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你住哪里,我送你吧。我的车就在那边。”他指了指琴行不远处的一个路口。
我拒绝道:“不了,你也挺忙的,我自己拦车。”
可还是没有一辆车停下来。
“你脸色不大好,像是生病了吧。我送你。”他坚持。我侧过身没有理他,因为实在不想看到他这张脸。于是他又从左边绕到右边,他偏要对着我的脸,点燃一根烟,慢慢吞吐着烟雾,神色已没有刚才在店内那样和煦了,那张刀削过似的冷峻的脸在烟雾的笼罩下倍感遥远。
“你好像过得不怎么样哦,这么憔悴,像个刚出院的病人。”他面无表情地审视着我。
“那你应该很高兴才是。”
“也是,也不是。”
他长长地吐了口烟圈,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双眼睛格外的犀利明亮。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有气场的人,梦幻一样的光芒瞬间罩住了我,让我无处藏身。
“怎么会这样呢,离开我你应该生活得很好才是。”他淡淡地说。
我回避着他的目光,无法克制的悲伤在心底泛滥,“你有什么好嘲笑的,我过得怎样跟你没有关系。”
“你还是这么倔强,一点儿也没变。”他摇摇头,伸手弹弹烟灰,更深的烟雾笼罩了他的脸。我感觉他比两年前瘦了些,但眼神刚毅,那精气神儿足以将他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比进地狱。
毫无疑问,他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郁郁寡欢神情灰暗的耿墨池了,他成功地摆脱了过去,或者说过去根本没对他产生什么影响,他活得精神着呢,他活在现在。我想不明白,他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竟可以将自己完好无损地保存到现在。而我呢,活得像个鬼,既定的现实不敢去面对,只能靠过去支离破碎的一点儿记忆勉强维持自己微弱的呼吸,我还是留在过去。
他现在是声名显赫的钢琴家,两年前就是,现在更是如日中天。前阵子就在报纸上看到他的消息,他被邀请到北京为某钢琴大赛当评委,组委会为请到这么个大腕级人物正在各大媒体大张旗鼓地做宣传呢。他实在是个成功的男人,他享受着这一切,有那么多人崇拜他,那么多人围在他身边为他喝彩。而我却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站在这人流如织的街头,感觉自己像个落魄的乞丐……
我怎么能忍受跟这个男人比!不能比的,我受不了,早知如此,我真不该来上海,就是拿绳子捆我也不来!我宁愿挖个地洞找个黑暗的角落把自己藏起来,这样就不会见到他。我已经一无所有,绝不能再失去自己最后一点儿可怜的自尊。
这么一想头脑忽然就冷静下来,正好有辆出租车停在跟前,我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坐上去,关上车门时他忽然问了句,“还爱我吗?”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答:“我早就忘了爱是什么了。”
车子迅速驶入滚滚车流,我从前座倒车镜中看到,他迎风站在琴行门口目送着我离开。人来人往的街头,孤独的身影仿佛是电影中结局的镜头,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茫茫人海,就那么消失不见。
至此,我终于放声大哭。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哭,我有什么好哭的,可是泪水像是决了堤瞬间汹涌而泻。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显然是见怪不怪了,回头看了我两眼,没有说话,却从前面拿了盒纸巾递给我。我开始还能控制着保持坐姿,到后来我哭得快背过去,哭得整个人蜷成了一团,弓着身子伏在膝盖上。两年了,即使祁树杰死的时候,即使当初我跟他分手,我都没有这么绝望地恸哭过……
回到酒店,阿庆她们还没回来,我很庆幸没有让她们看到我红肿的眼睛。我洗了个热水澡,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可是我根本没办法入睡,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像放电影似的,支离破碎的往事一幕幕闪现,我又开始哭,断断续续,哭着慢慢睡去。也许是太疲惫了,阿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早上起来,阿庆瞅着我的眼睛直摇头,“昨晚睡觉老听到你在哭,叫你也没反应,你是在做梦吗?考儿,我是真的担心你,你别怪我多嘴……”阿庆叹口气,开始喋喋不休,“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人,可你看看这两年,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为这个男人,但我提醒你,能放下的就放下,不要把自己整得太苦了。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有什么坎过不去的呢?”
我一句话也没说就进了浴室,关上门的刹那又开始泪流不止。
长久以来,我似乎习惯了等待,即使在梦里亦不断地上演着与他的不期而遇。其实等待本身就是一种荒谬的错误,那些我期待的幸福并不会因为等待就会到来,反而会随着时光的流逝愈来愈模糊。事实上,感情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我努力地遗忘他不过是表明我的心底只有他,而他的心底压根就没有我存在的角落,所以他在见到我时可以那么淡定自如,就仿佛我只是个路人甲。于是我不得不相信,男女间的角逐谁在乎得越多,谁就输得越惨,两年前我退出时其实就已经惨败,我不仅失去他,也失去了自我。我一败涂地。
既然如此,我何苦在这里流泪,再多的眼泪也没办法让时光倒流。如果时光倒流,我一定不会在漫长的思念中等待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没有主张。这么一想,我终于平静下来,对着镜子用尽疼痛的力气微笑,“没什么,输了就输了,愿赌服输,不是吗?”
