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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来，慢点……”陈光耀小心地从沧歌胳膊下绕过去，抓住他的腰，可刚一碰到，就听到沧歌气息粗了几分，“别碰那里，疼……”

从屁股到腰，再到背，现在应该都是伤了。

“对不起，对不起，来，小心一点。”

“来，小洛，我背你。”

“不，不用……”

陈光耀已经背了起来，虽然小洛瘦弱，可陈光耀本就同他一般消瘦，自然十分吃力，一颠一坑的，还不如让沧歌自己走呢！

“小耀，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沧歌还要忍着极大的痛苦柔声说道。

陈光耀赶紧又小心地把人放下来，轻轻扶住，沧歌总算松了口气，“你就这样扶着我慢走就好。”

将沧歌扶到床上，陈光耀终于看清了沧歌渗着血的脊背，不争气地又红了眼眶，“小洛，对不起，是不是很疼啊？”

沧歌终于敢喘气了，“没事儿，你先帮我把背上的衣服揭开，等会儿和皮肉粘连在一起了。”

打了那么长时间，衣物和皮肉早已粘连在一起，要想揭开衣服，只能是再撕开一次而已。

血水留下在锦缎面的被子上消失不见，揭开外衣，陈光耀终于看清了他背上那些纵横斑驳的印子，抓着衣服的手不自主地一颤，让沧歌忍不住闷哼出声，“呜～”

陈光耀赶紧回了神，哽咽着说道：“衣服粘上了肉，你忍一下！”

沧歌将脸埋在手心中，闷闷应了一声。

陈光耀抬手擦去了眼中模糊视线的东西，呼了口气，定下心神，缓缓撕开那层和皮肉紧连的里衣……

当最后一点粘连的衣物从肉上撕下的时候，两个人都虚弱脱力，沧歌始终忍着没有叫出一声，可凡人本能的眼泪他却控制不住，脸下一片氤氲湿气。

陈光耀端来了一盆清水，拿着布子的手还在抖，但他还是说道：“我给你擦一下，你再忍忍。”

“……嗯！”

古铜盆的血红色中映出了一个心疼，无奈又自责的模样，“小洛，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受这么重的伤。”

药物的缓解让沧歌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神经，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低着头的陈光耀，“抬起头来。”

陈光耀真的听话了。

沧歌看着他，脸色苍白又肃穆，“小耀，今天这件事错不在你，责任也不在你，你不需要对任何人道歉，对我是，对陈老爷也是。你要明白，在这种时候，祈求，痛哭，惭愧都是最无用的，你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陈老爷也不可以随意打你，辱你！”

陈光耀甚至都已经惊地忘了让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流下来。

沧歌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是男儿郎，眼泪绝不会是你的武器，你应当手握长棍，让那些妄图伤害你的人不敢靠近你一分，知道吗？”

“……小洛，”

“小耀，你娘亲已经死了，你的亲生父亲也不会善待你，你一定要自己守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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