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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真难伺候,激动还成罪过了?”靳丰年无奈的叹口气,端起杯盏浅呷一口。
“爹,有什么功夫,或者什么法子能让人的骨头都碎掉?”靳月给他递了两颗剥好的花生仁。
靳丰年塞进嘴里,“从悬崖上摔下来!”
靳月瞪他一眼,“不想理你了!”
“可能是分筋错骨,但也可能是分筋错骨的兄弟……断骨手。”靳丰年吃人嘴软,谁让她给剥了两花生呢?瞧着靳月又递来的花生仁,他只得继续道,“分筋错骨原是作为惩戒之用,江湖上会的人不太多,多数也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更别说是断骨手。”
见靳月好似很感兴趣,靳丰年皱了皱眉,“分筋错骨,是还能接回去的,但是断骨手就不一样了,断骨手是生生掰断人的骨头,是置人于死地的阴毒功夫。我行走江湖那些年,只听说过一个门派会这种手段,不过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覆灭了,按理说不太可能再出现……”
“爹,我发现你懂得可真多啊!”靳月狐疑的望着他,“你行走江湖的时候,我在哪?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爹,你别告诉我,那是你年轻不懂事的时候!”
靳丰年有些气恼,“谁还没个年少气盛的时候?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
蓦地,他哼哼两声,“我是你爹,你这是什么态度?”
“爹,是什么门派,这么狠辣?”靳月眨着眼睛,“您提个醒,万一他们没死绝,我也好有个防备。”
“离魂阁。”靳丰年站起身来,“这里头都是一些亡命之徒,男男女女的,手段毒辣,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剿灭了。你确定白老爷的骨头都碎了?”
“仵作还在验尸,体表没有太多的瘀痕,不像是被钝器砸碎的。”靳月托腮,“偏偏这人还是傅家的对头,我是担心有人会把这笔账算在傅家的头上,就像之前在衡州那样,诬陷傅家杀人。”
靳丰年没说话,皱眉端着杯盏喝水,心里有些沉甸甸的,好似想到了什么。
“唉,你去哪?”
见着靳月起身,靳丰年忙问。
“去衙门。”靳月没有停步。
“这丫头,说风就是雨,真是拿她没办法!”靳丰年轻叹,转头瞧着凑上来的四海,“你之前可有说什么?”
四海想了想,“我就提了白家粮食被劫,千里镖行赔了银子的事儿。”
靳丰年心下微紧,“千里镖行……”
出了门,靳月便坐上了马车。
蓦地,她忽然又探出头来,左右张望。
“少夫人,怎么了?”霜枝就在马车前坐着,诧异的瞧着自家少夫人,“您落了什么吗?还是想吃什么?奴婢帮您去买。”
靳月摇摇头,“明珠,我那种感觉又来了。”
明珠冷然环顾四周,锐利的眸子从人群中掠过,始终一无所获。
“走吧!”靳月缩了回去,马车徐徐前行时,她又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瞧,但始终没瞧出什么异常,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有人站在临街的窗口,若有所思的望着医馆大门。
靳氏……医馆?!
府衙门口。
衙役悄悄的告诉靳月,王家来人了,这会正在里头闹腾,虽说王家是苦主,可闹到府衙来了,又算什么事?
院子里,女人趾高气扬的站着,身后整整齐齐的站着三儿子。
“哟,这是怎么了?孔雀开屏?”靳月一溜烟跑到苏立舟身边,“大人?”
“你怎么才来?”苏立舟被吵得头疼,“王家的二姨娘,交给你了!本府头疼,你们女人对女人,比较好对付,本府看好你!”
“唉……”靳月一愣。
苏立舟拔腿就走,他一个知府大人,也不好跟泼辣妇人计较,被吵得脑仁嗡嗡的疼。
“你是何人?”二姨娘冷然,极度不屑打量着靳月,然则下一刻,视线落在靳月腰间的挂坠时,瞳仁骤缩,神色旋即稍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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