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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银钱这东西,从古到今都能通神,谁见了都心动,哪怕是读书做官的人也不例外。
话说杨氏素婵听了王媒婆的话,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过去了。王媒婆赶忙把杨氏扶起来,伸手捶她的后背,叫了好一会儿,杨氏才吐出一口痰,慢慢苏醒过来。她在车里又是打滚又是撞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啼哭。哭了好长时间,杨氏又气又悲,对王媒婆说:“王婆子,你和姚庚串通一气,把我卖去当娼妓,我一定要告到官府。你和姚庚的罪过可不小!”王媒婆听了,冷笑一声,伸手一指杨氏,大声呵斥道:“好你个杨氏,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凡是卖到青楼的女人,哪有反抗的余地,哪能有什么光明正大?刘清也不是好惹的。姚庚把你卖给刘清,我可是证人。你就是撒泼耍赖,也由不得你。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们干嘛把车拉到这偏僻、人少的地方来。别说你想伸冤告状,就是想找人瞧一眼都难。事已至此,要是不把你治得服服帖帖,这路上还怎么走?”
说完,王媒婆朝刘清使了个眼色。乐户刘清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从腰间掏出皮鞭,指着杨素婵说:“你别痴心妄想了!老爷我既然买了你,就不怕王法。你要是再撒泼耍赖,我现在就好好管教管教你!”说着,他抡起皮鞭,“唰唰唰”地朝着杨素婵身上一阵乱抽,只把杨素婵打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
刘乐户正打得来劲,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问话,便停住皮鞭,扭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穿着寒酸的老学究在问话。各位有所不知,来问话的这个人,正是毛巡按出京上任,一路私访,哪儿都去。今天他正在这僻静的郊外,突然听到有女子哭得十分凄惨,就顺着哭声往前走,越走哭声越近,抬头一看,就瞧见刘清正抡着皮鞭狠打那妇人。毛巡按心里寻思:“这事有点不对劲。我受皇上恩典,出京暗访民间情况,必须得过去问个清楚。”于是他走上前说:“你这人在这荒郊野外狠打这个妇人,这妇人是你什么人?麻烦你说清楚缘由。”刘清被问,停下鞭子看了看,见来人头戴儒巾,身穿儒服,知道是个读书人。
各位要知道,明朝的时候读书人很受敬重,举人、秀才走到哪儿都有面子。刘清不敢小瞧,就拱了拱手,说道:“相公,这里面的事说来话长,您问她就知道详情了。”毛公于是问杨氏:“这位妇人,你是哪里人,姓什么?为什么会被这人打?你要如实说来,我来为你做主。”杨氏哭着磕头,说道:“相公。”接着就把丈夫姚义出门做生意没回来,姚庚怎么暗中写假信,说丈夫病在旅店,让她和大伯姚庚去接丈夫回家,结果姚庚却暗中把她卖给南京乐户刘清,逼她去妓院,她不从就被毒打这些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说:“王媒婆和姚庚合谋,串通一气,把我推进火坑,还被这人毒打,幸亏相公您来了,我的命才有救。要是能救我一命,您的大恩如同再造。”
毛公听了,心里十分气愤,暗自思忖:“世上竟有如此恶人!现在先用好话劝劝刘清和王婆,如果他们肯改恶从善,那是他们的造化;要是不听我的劝,再把他们一起治罪也不迟。”于是他对刘清说:“刘乐户,我有几句良言相劝:从古以来,乐户这一行当就是下贱之流。人都是父母所生,生下来的时候本没有贵贱之分,从小到大,不管是读书、种地、做工还是经商,都能谋生,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伤风败俗、买良家妇女为娼妓的缺德事呢?天理昭昭,做这种事上天都不会保佑,一旦事情败露,按法律定罪,生死可就在眼前了。做这种恶事,拆散别人家庭,只怕近了报应在自己身上,远了报应在儿女身上。依我看,你不如弃邪归正,做点小买卖,总比开妓院,被人看不起,活得不像个人样强。你再好好想想我这话。”
