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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相信107（第3页）

闪耀着战士之星

时光一年年飞逝呵，飞逝

而歌儿——你永远与我们在一起

……

……

“胡九秀！你在唱什么？”

风琴的声音戛然而止，胡九秀呆呆的望着突然冲过来的绍雨玲，就在前一刻，还是她要自己为大家唱首歌，而自己就唱了这首《斯拉夫女的告别》。

这首歌是她在花馆里时和白俄音乐教师学的，故此唱的也是俄文版，战士们只觉得好听，却并没听出什么，而绍雨玲的脸都变了色。

“你给我过来！”

胡九秀故意使自己看起来不甘示弱，仰起头，胸脯一起一伏的，一双水汪汪的眼此刻也变化出仇恨的目光。

“你什么意思？解释清楚，你是什么意思？”绍雨玲不故战士们诧异的目光，怒气冲冲地喊道。

郑丽珍发现了问题可能比想像中的要严重，于是招呼着战士们散了，悄悄地给她们俩留下空间。

“绍大小姐，我唱歌也惹着你了吗？”九秀说。

“你唱得什么？”绍雨玲冷眼旁观。

“你听懂了伐，还问我做什么？”九秀不屑地说。

“这首歌词是高尔察克的白军政府在庆典上使用过的，你在红军队伍里唱，还问惹没惹到我？我需要你惹吗？啊？”绍玉玲步步紧逼，试图让九秀认清事态的严重性。

显然，生长于花街的九秀对此毫无敏感性。

“一首歌而已要不要大呼小叫的？”

九秀加入红军的时候已经开始长征，她没经历过那段风雨飘摇的阶段，所以两个注定说不通的人争吵了起来。

“嗡”地一声，绍雨玲摔了九秀的风琴，她踩踏着，把风琴跺了个稀烂。

“唱！我让你唱！去找你的白俄舞女去吧。”

九秀要疯了，她几乎与过去告别，唯那风琴看得极重，本来因为丰富了业余文化生活，首长还表扬过，如今已成了一地碎片，她没有与绍雨玲撕打，却从此视之为仇敌。

之后的九秀屡次散播闲言碎语，说着影响士气的话，再后来办了再教育班，九秀也就第一个进去了。

从翻身妇女的典型，到再教育，九秀一共也就用了三个多月时间，直到蒙生开小差的念头……

人呐，没有吃不了的苦，就怕失去希望。

如今，九秀又有了希望，在红军队伍里时她曾心生不满，当真正离开时却发现身体已经抽空了灵魂。

跑！哪怕跑死了也要把信送到，相信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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