疼痛终会消散,而生活总要继续。
我迅速洗了把脸,整理了下头发,又往脸上扑了点儿粉,这才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阿庆已经收拾妥当,等着我下楼用早餐,她真是很细心,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一副墨镜递给我,“喏,戴上,你这样子还怎么见得了人。”
我默不作声地戴上墨镜,“谢谢。”
“谢啥啊,我也是过来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咬咬牙就过去了。”说着帮我拎起包,“走吧,冯客他们都在楼下等着呢。”
下了楼,冯客和其他同事正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他朝我跟阿庆招手,“过来过来,在这儿开个几分钟的短会。”
阿庆嚷嚷:“有没有搞错,哪有在酒店大堂开会的?”
“节约时间节约时间。”冯客是那种越熬夜越精神的主,我们一干人熬得像鬼,就他一人精神矍铄,小眼睛贼亮贼亮的,他一下就盯住了我,“哟,考儿,今天真有范儿啊,连墨镜都戴上了。”
“酷吧?”
“酷!”录音即将杀青,冯客的心情看上去不错,笑嘻嘻地打量我们一干女同事,“怎么样,女士们,昨儿逛街收获大吧?有艳遇不?”
“艳你个头,就一个下午,哪儿够啊。”阿庆抱怨。
短会也就是交代下这两天的日程安排和要注意的事项,几句话的事情,因为不断有人打岔,冯客说了上句忘下句,急得抓耳挠腮,正好我的手机响了,我到一边接电话,是母亲打来的,问我月底回不回去,老爸的生日……
“妈,我现在在上海,爸生日我肯定会过去,我这边的工作还有两天就结束了。”我就怕老妈跟我在电话里唠嗑,她要一唠上嗑没个把小时不会挂电话,我在外地,手机漫游费很贵的。我三两句打发了老太太,一转身,吓一跳,刚刚还被我在心里鞭挞的某男从天而降似的杵在我的旁边,对我露齿一笑,“真巧啊。”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一点儿也没发现。
“你……”
“我在这边见个朋友,刚好看到你在这儿。”他的神色再自然不过,好像一切真的是巧合。我当然不信他的鬼话,我只是纳闷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住的地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到了上海就是他的地盘,他想知道的事情总会有办法知道的。我于是也干笑两声,“是啊,太巧了,耿先生一个人来的?”
“你戴墨镜的样子有点怪。”他根本不接我的话,闲闲地打量我,东拉西扯,“这墨镜不适合你,改天我送你副好的。”
美女的近身兵王 剑娘 我的波塞冬 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 知你如我,情深不负 女总裁的超级保镖 噬火武道 三生三世枕上书(上) 崔老道捉妖之夜闯董妃坟 国民老公,你好! 幸孕萌宝:拐个男神做爹地 中华医仙 蜀山剑侠 江先生,你心动了 初次爱你,为时不晚 邪猴 十年一品温如言 晨阳 妃你莫属:冒牌王妃不好惹 茅山道派事务所
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的落魄少爷,留在游浩然身边的,只剩下一个绝色美女。破产的富家少爷本该流落街头,可桃花命犯,美女接踵而来,旨在光复游家辉煌的游浩然,却掉进万花丛中,是迷恋美色,还是重回荣...
饱受应仁文明之乱摧残的京畿诸州经过了数年的平静后,再一次回到了内讧下克上的恶循环之中。然而,与京畿的战乱相比,另一个扶桑的政治文化中心关东八州,在经历了永享之乱享德之乱之后,一早便处于战乱频仍的状态就在这种周而复始的漩涡看似不断重复的同时,一位穿越而来的少年注定为这场超过半个世纪的恶循环带来巨大的改变。而这位少年当时也没想到自己会一统天下五畿七道六十余州如果您喜欢八条物语,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兵王叶小龙退伍返乡,路遇不平,英雄救美,却引来不明势力的疯狂报复,且看他如何反击,纵横都市,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新书剑影横秋已发,望多多支持仙途浩渺,众生汲汲而求求道多艰,修士道心渐衰。自登仙途,御千里快哉风,穿山渡海,凌波御虚,穷睇眄,缈天涯,行于万丈红尘中,游乎四极八荒外。纵天高地迥,宇宙无穷任天行有常,盈虚有数,墨天微抚剑而立,大道独行,惟吾逍遥!阅前须知1主角精神病患者,接受不了请及时止损。2无...
在让子弹飞中是穷鬼。在敦刻尔克的海滩上当炮灰,在枪火中是烂仔。在毒枭中是街头巡警。在银翼杀手2049是毫无存在感的复制人。系统,我什么时候才能充当主角或者大佬,哪怕是配角?哪怕只有几句台词的小角色?系统如果您喜欢影视从让子弹飞开始,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路易离奇的来到异世界,成为一名勇者。身为勇者,就是要打倒邪恶的大魔王!来,我们先把这个叫做灭霸的打死!勇者阿尔托莉雅如此说道!如果您喜欢路易的奇幻冒险,别忘记分享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