”时恪回答的语速慢了一点点,眼神飘忽不定,演技失了水准。
黎昀观察着他的表情,等了两秒,轻轻一抬下巴示意对方带路,“走吧,跟你一块儿去看看,现在还早。”
时恪跟被钉在原地似的没动,俩人眼对眼,黎昀抬了抬眉,像是在说:怎么?
没怎么。
去就去吧,大不了忍痛放弃五百块,把上次比赛的奖金花了。
进了店,老板一声招呼烦得时恪想立刻转身回家,“唷!又转回来啦?我没跟你胡说吧,这条街就我们家的画架质量最好。”
但他不能,黎昀在他后边,转身就撞他下巴上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店里走。
黎昀斜了老板一眼没说话,跟着时恪随便转悠。
法国有很多街头艺术家,弹琴的画画的,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会坐在边上安静地等对方完成一段作品,送上掌声和小费。
但近距离和这些东西接触又不一样,很新奇,就比如墙上挂着一整面的彩色方块。
“这是什么?”黎昀轻声问。
时恪顺着看过去,答道:“果冻颜料,画水粉的。”
“噢,那你上次给我那张画,是水,彩?”黎昀歪过头,卧蚕微微凸起,今天这身休闲装和往常风格不同,衬得他很活泼,像个朝气昂扬的大学生。
他这一歪头,时恪不得不和他对视,身体往后撤了半步。
离得稍微有点近了。
时恪挪开视线,喉头轻轻震动,“……嗯。”
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地方太窄了,两个大男人站在一块儿都错不开身,时恪先一步往前走,结果转角就碰上了他的“梦中情架”。
黎昀跟了上来见小孩儿又不动了,越过他瞥了一眼画架,价签上标着潦草的“500”。
“走吧。”时恪说。
还没动身,黎昀叫住了他,“等等,想要?”
时恪摇了摇头,“不要了。”
回去把那个破架子再缠一缠,还能用。
“请教时老师,市面上这种都什么价位?”黎昀问。
时恪拧着眉毛看他,有些分不清这称呼是在揶揄还是认真的,但对面的眼神特别真诚,好像是真的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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