各位看官,常言说得好,一福能压百祸。毛公身为巡按,浑身正气,威风凛凛,这气势把刘清给镇住了,不知不觉间,刘清的恶意全消,善念顿生。他叹了口气,对毛公说:“相公,您说得很有道理,谁愿意干这营生呢?只是有一件事,我本来带着三百两银子的本钱,从南京到这儿,买了这个妇人。现在要是送她回家,我倒是做了好事,可我就两手空空,这可怎么办呢?”毛公说:“这不难。你要是真心改恶从善,我倒有个主意。我替你们写一张状子,到州衙去告姚庚私自卖弟妇。按照法律定罪,姚庚肯定逃不掉。我保证,判案的时候一定能把原来的银子追回来。这样一来,你帮杨氏报了仇;二来能显出你的大义;三来你积下的阴德可不小,上天肯定会保佑你家业昌盛。”
刘清刚要说话,王婆在一旁插嘴道:“刘大爷,您要是肯帮杨氏鸣冤,老身愿意做个强硬的证人。”杨素婵也说:“三位恩人要是救了我,大恩如同再造,别说三百两银子,我一定加倍奉还,小女子绝不食言!我给三位恩人磕头了。”毛巡按赶忙从装文袋里拿出笔墨纸砚,盘腿坐在地上,把纸铺在膝盖上,提笔如行云流水,不一会儿就把状子写好了。他把状纸递给杨氏说:“你们赶紧去州衙告状。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在州衙外面听听州官怎么断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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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和王婆一起上了车,毛公和刘清则步行跟着,径直往涿州走去。没一会儿就进了涿州城,来到州衙门口。事情也巧,正好赶上放告时间。毛公一看,满心欢喜地说:“正好赶上放告,赶紧进去喊冤递状子。”杨氏不敢耽搁,急忙下车。王婆上前搀扶着她,往衙门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喊着“冤枉”。走到公堂前,两人跪倒在地,双手举着状纸,嘴里不停地喊着“冤枉”。涿州知州刘子云坐在公案后面,往下一看,只见一个年老的妇人搀着一个年轻妇人,哭哭啼啼地喊冤,两人蓬头垢面,年轻妇人脸上还有青紫的伤痕。刘子云便吩咐门子:“把那妇人的状纸拿上来。”门子把状纸铺在公案上,刘知州定睛一看,上面写着:
具状民妇姚杨氏,祖居涿州良乡县姚家庄。为伯兄势恶盗卖弟妇事,恳恩传究,以儆刁顽。
窃氏夫姚义,伯兄姚庚,亲胞兄弟,遵父命分居各炊。氏夫出外贸易。不料夫兄姚庚暗生不良之心,暗写假信一封,内言氏夫病在旅店,令姚庚同氏前往接氏夫回家。氏婆媳信以为实,遂同夫兄前去。孰料夫兄姚庚暗起不良之心,行同禽兽,将氏卖与南京乐户刘清之手。氏不允从,被鞭毒打。是氏苦苦哀告,刘清方回心转意,遂领氏并王媒婆前来控告氏之夫兄姚庚,传究科其罪名,宜追还氏之身价银三百两。氏含冤负屈,不得不叩乞正堂太爷恩准传究,实为德便。上呈。
刘知州看完状子,大怒道:“姚庚这恶徒太过分了,简直无理至极!”随即发传票,派衙役张龙、李虎去把姚庚拘来当堂对质。又吩咐杨氏、王氏在班房里等候审讯对词。暂且按下这边不表。
且说这两个差役领了拘票出了衙门,两人商量道:“咱哥俩要发财了,谁不知道姚庚他爹去世后,留下万贯家产,他花钱如流水。今天他犯了这案子,还怕他不拿出银子来!”两人一边说一边走,直奔良乡而去。正巧碰到姚庚得了二百七十两银子,不敢回家,怕母亲知道,正躲在妓院里。姚庚低着头往前走,正好撞见州衙这两个差役。两人同时伸手打招呼:“正巧啊,我们哥俩正找姚大爷你呢,你可来了。咱一起去酒铺里好好聊聊。”于是三人一起进了酒铺,坐下喝酒。姚庚问:“二位公差找我有什么事啊?”李虎说:“姚大爷,你弟媳妇告你私自把她卖去当娼妓,王婆做证人,买主是刘清。太爷看了状子大怒,特地派我们哥俩来请你,马上要审讯。”张龙说:“这不是州太爷的拘票吗?你看看。”姚庚接过来一看,顿时愣住了,心里又惊又怕,脸色变得蜡黄,心想:“悔不该当初做错事,可恨杨氏竟敢到州衙告我!”两个差役说:“姚大爷别惊慌。老话说得好,‘天大的官司,只要有磨扇那么大的银子,就能堵住城门,别填了水沟。’依我们哥俩的主意,你在州衙上下打点打点。我们太爷要是找个错处,把杨氏、王婆、刘乐户一起治死,一来能保你没事,二来能帮你出气,三来也能显显我们哥俩的手段。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不知道姚大爷你意下如何?”姚庚听了,心中暗喜,说:“既然二位公差有这美意,我情愿打这场有把握的官司。不知道得花多少银子?”两个差役说:“咱们平日里交情深厚,这点小事,我们哥俩愿意效劳。在官府面前,至少得三百两银子,少了可不好办事。其他门子、管事的、书办等人,里里外外都得打点,也得三百两。”姚庚说:“就算花几百两银子,那又算什么!只要能把我那搅得家里不得安宁的弟媳妇治死,比什么都强。全靠二位大力帮忙了。”于是他叫来酒保上菜、添酒,又要了饼饭。酒保把东西都端上来,放在桌上。
三人吃喝完毕,姚庚问:“我这一去见官府,该怎么说呢?还请二位指教。”两个差役说:“你要是把太爷打点好了,只需要如此这般回答,保证你能赢,还能把他们三个人处死。”姚庚听了,非常高兴,付了酒饭钱。
姚庚和两个差役一起到自己开的当铺,兑了六百两银子,交给张龙、李虎,然后一起到了州衙。两个差役把姚庚安排在茶坊里,让他坐着等好消息。两人则偷偷进了州衙,见到知州,把来意说明了。
知州刘子云是个贪图钱财的人,看到银子,心里乐开了花,说:“既然送了这么厚的礼,本州自然会有个妥善的处理,一定不会让姚庚吃亏。明天早上升堂候审。”两个差役出了衙门,来到茶坊,笑着低声对姚庚说:“恭喜啦!太爷收下银子了,明天早上升堂审理,到时候就见分晓。”姚庚听了,高兴得不行,就在两个差役住的地方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大堂敲响了发梆声,不一会儿,州官就升堂了。张龙、李虎上堂回话:“太爷在上,小的把姚庚拘到了。”刘知州吩咐:“带上来。”张龙、李虎就把姚庚带到堂前跪下。刘知州把惊堂木一拍,假装发怒,喝道:“好你个姚庚,你这大胆的奴才,竟敢私自卖弟妇!从实招来,免得太爷我三番五次审问,让你皮肉受苦!”姚庚连连磕头,说道:“小的家门不幸,自从胞弟姚义出门做生意没回来,弟媳妇杨氏就不守妇道,寡廉鲜耻,整天在家里吵闹不休。后来被王婆引诱,和刘清私通,然后拐跑了。小的派人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找到。没想到今天她反倒跑到太爷这里,诬告小的私卖她,想以此讹诈钱财。小的家是书香门第,又不缺钱,怎么会卖她,给自己招来灾祸,留下骂名呢?还请太爷明察,为小的做主。”刘知州说:“照你这么说,杨氏还真是个泼妇,淫荡又刁钻,实在可恨,你先下去吧。”接着又命人:“把杨氏、王婆、刘清带上来。”
三人跪在堂前,刘知州把惊堂木一拍,怒喝道:“好你个杨素婵,竟敢诬告他人。你这贱骨头,听信王婆的话,引诱刘清,通奸拐逃,还反过来诬告堂兄。你这是想讹诈财产。快从实招来,免得本州动刑拷问。说!”杨氏素婵听了知州的话,吓得脸色像白纸一样,浑身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青天太爷,小妇人被夫兄姚庚私自卖掉是真的,不是诬告他。还有证人呢,小妇人怎么敢私逃?又怎么敢到太爷堂前告状呢?太爷要是不信,可以传小妇人的婆母和嫂嫂来对质,就知道真假了。”刘知州又一拍惊堂木,怒喝道:“你这贱人,看来是不肯老实招供了。”接着吩咐左右:“给我用拶刑!”也不知道杨素婵会不会被用拶刑,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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